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恶毒妻,逃荒路上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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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谈条件,你配吗?

那两个男人口口声声喊着为娘报仇,却连地上老太婆的尸体看都没看一眼。

反而盯着墨景麟一家,眼睛冒光。

“死瘸子归你!我那个女娃娃!女娃娃肉嫩!”

“想得倒美!我也好久没吃到这么嫩的肉了,女娃平分!大人一人一人!”

这两个人赫然竟是在讨论要怎么吃掉眼前的一家子。

墨绿色的眼底卷起了滔天巨浪!

听过易子而食的故事,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亲眼所见,而且还是被当做那个被吃的对象。

“不用吵了,”墨景麟薄唇一扯,眼神冰冷,“今天你们什么都吃不到,马上我就送你们下、地、狱。”

话音落,一阵单方面的碾压顷刻间上演。

墨景麟是伤了一条腿,但对付这些杂碎,他就算只剩一只手也没有放过的道理。

而且经过昨晚的休整,填饱肚子,又有白轻洛的医治,他的情况已经比前一天好上太多。

片刻之后,两个男人躺在地上,不断往外吐着血。

墨景麟拎起其中一人脖子,声音冰冻三尺,“解药。”

那人噗噗往外吐着血,“哈哈……哈哈哈哈……”

墨景麟一拳把他脸打偏,拎起另一个,“解药。”

这一个大概是看到刚才那个的惨状,没有那么油盐不进,“你先咳咳!放了我!”

墨景麟五指一收,“我不喜欢跟人谈条件,再说,你配吗?”

脖子一瞬间被收拢,那人就像只被卡住了脖子的小鸡,顿时脸色涨成红紫色。

慌忙求饶,“我说咳咳!我说!”

脖子上的桎梏一松,那男人不敢耽搁,“那上面涂了蜘蛛藤的毒液!都是那死老太婆一个人做的!跟我们没关系!你要解药去找死老太婆啊咳咳!她身上肯定有!咳咳咳!”

墨景麟立刻转而去搜那老太婆的尸体。

这个刚刚逃过一劫的男人贼眉鼠眼,一看墨景麟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瞬间卯足了劲就是一个撒丫子狂奔!

“没有!”墨景麟眉头一拧。

那个男人刚要偷笑自己逃出生天,突然背后被一根飞来横棍击中,猛的一头栽倒,撞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一命呜呼。

先前那个噗噗吐血吐个不停的这会也没有了气息。

“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一声惊呼传来。

墨景麟瞬间回头,就看到一辆马车刚刚拐过弯来,看到这一地尸体的情景,顿时被吓得不敢上前。

车夫已经抽出了随身的佩刀,看样子打算上前直接解决他们这些麻烦。

墨景麟一眼瞥到马车一脚的徽记,神色一动。

那是……

…………

开阳城,一间普通的小院中。

气氛十分凝重。

“没办法,中了蜘蛛藤的毒,除非……”

大夫诊脉过后,摇头叹气,对墨景麟说,“唉,剩下的时间你们家里人就多陪陪她吧,她命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汤圆听着听着已经眼眶里全是泪水。

她虽然不是全都能听懂,但是她听明白了。

大夫的意思是,娘亲要死了!

大夫背上药箱就要离开,却被墨景麟一把拦住了去路。

男人墨绿色的凤眼紧紧盯着大夫的脸,仿若有种洞彻人心、不容拒绝的力量,“你刚才说除非,除非什么?”

大夫原本不想说。

毕竟平白给人希望,到最后全是失望。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有希望,否则只会承受更深重的打击。

但是在面对面前这个男子的时候,他都嘴巴嗫嚅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除非……除非找到生丝花,但是平常都难得一见,更不要说最近暴雨不断,山都不知道塌了多少,就算原本有生丝花,估计也都压在石头底下被压死了,而且这花一定要在摘下一个时辰之内服用,否则花就会枯萎,也失去了药力。”

所以平常就算遇到了,采下来,存在那里也是没有用的。

墨景麟,“麻烦先生把生丝花是何模样画下来给我,有劳!”

大夫不敢置信,“你”了好几声,还是老老实实去旁边拿纸笔把生丝花给画了下来,交给墨景麟的时候又说,“这花通常生长在山巅之上,石缝之中。”

墨景麟反复观看了好几遍,“好。”

大夫摇着头离开了。

墨景麟,“小汤圆,爹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不要乱跑,如果万一我回不来——”

小汤圆似有所感,立刻打断他,“爹爹放心!我一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墨景麟离开前又不禁多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轻洛一眼。

她已经被洗漱过,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闭着眼睛的时候,和往常那个嚣张跋扈、油盐不进的泼辣村姑完全不一样,巴掌大的脸孔,眉眼灵动,鼻子挺立,要不是风餐露宿,皮肤粗黑,甚至还有几分精致的味道。

看着,也就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之前他真的很讨厌这女人,挟恩图报,自私自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时候他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但。

她的确是救了小汤圆,才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真是让人看不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墨景麟说不清是为了不想欠人情还是其他理由,这一趟,他必须去!

墨景麟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天空就“轰隆隆”打起了雷。

一院之隔。

端庄的妇人捻着佛珠不断念着心经。

“夫人。”

婢女走了进来。

转动的佛珠一顿,妇人抬起头来,“说吧。”

婢女连忙道,“夫人让奴婢盯着的那个人刚刚离开了,大夫说他好像是要去采什么药,他带来的妻儿还在院子里,没有出过门。”

妇人沉吟片刻,“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婢女连忙道,“夫人放心,咱们进城的时候一直是让他们呆在马车里的,压根就没人见过,那大夫也是奴婢的亲戚,向来嘴巴严,奴婢交代过的,他不会乱说,只是……”

妇人,“只是什么?”

婢女惴惴不安,“将军交代过的,说最近局势混乱,还有一名朝廷钦犯在逃,有什么可疑人物一定要报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夫人……咱们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报告将军,让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