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知道，但我不服
当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也是大吃一惊。
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进言。
自从李自成被赶出河南之后，朝野上下都认为闯贼不足为虑。
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里自从来到山西地界，并没有就此而消亡，反而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大。
如今更是一举拿下太原，猛攻宁武关。
现在的宁武关是进入山西地界的必经之路，一旦这一个地方，是否也意味着整个山西已经脱离了京城的管辖范围。
更何况如果李自成长驱直入，直接打到京城附近的话，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甚至崇祯皇帝的面子上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现在宁武关所守的便是大明的最后一丝面子，自然崇祯皇帝绝对不会让他们撤退。
只是他们非常好奇，以前太子朱慈烺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突然间出现这样的变化，则是非常诡异。
而这段时间唯一有变化的就是李无漾进入到东宫成为太子伴读，据说得到了太子的赏识。
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说出这一番话的人就是李无漾。
正好回去之后发生了周兴德这件事情，干脆就试探一下这李无漾究竟有什么能耐。
等进入到襄城伯府大堂后，李国桢命人带来茶水。
“李阁老，这些茶是从我们襄城伯府老家来的，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茶，但别有一番风味，还请阁老品鉴！”
李邦华微微喝了一口，这茶色中带香，微微有一点甜味。
并不像那些有名的茶一般香气扑鼻。
但是胜在清新淡雅，别有一番滋味。
“嗯，果然是好茶，此茶虽然没有太大的名气，但也有他独到之处！”
“茶气清香淡雅，并无刺鼻之感，做人同样如此，有时候火气不要太大，只有上下一心才能做好事！”
“李世子觉得此话如何？”
李无漾笑着点了点头。
“李阁老此话正是如此，但是有些陈年的污垢，放在那个地方总是有些碍眼，小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自然见到了，哪有不清理的道理！”
李国桢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变。
看着李无漾，眼神中满是埋怨。
本来说好了让这小子低个头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在往上面拱火。
“漾儿，怎么和李阁老说话的，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你！”
李邦华心中也有一些恼怒。
把周兴德比作成京营里面的污垢，这不是妥妥地在打他脸吗？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若是一个想得多的，都认为李无漾这些话是在讽刺他了。
“小小年纪，口舌竟然如此伶俐，确实难得，但是是非对错总要分个清楚，老夫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了！”
“我那侄子虽然不成器，但是在京营当中一直兢兢业业，也很少向我抱怨过什么！”
“李世子无缘无故地打了我家侄子，甚至还插手军中军需的配给，这件事情李世子是不是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虽说你在这京营当中领兵，但是也要遵循朝廷的法度，军需配给应当由户部和兵部协商，和你们这些领兵的将领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对李世子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李国桢听到这话瞬间急了。
此事正如李阁老所说，若只是小辈之间的争强好胜，到底算不了什么？但是要上升到罔顾国家法度，说不定到时兵部和户部也要参与进来，等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李阁老恕罪，都是这孩子一时糊涂，犯下了如此过错，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事后我会带着犬子登门赔罪！”
李邦华听到这话并没有言语，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无漾。
李无漾眼神中并没有一丝的慌乱。
这倒是让他有些感兴趣了。
这小子看起来年龄不大，心性倒是不错，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还临危不乱。
在这方面比起他爹倒是好了一些。
只见这时，李无漾对着李阁老鞠了一躬。
“若是阁老认为在下有错，那在下愿意受罚，可公道自在人心，只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连累他人！”
李邦华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
“怎么？你还是不服气吗？”
李无漾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虽说在下插手军需之事，罔顾朝廷法度，但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山西闯贼和为祸，政局糜烂，京营作为防守精神的重要力量，若是战斗力弱下去，必然难以保全诸位大人的安全，到时社稷危悬，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李邦华并没有被李无漾的话吓到。
“闯贼的攻势虽然猛烈，但不过一群流民，李自成不过是个私盐贩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只是这件事情与你在京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关系吧？”
“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实际看来影响极大！”
“如今京营的士兵每日两餐，每餐不过几粒米，那稀粥连人的影子都能照出来！”
“每天士兵们连站起来走路都极为困难，更何况训练，这样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是闯贼他们的对手！”
李邦华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京营军队的战斗力衰弱，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他看来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况，乃是领兵的将领无能。
单说襄城伯李国桢，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不过吃祖上的老本，再加上对皇上足够忠诚，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可是事情也没有李无漾所说的这么严重。
想到这里，他愤怒地看着李无漾说道。
“妖言惑众！”
“老夫可以听你申辩，但是绝对不允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每月从户部拨往兵部的粮食都是有数的，而且兵部的粮食也是优先供给京营！”
“若说其他的地方没有饭吃，老夫并不说什么，可是这京营乃是朝中大臣从各个地方挤兑粮食才养起来的，你说这话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