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携梦的少女
“看来这处本应存在的地下室就是实验楼隐藏的最深的秘密了。”
绘月一边说着,一边和宗政泉一起在绘画楼的地下室中漫步。
“保安口中不能进入的403是绘画室,咱们在其中发现的是只有正面作用的【旧日的喧嚣】。”
“加上一开始就在电梯底部出现的那只傀儡,真正危险或者说象征反面的某只怪异就应该是在已经被封存的地下室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情况,很快整个地下室的三层都已经被两人绕过了一遍。
可是除了老旧的设备或者原料之外,不管是宗政泉还是绘月都没找到半点疑似危险的东西。
“估计是因为故事还没开始的缘故吧。”
宗政泉无奈地摊了摊手,和绘月一起回到了一楼,到了这会儿整座绘画楼都已经被两人转过了一遍。
两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到了阳光明媚的绘画楼外,没有比这更好的调查机会了。
身处画作、相当于不存在于此方世界之物,这种不会遭受任何危险的状态自然可以肆意妄为一些。
如果可能,宗政泉和绘月准备将之前在日记上看到的几种怪谈全部调查一遍,等回到皇樱之后,再尝试与现实对应。
不过两人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宣告破产了,刚刚踏出绘画楼大门的宗政泉和绘月转眼就又出现在绘画室内。
“看来这副画作的活动范围仅限绘画楼内,咱们还是在这等上一段时间吧。”
既然没有了其他可做的事,宗政泉和绘月也就安心的在绘画室待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整个故事的中心,而且看着面前喧闹的旧日之景似乎也别有一番趣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绘画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孩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女孩略显熟悉的面容,宗政泉和绘月对视一眼,故事开始了。
……
“今天我们以悲痛的心情纪念阳学姐的离去,她是绘画部无可替代的领军者,是老师口中的天才,也是我们最贴心的前辈……”
绘画室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隐隐发出啜泣之声,在画室前方朗读悼词的榴花泪水更是已经填满了眼眶。
不过她不能哭出来,她必须要将这份悼词念完,这是阳学姐除了回忆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证明。
明明只有四五分钟的悼词,榴花却觉得朗读的过程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等到她略微颤抖的声音结束,抬头看见的是已经全部起立的绘画部部员。
“榴花,想哭就哭出来吧,阳学姐的离开应该是你最为伤心吧。”
“不过哭过之后,就要振作起来哦,你毕竟是阳学姐指定的下一任部长,还要带着我们,带着阳学长的心意继续向前。”
话音未落,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榴花嘴中响起,不过这发自肺腑的痛哭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大约五六分钟后榴花便停了下来。
一抹笑容被她强行的挂上了脸庞:“悲伤就到此为止吧,开始今天的社团活动,阳学姐的在天之灵可不会允许我们为她哀悼太长时间的,毕竟绘画部的部室是充满梦想与温暖的地方,这里永远不会被悲伤浸染。”
榴花的声音在绘画室内回荡,绘画室中的其他人也在脸上挤出了笑容,伴随着一声声的讨论,绘画部的一切回归了正轨。
仿佛是完成了开幕的宣告一般,宗政泉两人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等到两人回过神来,绘画室好像变得更加老旧了几分。
“阳学姐已经去世半年了,三年级的前辈也已经都毕业了,秋实,你说我有好好担起部长的责任了吗?”
“当然了,榴花你看看就知道了,现在的绘画部不是依旧欣欣向荣吗?可不不能不自信呀,咱们现在也是前辈了。”
绘画室中,榴花一边绘制着眼前的画作,一边跟自己身边的另一名少女聊着天。
略微环顾了四周,无数带着笑容和认真面对着画板的面庞映入眼帘,榴花似乎松了口气。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担心我会辜负阳学姐的期待呢,毕竟这是我和她的约定呀。”
“榴花你一定没问题的,不过你听说了吗?又有学校里又有女生坠亡了,还就是这座绘画楼的学生,算上阳学姐,这已经是这半年的第四起了吧。”
秋实的声音低了几分,脸上也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恐惧:“你说是不是真的跟外界传闻的那样,这栋楼受到了诅咒?”
“笨蛋,怎么可能!”
榴花随手拿起一根没蘸颜料的画笔敲在了秋实的脑袋上:“那种离谱的传闻你居然会相信。”
“不过我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就是了,虽然都归为了意外,但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是你那灵敏到有些诡异的直觉,这可比诅咒靠谱,那我最近得小心一点了。”
名为秋实的少女揉着脑袋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榴花也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吧,绘画部的活动提前一个小时结束,大家回宿舍的时候也尽量结伴。”
榴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脸上略微露出思考的神色后,她猛地站起身,宣布了自己刚刚做好的决定。
一眨眼间,似乎又过去了一个月,绘画室内榴花和所有部员都颇为沉默的坐在画室之内,不过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隐隐有着愤怒和一抹更深的悲伤。
“杀害阳学姐的凶手抓到了,是绘画楼内的清洁工,除了阳学姐之外,绘画楼中其他五名学生的死亡也都出自他的手笔。”
榴花的声音微微颤抖:“要不是这次他出现了披露,怕是还会有人牺牲。”
“不过现在事件终于解决了,‘耀阳‘不会放过杀害学生的凶手,今天我们汇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告慰阳学姐的在天之灵。”
一片默哀声中,榴花的眼神仿佛变得更坚定了几分,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旁观了许久的宗政泉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开始了。
就算是身处画中,他也看到一抹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黑气从绘画楼外的某处升起,随后直奔绘画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