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首次开播
婉拒了沈依韵追加投资的意向后，陆卓松了口气。
有钱的女人太可怕了。
她竟然想提供一栋别墅当创业基地。
陆卓担心万一自己接受了，哪天沈依韵突然提出也要住进来，那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不过陆卓对自己灵机一动提出来的想法还算满意。
完美解决了自己和沈依韵之间的关系。
合作伙伴。
多正常。
其实这也是一个委婉的回绝。
一起玩了一年多游戏，陆卓多少感觉出来了一点沈依韵好像是有点心里敏感的，也不怎么爱说话。
平常游戏里当盟主只是作为撒钱的金主和吉祥物，具体的指挥外交什么的都是由其他人完成的。
花费上百万打造的武将全满星的满红号，居然都很少到前线打架，只是开荒练级打电脑人。
陆卓私下里问过怎么回事，她的回答是不太好意思打别人。
他感觉对方应该是一个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孩。
昨天聊天陆卓其实已经表示过不想有奇奇怪怪的关系了，现在这样也是希望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转到工作关系。
但是沈依韵的反应倒是挺奇怪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很兴奋的感觉。
陆卓现在也摸不透沈依韵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只是想当朋友？
陆卓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龌龊了，别人就是单纯的珍视这段友谊，所以想帮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样，陆卓自己觉得也没让对方吃亏。
投桃报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是陆卓的行事风格。
又和沈依韵聊了两句将她打法走以后，陆卓再次研究起了随身相机。
这个不知名品牌的测试版随身相机其实像是一个摄像功能占据大头的手机，陆卓插好那张无限流量的电话卡以后，在里面登录了自己的抖音账号，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达到了开播条件，然后看了眼自己的主页，居然1000粉丝了。
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沈依韵给自己买粉丝了？
不过想想也有可能。
陆卓自己都想去买1000粉丝呢，也不是很贵，凑个开播条件而已，既然对方买了就算了。
一百万都收了，也不差这几百。
他把麦克风蓝牙练到相机以后，研究了一下找到了打开直播按钮。
输入直播标题，“出发找工作”开始了推流。
既然沈股东都已经投资了，各种硬件设施都安排的这么到位，那自己当然要提提速了，把发育时间加快一些。
然后他拿出手机用另一个手机号登陆了小号抖音进入了自己的直播间，准备看看清晰度或者卡顿情况。
“喂喂~”
“大家好~”
看着手机里高清的画面里传来自己的声音，陆卓感觉有些奇妙，自己的第一次直播就开始了？
直播的所有过程陆卓都选择了保存录像，这样如果有精彩镜头，不仅直播的时候能有效果，晚上回去还能剪成视频再吸一批粉丝。
此时的抖音正是一片红海，各种抖音达人都开始出场，陆卓得加快脚步才能赶上这股热潮。
至于存储卡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相机本身就有高达2t的存储，并且录像的视频可以选择自动上传云端存储反正流量是无限的，并且速度相当快。
……
……
头上长相机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个时候，很多地方还没有大批量网红扎堆的情况，陆卓这样胸前挂个小云台和相机的造型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再加上他长的太帅，直接化身焦点中的焦点。
走在路上的陆卓迎着别人的目光，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和刺激感，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像是没穿衣服一样。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想当好一个抖音博主，也得做好承受别人异样目光的准备。
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会是人群中不合群的那一个，走在路上拿着相机自言自语，本身也是一种挑战。
陆卓从出门到坐第一趟公交车，他就这样度过，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看看直播间的情况，嘴里偶尔自顾自崩出两个字。
一开始，他的声音很少，话也很少。
因为刚开直播，新人新号，直播间里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
哪怕抖音正在全力发展直播，流量有起色的都会免费推流，但是他并没有多少粉丝。
他只能偶尔说一句，我们现在要坐公交，我们现在转地铁等等很无聊的话，而且说完就闭上嘴。
毕竟本来他就已经是焦点，很多人在看他，他要是在自言自语就会很尴尬。
不过慢慢的迎着路人的目光，陆卓突然想明白了。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想当好一个抖音博主，也得做好承受别人异样目光的准备。
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会是人群中不合群的那一个，走在路上拿着相机自言自语，本身也是一种挑战。
他身边有很多关心他的人，为了她们，他也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念着太极心法，然后像是突然变成了社交恐怖分子一样加大了音量。
“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前往那家外卖骑手站点，看看能不能应聘上。”
“我查过攻略听说门槛并不高挺低的。”
“如果有了解情况的朋友可以发弹幕和我交流。”
“我看看，我们大概还有10分钟到站，然后转乘3号线，地铁上的信号可能会不太好。”
“我是第一次来魔都，国际都市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他的话多了起来，声线也变得平和坚定，哪怕手机屏幕里的观众数字还是1，哪怕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面对其他人投来的视线，他也是微微一笑。
而这时，他突然发现，和他对视的人都主动扭过了头。
从这一刻起，陆卓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明悟。
之前他不好意思的时候，路人看向他，他会停止说话或者看向四周。
而现在，当他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开始自然的展示自己的时候，尴尬的就变成了别人。
虽然听起来像是给自己的二比行为找借口，但是陆卓确实不在乎了。
而伴随着他一路上的讲解聊天，直播间里还真的开始出现了人。
从1人变成5人，然后10人。
陆卓点开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关注自己的粉丝，名字都是XX资本谁谁谁。
他看了看，发现主要来自三个公司，分别是洋芋资本，黑森林资本还有个miracle，翻译过来是奇迹的意思。
这些人就默默的看着直播，也不发弹幕。
什么情况？
这么多资本公司的人关注自己，难道是沈依韵没买粉丝，而是让公司的人来关注自己了？
这太离谱了吧.....有点尴尬。
他有一种参加什么比赛需要投票，然后父母在家庭群里号召一堆人来给他投票的感觉。
等到陆卓下了工具前往地铁站的时候，人数已经来到了20人，并且还在持续上涨中。
依然大部分都是这些公司的人，但是他们还是都不说话。
仿佛是像看看公司连夜让关注的人长什么样一样，纯粹的好奇。
不过虽然他们不和自己互动，但是还是有好处的。
因为这提高了自己直播的热度，逐渐也有一两个正常观众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直播？”
看到弹幕以后，陆卓一边走一边说道：“户外体验直播。”
“我现在要来体验我百业繁华计划的第一个职业，外卖骑手，现在正在去应聘。”
“直播找工作啊？还挺有创意。”
“谢谢。”
陆卓看着观众里一直在偷窥的几个公司的人，忽然心里有了点疑问。
“你们这些资本公司的人不上班的吗？怎么现在在看我直播。”
过了几秒有一个id黑森林资本人事二组kris打字回应。
“马上午休了。”
陆卓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
“才11点20不到，你们就要下班了？那你们几点上班？”
“10点。”
卧槽。
陆卓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10点上班，11点半就下班，这是人啊？
“我得把你们这个行业也安排进我的体验计划里，感受一下你们的快乐。”
“来啊，欢迎欢迎~（捂嘴偷笑）”
又是秒回。
陆卓看了眼手机，发现这个叫kris的人事还挺活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