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入
塔利宋显然是想不到今晚会遭到袭击，一直等到阿庇斯带队离开后许久，塔利宋才终于带着打手姗姗来迟，他看着被打砸变得一片狼藉的赌场，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仰天长啸，愤怒地咒骂道：
“玻涅斯忒！你这个下贱的臭婊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罢，他又发了疯似的闯进赌场里，寻找着长子的踪影，他就小塔利宋这一个儿子，要是小塔利宋出了什么意外，他发誓一定要和玻涅斯忒不死不休。
很快，他们的人就从还躲在赌场里的人口中讯问出了小塔利宋的讯息，得知小塔利宋被袭击者抓走，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带着人去找玻涅斯忒拼命，将儿子救出来，但他的副手连忙拦住了他，劝道：
“老大，玻涅斯忒今晚的行动早有预谋，肯定已经做好了我们会上门的准备，要是我们真的找上门去，就等于自己跳进陷阱，玻涅斯忒也清楚少爷的重要性，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伤到少爷半根汗毛的。”
被副手拦下劝说，塔利宋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玻涅斯忒不敢对我的儿子做什么，先将他们的人击退，等明天派人去和玻涅斯忒谈判。”
随即，塔利宋就带着手下往其他遭到袭击的商铺和工坊赶去，今夜的俄尼拉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城，街道上不时响起打手们的喊杀声和受伤的痛哼声，居民们躲在各自的家中，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被波及其中。
等玻涅斯忒回到地盘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回到地盘后才得知阿庇斯的人居然将小塔利宋给抓了回来，脸上当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她快步找到正在休息的阿庇斯，语气略微激动的说道：“阿庇斯！你把小塔利宋给抓了回来？他在哪？”
“被关在柴房里。”阿庇斯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回答道，他见玻涅斯忒身上沾了几处血迹，知道今晚的战斗应该非常激烈，不禁问道：“你们今晚的收获如何？”
“大获全胜！”玻涅斯忒笑着说道：“塔利宋那家伙根本想不到我们今晚会动手，他名下的商铺和工坊大多被我的人砸了，损失惨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嚣张了。”
说完，她又看向阿庇斯，问道：“那个小塔利宋你要怎么处置？他是你抓回来的，理应是你来处置，不过我愿意花五百银第纳尔从你手中将他买过来”
五百银第纳尔？
阿庇斯心头微动，他明天就要离开俄尼拉城了，恐怕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和塔利宋扯皮，要是将小塔利宋卖给玻涅斯忒，也可以拿了钱直接走，至于后续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那是塔利宋和玻涅斯忒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道：“可以，除了小塔利宋之外，我们抢劫赌场时也把他们的欠条账单全拿回来了，这些欠条账单你有兴趣吗？”
玻涅斯忒想了想，点头说道：“等我的人估过价了，我会和小塔利宋的那五百银第纳尔一起给你。”
“最好在天亮之前将钱给我，我们接下来不准备待在俄尼拉城了。”阿庇斯说道。
“行。”
玻涅斯忒并没有询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他们之间不过是暂时的合作关系，问那么多反倒显得她很刻意。
……
玻涅斯忒的速度很快，不到天亮，她的人就已经估好了那些欠条账单的价格，将连带着买下小塔利宋的钱总共528银第纳尔一并交付给了阿庇斯。
根据玻涅斯忒所说，那些欠条账单虽然有的数目很大，但她清楚其中很多欠条是根本没办法全部收回来的烂账，所以给阿庇斯的出价也只能压低一些，阿庇斯对此也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笔无本万利的买卖，能拿到钱就行。
今晚收获颇丰，除了玻涅斯忒给的这528银第纳尔外，还有这次任务的分成奖励，他又拿到了185银第纳尔，现在阿庇斯全身上下的资产就高达1300银73铜，他可以说要比许多居住在乡间的小地主还富有了。
有这么多钱，阿庇斯其实已经没必要再去冒险当什么雇佣兵，当雇佣兵的大多都是为了钱才去刀口舔血过日子，阿庇斯现在并不差钱，但是他和库赛特人之间的仇恨还没有洗刷，怎么可以就这样半途而废呢。
阿庇斯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出路，想办法扩充麾下战团的规模，在帝国与库赛特人的战争结束之前打出一定的名声，以雇佣兵的名义加入帝国，加入这场战争。
而寻回家族之事，只要他能够在帝国军中打出名声，也就不太困难了。
……
随着天光逐渐放亮，外面的街道上也逐渐有了人气，夜里的帮派斗争宣告结束，阿庇斯他们将身上的盔甲脱下，从玻涅斯忒这里要了新的长袍换上，随即带着钱往酒馆走去，他们在夜里穿的长袍都在战斗中沾染上了血迹，现在穿出去只会被治安官拦下来盘问。
走出工坊，迎着东方初升的朝阳，阿庇斯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朝阳之下，街上随处可见奔向工作场地的平民，以及提着篮子购买食物的妇女，他们的脸上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和希望，可到了黑夜，就有无数暗流涌动。
走出工坊后不久，阿庇斯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在他们身后的暗处似乎有人在偷偷跟踪，阿庇斯假装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闪身躲进了巷子的暗处。
“队长，有人在跟踪我们。”
不仅阿庇斯发现了，斥候阿布拉也察觉到了身后跟着的眼睛，低声对阿庇斯说道。
阿庇斯点了点头，道：“我也发现了，你能看出他们有多少人吗？”
“两个。”阿布拉说道，“一个在我们左后方的巷子里，一个躲在商贩身旁，假装顾客。”
阿庇斯听了倒有些意外的看了阿布拉一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阿布拉身为斥候，侦查方面的技能要比他高，能够发现他没发现的第二个追兵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