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剿黑风岭
岩山山脉占地很广,从东至西延绵数百里,从南到北亦有数十里,黑风岭所在的地方仅是岩山外围。
一矮瘦斥候从小路跑来,拱手道:“城主,前方有驻扎的痕迹,应是曾有人于此设立哨位。”
“一路行来盗匪已是清剿不少,如今这段路却未曾见到,想来黑风岭也收到溃败的消息了,或许正在转移......”宁渔思考片刻,转头朝张飞问道,“翼德,你怎么看?”
“我已斩落秦元智,此时黑风岭定是群龙无首,不如派我为前锋,全速行军!”
张飞昂首傲然道。
宁渔看了看附近的树林,皆是茂密无比,若是想从中特意找出一人来,恐怕难于登天:“也好,要是让他们躲进山林里,倒是空跑一趟了。”
“是!”
张飞抱拳领命,随即轻喝一声:
“钟成、游平,尔等各领二十人随我突袭黑风岭!”
两人俯首领命。
“翼德,黑风岭也是大寨,你只带数十人孤兵深入是否有些少了?”
宁渔沉声道。
“哥哥放心,黑风岭并无先天宗师坐镇,我此行先将对方高手斩落,余下匪寇等便可供他们练兵,如若人太多倒是没有刀山血海的紧迫感,效用也会大大减弱。”
张飞满不在意答道。
按理说他这样的先天宗师清剿黑风岭便是大材小用,甚至就他一人也足以消灭黑风岭,有何可以担心的?
“既如此,翼德就速速前行吧,只是记得留些人,让剩余的军士也见见血。”
宁渔心想也是,对方最强者不过后天七层,还要担心张飞杀得太快。
……
“将军,前侧便是黑风岭,里面匪贼皆在收拾细软,并无人在外驻守。”
“其中一个主寨,一个副寨,隔山相望。”
“主寨大致有一千人余,副寨则有数百人在其内。”
斥候毕恭毕敬地朝张飞禀报道。
张飞仰头往烟尘滚滚的寨内看去,寨里因为溃败的消息传来已经乱成一团。
“出击!”
张飞大喝一声,径直从马背上飞起,凌空朝着主寨袭去,滔天血光霎时间从他身躯中弥散开来,锋锐杀机披霄决汉!
此行的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为了不造成太多伤亡,需要先行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
他瞪大双目,眼里闪过一阵寒光,运足气息,猛地发出大喝!
“尔等贼寇,速速受死!”
这一声大喝犹如天雷降世,震得寨中树木发颤,山石崩裂,尘土飞扬。
那些本就处在惶恐中的贼寇,更是被这声巨响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别的,纷纷丢下手中的细软,四处奔逃。
能够御空而行的只有先天宗师,如今寨主已死,他们大都是后天低阶的修士,哪能与先天宗师抗衡?
只希望他能杀得慢点,好让自己有机会逃入山林。
张飞也不去找那些低级修士的麻烦,视线在奔逃的匪寇中睃巡,见到后天中阶的家伙,才将丈八蛇矛掷出。
长矛如流星陨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冲向人群,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矛尖狠狠砸在地面上,瞬间将地面砸出一个恐怖的大坑。
烟尘四起,土石翻飞,那些波及到的匪寇要么当场殒命,要么缺胳膊少腿,少数几个幸运儿还能活动,纷纷尖叫着躲避这猝不及防的攻击。
张飞并未停下脚步,飞至坑中将丈八蛇矛收回,便再度凌空,一次又一次地朝下投掷着长矛。
每一次落地,都会在寨子中砸出一个瘆人的大坑,仿佛是魔神降下的惩罚。
这些大坑遍布整个主寨,让堪堪赶来的钟成、游平等人也不禁感到战栗。
这便是张将军的神威吗?
众人纷纷感到心驰神往,胸中的战意也熊熊燃烧起来!
有此将带领他们,哪怕面前是数十倍于他们的敌人,又有何惧!
大抵是张飞已将匪寇杀得胆寒,寨门又格外狭窄,十来人往寨口一站,却像是千军万马,两队交替战斗,竟然再无匪寇逃出。
待到寨门已然被无数尸体堆成小山,才有人攀上旁侧三四层楼高的围栏,挣扎着朝山下跳去。
其间能不当场殒命的,百不存一。
此时的旁侧的副寨之中,宁渔带队姗姗来迟。
两寨的距离并不遥远,在张飞于主寨中大杀四方之时,副寨也察觉到了危险,有些惜命的人顾不得收拾,早早地便遁入山林。
当宁渔行到寨门之时,寨口已然被逃命的众人堵得混乱不堪。
“杀!”
宁渔也不废话,一声令下,身后的数百军士便结阵朝着寨口杀去。
不多时,寨口就变得煞气冲天,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液在流淌。
“帝光御宇神体”也在这生命不断流逝的战场上不断吸收着精华,宁渔的修为节节攀升!
“城主,仓库中发现上百套标有南雁城徽记的甲胄!”
宁渔一刀将身前的披甲壮汉劈成两半,白玉般的真元还萦绕在刃上闪烁,刀气弥漫,身侧便有一百夫长匆匆跑来,低头朝他禀告。
“南雁城......”宁渔眉头微蹙,“昨日城外的匪寇中是否出现此类徽记?”
“亦有少许。”
记得那巡城使方谋的叔父便是南雁城主簿,他又随白宏叛乱......难不成这其中也有南雁城的推动?
如是这般,那这黑风岭便不能只当作普通匪寇来看了!
“哥哥,你瞧俺抓到了什么?”
张飞御空而来,将一陷入昏迷的匪寇扔到地上。
宁渔在对方脸上看了一会,并未在记忆中发现此人相貌,只得问道:“翼德,此乃何人?”
“这厮叫做史辉,似是南雁城战将!”张飞说到这,先天气息顿时迸发,凶气滔天,“南雁城竟然暗中资助匪寇前来攻伐,不若让俺将其踏平!”
“你怎知他是南雁城战将?”
宁渔有些奇怪,连自己也不认识此人,张飞又是从何得知?
“我麾下百夫长钟成曾去过南雁城,他言此人与那战将史辉长得一模一样!”
宁渔闻言,立刻提刀在其腿上砍上一刀。
“啊!”
鲜血如注,剧烈痛楚顿时让那人从昏迷中醒来。
“汝可是南雁城战将史辉?”
宁渔刀尖抵着对方的脖颈,沉声道。
“饶,饶命!大人饶命!”
张飞怒目一瞪:“还不快说!”
那人连忙喊道:“小人不是,小人不是啊!”
“休要说谎!”
张飞脸色一黑,便想伸手教训。
“且慢。”宁渔稍稍安抚张飞的脾气,“我观此人已吓破胆,也不似坚毅之士,未必敢出言哄骗,不如听他解释,再做打算。”
“谢,谢大人饶命!”
宁渔摆摆手,又道:“你若不是史辉,又是何人?又与史辉有何种关系?”
“我叫史强,史辉是小人兄长……”史强浑身颤抖,裆处溢出些微黄水。
宁渔眼见对方已被吓得失禁,皱眉将刀上锋芒微微收敛:“史辉乃是城内战将,安能让你沦落到上山做贼?还有寨中仓库里的南雁城甲胄又是从何而来?如若有半点妄言,便教你尝尝吾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