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耀武扬威
两军前锋进行了短暂的交锋就各自退回了本阵。
未等扎营，韩奉即命刘刚派出所有斥候打探敌情。
羌人这边努哈也做出了同样的安排。
汉军扎好营寨，斥候也传回来了第一波消息。
“西都县已经被羌人占领，城中士民尽皆罹难！”
刘刚向韩奉汇报着情况。
韩奉面色一沉，“羌人情况如何？”
“当面羌人号称五万，实际人数当在四万上下，其中先零羌约占半数……多为步卒，骑卒不超过七千！”
韩奉点了点头，“咱们出去看看！”
言罢他首先走出了营帐，一行人很快登上了一处高地。
此地视野开阔，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羌人的布置。
众人放眼望去，却见羌人连营十余里，看起来颇为唬人。
不过仔细一看，就发现了其本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羌人此时也在安营扎寨，但却显得非常混乱，步、骑混杂在一起，各部也是互相争夺水源之地。
“君子，让我带兵冲一冲！”
韩江看着混乱的羌人营地，当即请命。
韩奉思忖片刻，“也好，尔且领本部骑兵出击……”
“诺！”
韩江答应一声，当即打马而去。
不一时，汉军营地中号角之声响起。
很快一支人数约九百的骑兵从营地中奔出。
羌人听到汉军营地中想起的号角声，亦是一惊。
努哈没想到汉军还没有完成扎营竟然就派兵出击。
此时诸羌皆处于混乱之中，努哈无法，只得派出自己亲卫骑兵迎战。
努哈的骑兵说是骑兵，其实最多也就能被称为马队。
先零羌本就属于山地部落，擅长的也是山地作战，原本是没有骑兵的。
努哈手中的这些骑兵还是刚刚从各部中挑选组成的，成军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虽然人数多达三千，装备也还不错，但却既缺乏训练，同时也没有经历过实战。
一直到汉军骑兵逼近到四百步之时，方才勉强完成列阵。
“进攻！”
努哈见自己一方明显有着数量的优势，装备似乎也相差不大，当即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二三子，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
“汉军威武......!”
在韩江的指挥下，汉军排好阵型缓缓的向羌人前进。
“看来这些汉人，已经怕了，居然不敢向我们冲锋！”
“哈哈哈”
羌人豪长们此时也把注意力转到了战场上。
他们见汉军竟然还在缓缓前进，皆是“哈哈”大笑，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只有少数经历过十多年前那场大战的人，面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儿郎们，冲锋！杀光这些绵羊，晚上一起喝酒吃肉！”
羌人与汉军不同，他们毫不考虑马力的消耗，直接选择了远距离冲锋。
当双方的距离大约剩下两百步时，汉军这边才开始逐渐加速。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天际。
汉军与叛乱羌人的的第一次大规模正面交锋就这样开始了！
“射！”
双方距离大约五十步时，汉军首先射弩。
“啊啊啊！”
汉军的行动大出羌人的意料，前排的羌人一下子死伤惨重。
汉军射完弩后，马上丢弃弩，执好了骑枪。
双方相遇时，羌人的战马因为体力的原因速度已经开始下降，而汉军战马的速度却刚刚好达到巅峰。
更要命的是，汉骑的军阵严整，而羌人的队形却相当混乱。
“凿穿！”
韩江打呼一声。
“轰！”
两支骑兵如同两股浪潮撞在了一起，激起了一朵朵用鲜血形成的浪花。它虽然美丽，但却代表着死亡。
远处原本正在哈哈大笑的羌人豪长头人们，此时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在他们眼中可以轻易被他们击败的汉军骑兵，此时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只下山的猛虎。
而在他们看来威武不凡的自家骑兵，却变成了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声响起，一名名精挑细选出的羌人骑兵掉落马下。
这些羌人骑兵空有精良的装备，但却根本无法发挥他们的作用，面对汉骑，这些缺乏训练的羌人骑兵毫无反抗之力。
双方仿佛变成了猎物与猎人!
这些羌人骑兵此时如同猎物一般，被汉军骑兵一一猎杀。
骑兵交锋都是短暂而血腥的，汉军骑兵很快就杀穿了羌人骑兵的队列。
此时地上已经躺满了羌人骑兵的尸体，而汉军落马的却寥寥无几。
正当羌人骑兵不知所措之时，汉军在韩江的指挥下已经重整队形，再次杀来。
面对汉军骑兵来着背后的袭击，羌人的骑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了，两军交锋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好在努哈为了以防万一，在骑兵出击之时，下令步兵也出营列阵。
汉军一直追击到了羌人的大阵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杀的兴起的韩江，冲到羌人的阵前大呼道：“尔等敢战乎！”
在他逼人的气势下，羌人居然齐齐后退了一步，羌人空有人数优势，竟是无人敢出战。
韩江见羌人不敢出战，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随即就下达了鸣金退兵的命令。
骑兵大战之后，双方驻扎在河谷的两端对峙起来。
不过经历过这一次交锋之后，羌人的士气已是大跌。
许多羌人又想起了，十多年前被汉军赶出河湟时的情况。
“一汉敌五胡，一胡敌三羌”的传说又在羌人营地中流传。
……
羌人大营中，努哈满脸凝重的望着诸羌毫长。
“诸位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努哈环顾四周故作大度的向诸豪长，头人说话。
诸部豪长闻言，皆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这时来自武都郡的白马羌（白马氐）豪长乌苏日乐特因为地位超然，并不惧怕努哈，因此出言道：“以我之见，还是退回西海为好，咱们人数虽多，不过却是乌合之众，面对汉军精锐怕不是对手……”
努哈闻言不满之色一闪而过。
“我军十倍于汉军，岂能就此退兵……”
“大王所言甚是，我羌人本就不擅长骑战，今日不过小败，岂能长汉军士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