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众神 : 希腊神话与西方文化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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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赫拉和孔雀的寓言

赫拉的圣物包括石榴、布谷鸟、孔雀和乌鸦等。其中人们最熟悉的是孔雀,这大概要归功于天后和孔雀的故事。

17世纪法国诗人尚·德·拉封丹以《拉封丹寓言》留名后世,这本寓言集中的故事大部分来自伊索寓言、古希腊神话和印度传说等。人们熟悉的龟兔赛跑就出自这本寓言集。《孔雀向天后抱怨》是其中一则人们耳熟能详的寓言。孔雀向主人赫拉抱怨自己的嗓音不好听,但是愚笨的夜莺声音甜美,它的歌声让山谷春意盎然。赫拉有些生气地回答:“平静下来,爱忌妒的鸟!你该羡慕那可怜的夜莺吗?你的脖子上有彩虹的颜色,让你趾高气扬!你的尾巴闪闪发亮,光彩照人,像华丽的宝石一样!没有一种鸟令所有人都羡慕,没有一种动物拥有所有的天赋。”接着,赫拉又告诉孔雀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特征,老鹰以勇敢著称,乌鸦预示着厄运等,并劝诫孔雀满足命运赋予的礼物,如果孔雀继续抱怨的话,她就把它已经拥有的美丽的羽毛收回。这则寓言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使命,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们应该学会知足。

19世纪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古斯塔夫·莫罗画于1881年的水彩画《孔雀向天后抱怨》(图3)呈现了这个故事。这幅画现藏于巴黎的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他的这幅画充满了象征主义特征,也融合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这种影响源自莫罗的意大利之行,他在那次旅行中观察了许多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和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这些作品帮他找到了自己的创作风格。这幅画的颜色生动、色彩饱满,孔雀亮丽的尾巴和白色的赫拉形成鲜明对比,这种对比将欣赏者的视线吸引到拥有鲜艳色彩的孔雀身上,同时画中赫拉所处的空间则充满超现实主义和象征性。画的左上方有一只表情严肃的鹰正凝视着云层。鹰是宙斯的神圣鸟,象征宙斯的存在和他的统治,显然,这里象征宙斯正在监视妻子赫拉的一言一行。画中也出现了象征神灵和力量的橄榄枝。

3 古斯塔夫·莫罗《孔雀向天后抱怨》

19世纪末,法国插画师古斯塔夫·多雷也绘制了一幅《孔雀向天后抱怨》(图4)的版画,这幅画呈现了在希腊废墟中仰天而问朱诺女神像的孔雀,具有强烈的写实主义色彩。在1887年出版的《孩子们的寓言集》中,英国插画师沃尔特·克莱恩同样画了《孔雀的抱怨》(图5),他将孔雀和赫拉画得美轮美奂。赫拉坐在宝座上,美丽端庄,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画中的孔雀呢,一只怏怏不乐,一只张着嘴巴。赫拉似乎正和善地和孔雀对话。画的右下角是这样一段文字:孔雀没有夜莺的歌喉,它考虑这样不对,所以去问赫拉。赫拉回答:“闭起你的傻嘴巴,对你已有的心满意足!”然后一排字:不要和大自然相争。

4 斯塔夫·多雷《孔雀向天后抱怨》

5 沃尔特·克莱恩《孔雀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