我以女儿身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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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这些筑基长老并没有经历过当年的血寿堂大战,但宗门志异中都记载了这个被几大势力联手剿灭的魔教。

特别是血寿堂堂主,更是直接死于当时刚刚结丹的剑无极剑下。

在一众长老看来,一个曾经被剿灭过的魔教,仙剑门完全能够悄悄处理掉,根本无需通知其他三个金丹门派。

毕竟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被屠杀了一个村庄的人,这种事可算不得光彩。

剑无极环顾在场长老一圈,冷冷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众长老没有回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

区区魔教卷土重来,仙剑门身为津国修界执牛耳者,完全能够处理。

“看来仙剑门确实和平的太久了,久到你们都已经忘记了最基本的谨慎。”剑无极眼中满是失望:“你们可曾知道当时我们四大金丹门派发现血寿堂的时候,血寿大法才被创造出来多久吗?”

众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再像刚才那般放松。

剑无极继续道:“五年,血寿大法从问世到被本座亲手封印在仙剑山才短短五年,五年时间血寿堂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宗门发展壮大到,需要我们四位金丹修士联合围剿方才遏制住势头。”

“而现在血寿堂重现,你们居然天真的认为只是我们仙剑门内部的事!”

说到后面,剑无极几乎已经是吼出来。

众长老面色惨白。

“掌门息怒,我们立刻就去通知其他三家。”

发泄一番的剑无极微微调整呼吸,许久才叹道:“去吧,速去速回,莫要在外面多做停留。”

“是。”

飞舟再次启动。

血寿堂重现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其他三大金丹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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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村中有一户名叫高富贵的人家,富贵从小便为人老实本分,没啥心眼。

长大后富贵以打猎、采药为生。

因为家中贫寒、性格木滞,直到三十五岁高龄终于娶到媳妇,三十七岁才当了爹。

老来得子的高富贵对儿子自然是喜爱有加,花大价钱请了县城中的秀才老爷为自己儿子取了名字。

秀才老爷问富贵对儿子有什么期望。

富贵只道希望自己的幺儿不要如自己这般愚钝。

秀才爷稍微一想,提笔写下守良二字。

守,为坚持、保持。

良,为杰出、优秀。

连在一起有机智敏捷,成就非凡之意。

高富贵对儿子的名字甚是满意。

高守良也不负众望,从小便表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胆识。

唯一让人感到疑惑的是,高守良时不时会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看其神色仿佛在与谁交流一般。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无疑是个聪慧过人的小家伙。

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高富贵每天都干劲十足,日子眼看一天天就好了起来。

就在高家认为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招手时。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十多位容貌苍老的红袍人来到了高家村。

他们杀了欲要反抗的里长和几名青壮,然后将高家村所有人汇聚到了村中的广场上。

就在这一丁点混乱的时间里,只有八岁的高守良被父亲高富贵强行塞到了炕下的暗格中。

这里原本是高富贵用来存放家中细软和来不及出售的动物毛皮之地,现在成了高守良活下去的希望。

在高家村人惊恐的注视下,那群红袍人用村民们流出的血液在地上绘制起奥晦且复杂的纹路。

高守良永远也忘不了父亲和母亲被杀时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他拼了命的想要掀开床板冲出去,但一团微弱的光芒却将他锁在原地无法动弹,更无法发出一丁点声响。

直到高家村最后一个人被抽干血液倒在血泊中,红袍人点燃了所有房屋绝尘而去。

很快横梁倒塌将炕下的高守良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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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高守良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身处炼狱火海,周围是披着血红人皮的怪物,脚下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蜷缩在一个狭小又脆弱的光团中,无助、绝望、恐惧、愤怒充斥着他的全身。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崩溃时,一位只有话本中才会出现的玄女带着玉兔从天而降。

披着人皮的怪物们落荒而逃,脚下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玄女迈动莲步来到自己身边,伸出双臂轻轻地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仙子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就仿佛自己随爹进山时,在岩缝中嗅到过的兰花,空灵幽雅,滋味悠长。

他不自觉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玄女身边的空气。

在淡淡的香味中,高守良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仙子身边又大又白的玉兔,调皮的跳到自己身上,用湿润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脸颊。

睡梦中的高守良迷糊着睁开双眼,与胸口趴着的“玉兔”四目相对。

那是一只丑到极致的癞疙宝,正伸着肥大的舌头看着自己,而自己脸上敷满了这家伙粘稠的唾液。

高守良笑了笑重新闭上眼睛。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仙子身边的玉兔怎么会这么丑。

深呼吸,高守良再次睁眼。

这一次与癞疙宝贴的更近了几分,就连蛤蟆脸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癞疙宝嘴巴一张,哇的吐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啊!!!!!!”

惨叫声突破天际。

高守良一脚踢飞压在身上的蛤蟆怪,翻身下床干呕起来。

这东西口水的味道简直辣眼睛。

少时,白青君推门而入。

“大嘴,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吗,你干嘛呢?”

甜美的声音瞬间唤醒了高守良的记忆。

如果又大又白的玉兔是一只丑陋的癞疙宝,那梦中绝美玄女姐姐又是什么东西?

老妖怪,蛤蟆精!还是狼嘎婆!?

越想,高守良就越是肝颤,直到白色的裙摆出现在视线中,裙摆下一双小巧玲珑的靴子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觉得,白兔是蛤蟆,但仙子依旧是梦中那位仙子。

高守良鼓起勇气抬头。

夕阳的余晖下,女子宛如月宫仙娥,绝美的面容上带着对蛤蟆的三分嗔意,六分矜持,还有一分藏在深处的忍俊不禁。

眼前的女子与梦中的玄女逐渐重叠,融合成了眼前的佳人。

梦境与现实全都灌入少年的脑海,最终剩下的只有那仿佛兰花般的淡淡体香。

白青君见高守良突然看着自己发起呆,下巴上一滴大嘴的口水悄然滑落,顿时憋着的笑意又多出一分。

从芥子袋中取出一张还是大小姐时备着的丝巾递到高守良手中。

“擦一擦脸吧,大嘴的口水怪臭的。”

高守良看着眼前的仙子,木滞的接过丝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如此亵渎仙子的贴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