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州牧
二十三岁在这时代确实已经算得上是大龄剩男了。
而刘开现在已经初步解决了生存问题,确实也应该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
刘开并不知道蔡家具体在洛阳城那里,不过却知道东汉的顶级权贵们大多都住在中东门那边的永和里,因为永和里最靠近三公府和上朝的南宫。
权贵们住在永和里不但上班方便,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获得各方的动静。
典韦把马车驱入永和里后,刘开刚想找人打听一下蔡府在哪里,结果才探出头就看见曹操骑马迎面而来,躲都躲不及就被曹操给喊住了。
“子张,好巧啊!”
“孟德兄,好巧啊!”刘开满脸无奈的拱了拱手,不等曹操开口,先问道:“小弟刚刚从皇宫出来,正好有事想去找华章贤弟,却发现还不知道蔡府怎么走,还望孟德兄告知!”
“华章贤弟不是每日都去你白马寺的吗?”曹操脸色有些怪异的说道:“有什么事,子张跟华章贤弟商议就是了,又何必亲自去一趟蔡府。
相请不如偶遇,正好今日曹某在附近约了友人共饮,都是一些当世俊杰,子张何不一起,多结交一些天南海北的好友,以后遇事也好多一些助力嘛!”
“阿弥陀佛,我速来喜静,饮宴这种场面实在不习惯,孟德兄的好意心领了。”刘开拒绝道。
刘开之所以这么快就要离开洛阳,主要原因就是曹操这家伙。
第一次见到曹操的时候,刘开还满高兴的,毕竟以后刘开如果要争霸天下,那就可以提前了解一下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如果不争霸天下,那就是提前结实一下未来的大老板。
不管怎么样,提前和曹操认识一下,结交一份香火情总是没错的。
可没想到这家伙和刘开聊了几次之后,就开始不断说张让他们那些宦官的坏话,感叹民生之多艰,明里暗里的想要拉拢刘开一起覆灭宦官。
刘开真的很想吐曹操一脸的口水,要不是你爷爷曹腾当宦官,能有你曹操的今天?
再说了,真的把张让他们弄死了,这天下就会变好吗?
不管是汉末,还是明末,事实都证明了,覆灭宦官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打破了势力平衡,原本还能维系一段时间的王朝只会更快的崩塌。
如果有可能,刘开更愿意弄死一些世家大族,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家,或者襄城的李家。
就拿襄城来说,如果把李家给打掉,那解放出来的土地和财富,能让襄城所有人都吃饱。
“哎,整天念佛诵经的有什么意思,子张你难得来一趟城里,就放松放松嘛。”曹操看向了郭嘉,笑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想了想,对刘开说道:“侯爷不妨去看看,以后侯爷在襄城,总是需要有人在朝中帮忙说话的。”
刘开犹豫了一下,最终跟着曹操到了一处酒楼。
曹操带着刘开上楼后,挥退了歌舞,做了一个罗圈揖,对着主席之人说道:“诸位,本初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襄城的汉室宗亲刘白,刘子张,白马寺的佛子。
这位是四世三公袁家的袁绍,袁本初。
这位也是汉室宗亲刘虞,刘伯安。
这位是~。”
十多个席位,刘开也懒得一一记清楚,都是些没怎么留下名气的小角色。
不过主席的袁绍就不同了,袁家四世三公真不是吹出来的。
如果把汉朝比做一个大公司,那三公之位,就相当于总裁、总经理之类的职位。
想想吧,如果一个家族,四代人都在一个公司当总经理,那这个家族在这家公司的人脉、各种资源,对这个公司的了解程度,将会达到一个怎么样的恐怖高度。
冀州刺史韩馥原本就是袁家门生,所以在袁绍谋取冀州的时候,韩馥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那怕最后袁绍入住了冀州,韩馥却还是害怕袁绍不会放过他,最后给吓死了。
同样的情况也在扬州发生,袁术盘踞扬州,刘繇就不敢去上任。
最开始曹操组建反董联盟,同样需要推袁绍出来当盟主,以获取足够的政治资源和军事资源,不然单凭曹操,根本不可能组建诸侯大军,更别说逼得董卓迁都长安了。
所谓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不是说说而已。
袁绍的年纪应该比曹操还要大一点,面相方正,三缕长须,看起来颇具威仪。
刘虞则比袁绍还要年长一些,这家伙明年会被封为幽州牧。
一州刺史只是相当于一省纪检部长,只有检查举发权,并没有政权,可州牧不但有政权,还有军权。
汉灵帝因为害怕再次发生黄巾之乱这种事情,所以会在明年封四大州牧,而且都是汉室宗亲,刘虞幽州牧,刘繇扬州牧,刘表荆州牧,刘焉益州牧。
刘表和刘焉都成了诸侯,刘繇遇到袁术没什么发展,刘虞更是早早的就被公孙瓒给干掉了。
刘虞这宽厚,治民有一套,可惜治军却不行。
刘开也作了一个罗圈揖,“诸位好,刘白有礼了!”
袁绍点了点头,笑道:“子张请入坐,都是青年俊杰,聚会饮宴,不用拘束!”
“多谢本初兄!”刘开行礼后,走到末席跪坐了下来。
一轮歌舞四五分钟,然后大家开始喝酒谈天说地,指点江山,针砭时弊,大多时候都是在骂宦官干政,派遣内官到各地去收敛钱财,搞得当地民不聊生。
这些人口中的民,并不是普通的贫民,而是世家大族,最差的也是寒门。
毕竟贫民是没有钱财可以收刮的,每年的赋税徭役就已经足够把贫民榨干的了。
不管大家说什么,刘开都是点头微笑,自顾自的喝酒吃东西。
这时代的酒其实就是醪糟,喝起来挺麻烦,需要先用个竹篓子把酒液过滤出来,再用竹筒打出来喝。
不过味道还是蛮不错的,酸中带着一点甜味,就是度数有点低,刘开连着喝了四五斤,才刚刚有点微醺的感觉。
“子张为何一言不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