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谓魔术师
鹿梦鱼已经意识到了远坂时臣在做什么，笼络人心。
魔术师之间想要达成合作一般都以利益为前提，如果没有十分亲近的血缘关系，想要毫无保留地信任另外一个魔术师是十分困难的，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同样也是如此。
即便自己现在连个半吊子魔术师都算不上，但以后可就说不准了，为了能够在圣杯战争中有一个强大的助力，能传授给自己的魔术想必都不会藏私。
“当然了，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就做出选择，时间还长，我也会继续教你魔术，不用担心这点，等你考虑好了再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远坂时臣见鹿梦鱼面带犹豫，并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之前在教堂没来得及仔细跟你说，现在就来跟你说说吧。”
“我可以问一下你心中有什么渴望吗？”
“渴望？”鹿梦鱼微微一愣。
“没错，渴望。”
远坂时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上赫然是鲜红的令咒，“你手背上的令咒就是内心渴望的证明。”
他继续解释道：“圣杯仪式是由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家以及间桐家一同构筑的大型魔术仪式，我们三家也被称之为御三家，每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时，只要御三家有合适的参加人选，手背上就会出现代表着成为御主的预兆之痕，即为令咒。”
“如果不是御三家之内的人是很少会提前出现的，像你这种提前出现的例子很少，一般来说符合这种情况的人，内心都有着极大的渴望，那么，你内心的渴望是什么，或者说，你想要许一个什么愿望？”
许什么愿望？
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啊！
鹿梦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得到了大圣杯，自己应该许什么愿望。
毕竟他对这个大圣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念想，模拟器给出的最终目标也只是让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其中一位御主成功许愿而已……
这么一想，如果自己成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似乎也同样适合这个条件？
那自己确实该好好想想该许什么愿望……个鬼！
这只是模拟器虚构的一个世界而已，自己在这个虚构的世界许个愿完了之后直接就回去现实了，许什么愿望有用？
许愿自己回到现实天下无敌？
够呛。
此时对面的远坂时臣见鹿梦鱼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按理来说能够被大圣杯提前选中的人内心的愿望应该十分强烈才对，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
难不成是不想告诉我？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内心想要什么，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只想要尽快变强，好让自己能够从父亲手上接过他的担子，让父亲能够回去照顾卡莲。”
鹿梦鱼挠着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带着的笑容又有些苦涩，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够强。
远坂时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面前显得十分青涩的青年，顿时回过了神来。
是啊，眼前这个人不过刚成年没多久，之前也只是在意呆利那边学过几年教会里的教义而已，完全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
这样也好，没有这么多小心思，也比较容易满足。
这几年再好好相处一下，师徒感情同样是一种不错的羁绊。
他心里的欣喜浮于言表，“没关系，这个可以慢慢想，有你辅佐我到时候拿下大圣杯自然是不在话下的，然后作为万能许愿机的小圣杯便交给你，你想用里面庞大的魔力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干涉。”
“嗯，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学习魔术的，老师。”鹿梦鱼沉吟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很好，今后我就直接叫你梦鱼了。”远坂时臣看起来很开心，抿了一大口茶。
鹿梦鱼点了点头，问道：“老师，之前我就很想问了，小圣杯和大圣杯有什么区别吗？”
远坂时臣脸上的喜色一滞，然后轻轻地将茶杯放下，沉吟了一会才说道：“那我就先简单的解释一下，什么是圣杯战争。”
“首先呢，圣杯并不是御三家创造的，而是一种自然的魔术现象，圣杯战争才是由御三家设定的一种仪式，通过让圣杯降灵在一个巨大的魔术方阵上，由我们这些拥有令咒的御主召唤使魔相互攻伐争斗，最后的胜者再通过小圣杯连接大圣杯，借助圣杯回归世界之外时产生的巨大魔力打穿隔断世界的壁垒，从而接触到存于世界之外的根源。”
“召唤使魔？”
“对，到时候我会直接教你怎么召唤，不用担心这点。”
鹿梦鱼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有些不屑。
圣杯战争竟然不跟我说使魔真身是英灵这件事，看来是想到时候直接让我召唤不需要触媒的阶位了。
远坂时臣并不知道鹿梦鱼此时的内心活动，一边说着还一边在石桌上比划，“之后大圣杯的魔力归于世界之外的虚无，小圣杯的魔力依旧没有变化，里面的魔力庞大到几乎可以用来做任何事，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万能许愿机了。”
“到时候我和你师徒联手，将其他参加圣杯战争的几人全部解决之后，小圣杯便直接归你，怎么样？”
“好！”鹿梦鱼眼前一亮，似乎被这个小圣杯给深深地吸引了。
远坂时臣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让对方忽略根源的重要性还要把圣杯战争给简略说一遍，没点语言组织能力还真不太行。
没错，远坂时臣确实隐藏了一部分信息，但鹿梦鱼的反应又何尝不是假的呢？
好在前者也没有隐藏太多的信息，不然鹿梦鱼就要考虑该怎么让对方也体会一下言峰璃正的感受了。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实际上远坂时臣除开完全没讲圣杯战争中的使魔，就只是夸大了小圣杯的作用以及其中所蕴含的魔力储量，用来连接本就在冬木市的大圣杯算是够了，但远远达不到他口中“几乎可以用来做任何事”这种程度的。
虚假宣传实锤了。
鹿梦鱼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对方也说了，抵达根源是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目标，只是并没有把话说完。
完整的应该是“抵达根源是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目标，但是最好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抵达根源”。
这就是魔术师！
要比任何一个魔术师更快到达根源，在这点上绝对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