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不想上建文帝的贼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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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朝会

皇宫另一边的朝会,文武百官例行公事来到御门前,缓步踏进奉天殿。

“臣等叩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叩拜的声音响起。

“众爱卿平身。”

朱元璋用手微微虚扶,示意群臣起身。

“谢陛下。”

群臣这才缓缓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王景弘高声道。

站在前列的李景隆咳了一声,大步踏出,从袖子中拿出一封奏疏,做出双手呈上的姿态。

奉天殿内的宦官恭敬的接过奏疏,随后转交给王景弘,呈于朱元璋。

“陛下,据宣府边疆报,五日前北元鞑靼贼心不死,在长城外游荡,有南下劫掠的倾向,臣愿领兵前往,讨伐鞑靼,如若不胜,甘受其罪!”

李景隆话语落下,殿内沉静一片,诸多大臣诧异的看向李景隆,面带不解。

什么时候的消息?

曹国公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们原本以为会是李景隆会说限奴之事,没想到竟是主动请缨。

兵部侍郎孙显更是疑惑,他作为兵部的领头人根本不知道这道消息。

注意到众人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李景隆心底也无奈。

他在家里待的好好的,每日在秦淮河畔,勾栏听曲,夜夜笙箫,好不自在。

昨晚却被太孙殿下点名主动请缨到北疆领军打仗。

想到这事,他余光看向身侧的徐辉祖,心想还是自己得殿下信任。

朱元璋拿着奏疏随意扫了一眼,信息都是真的,鞑靼在长城外游荡,至于在哪游荡那便不知了。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朱允炆,心底叹了口气:

“准了。令燕王为征北大将军,曹国公为副将讨伐北元鞑靼,扬我天朝国威!”

兵部尚书孙显站出列道:“陛下,今日才五月初六,天气炎热,不易出征,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离秋收尚早……”

朱元璋摆了摆手,打断道:“孙爱卿,曹国公从京城到北平单枪匹马走上半个月,再加上练兵备战,时间估摸着要到十月份了,这个时候咱大明的军队兵强马壮,正好适合北伐。”

说完,朱元璋看向礼部尚书郑沂沉声道,“北方士子会试重考准备的咋样了?”

郑沂道:“回陛下,臣经左春坊赞善大夫李希颜商议,于五月初九、十二、十五,分三场进行,出题依照往年惯例。”

“嗯。”朱元璋点头,心想十五那日有事便道,“北方士子等了这么久,早就迫不及待了,提前提前一天初八考,共录取六十一人,以示朝廷恩典。”

“陛下圣明!”殿内众人齐呼。

将北伐鞑靼和北榜会试的事情定下后,朱元璋询问起宝钞的事情。

“自宝钞推行以来,宝钞价值每年都在下跌,咱禁止金银交易,禁止以物易物,可是依旧止不住下跌的趋势,诸位爱卿可知道原因?”

户部尚书郁新早已摸清陛下的想法,想都没想便走出列道:“回陛下,臣以为乃是商人作祟!”

朱元璋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反应。

诸多大臣见状,一时间不知道陛下在打什么注意,陛下向来认为宝钞价值下跌乃是商人暗中作怪,阻止朝廷的政策。

郁新尴尬的站起身,走回位置,这一动作让夏原吉犹豫下来。

他若是上奏,岂不是让上司脸色很难堪。

朱元璋等了许久,无人开口,便道:“夏爱卿前几天上书称述宝钞的利弊,你又担任户部主事许久了,对户部的事务熟悉,咱就派你协助宝钞司调查宝钞下跌的原因。”

夏原吉心底闪过一丝古怪,但还是恭敬的领旨。

之后的早朝又回到繁杂的政事,选举、盘粮、建言、决囚、开设衙门等大事一一上奏。

随后灾异、雨泽、囚数等类奏事项,还有许多像“收买牛支农具”、“追赃不足家属”之类的杂事朱元璋也一一过问。

到了早朝快要结束时,朱元璋颁布了新的大明律,里面删减增添了许多内容。

其中一条,尤为瞩目。

功臣及有官之家使用奴婢,不得超过规定的数额。

公侯家不过二十人,一品不过十二人,二品不过十人,三品不过八人。

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天下官吏的大动脉上,尤其是世代从仕的家族。

他们占有的田地广阔,奴婢众多。诸多家生子被视作牲口,世世代代为其免费劳作,不得自由。

朱元璋从登基以来一直在推行解放奴隶,从富农(地主)、商贾,到侯爵、官员。

从这方面看,他确实是一位好皇帝。

…………

大本堂内。

朱允熥余光瞥见林逸思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但眼珠子没有转动一下。

特意等待了一刻钟,他总算等到了这个时候!

朱允熥心底冷笑不已,站起身指着林逸思大声斥责道:“林逸思,先生在课上上课呢,你怎么能坐着发神!”

林逸思转头看向朱允熥,一脸懵逼,咱俩半斤八两,你何必在此事过意不去?

朱允熥看着林逸思冷冷道:“陛下前几日刚教训咱们大本堂里的学生要认真听课,林逸思你不思悔改,整天无所事事的坐着,是个学生的样子?何况咱们坐着听,先生站着讲,你何曾尊敬过先生!”

林逸思反问:“二皇孙殿下可有证据?”

听见这话朱允熥乐开了花,他脸带着嘲讽的笑意道:

“既然你说你在认真听课,何不重复一遍先生方才所讲以示清白!”

林逸思看向严叔载,眨了眨眼道:“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闻言,朱允熥立马跳起来道:“林逸思!先生方才讲的是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你还敢狡辩?!”

“先生所讲自然是依照先生的意思。”林逸思从容不迫的看向严叔载,“何不让先生和同窗们说说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严叔载真不想掺和这件事,但现在他不得不表态了。

他咳了一声道:“我方才讲的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二皇孙殿下莫不是听错了?都坐下吧,都是同窗,又是同邻,今后的日子还长,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