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减缓心情

“松开我！我不动手！放开！”

秦璃月最终还是被茶沫1-2的队员按在了地上，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现在的她双眼冒火，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已经无所谓的猴嘴，那更是刺激到了秦璃月的情绪。拼了命的挣脱其他人的控制，现在就想用她所知的最残酷刑罚逼问猴嘴，长久以来尽可能强装出的镇定和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弟弟下落的交集。外加上灵魂深处有声音在呐喊：“扒了他的皮，砸碎他的骨头，当着他的面让他看自己怎么死的！”

龙枪是不会让秦璃月动手的，他还有他的事，在猴嘴没招供之前，他还不能死。于是龙枪挥挥手，茶沫1-2的几个队员连拉带拽，安慰不断的把秦璃月硬是抬了出去。秦璃月连连挣扎，眼看着知道自己弟弟和自己情况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更是着急的不行。她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茶沫1-2的队员一点也不敢放松，但凡有一人没抓稳秦璃月，下一秒她就会冲进工作间掐死猴嘴。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我绝对不杀他！叶娜！叶娜来帮我！”

她的喊声撕心裂肺，回荡在马厩内，她头发散乱，如同疯婆子，手脚被队员们按住没法动，那就用牙咬！不过茶沫1-2的队员早料到秦璃月会用上牙，个个尽可能的按住秦璃月，躲避着她的啃咬。叶娜听到秦璃月的喊声，扔下被她揍得半死不活的史密斯，赶忙冲过来大喊大叫着帮秦璃月解围。

“干嘛啊！你们疯了还是她又发疯了！没听到她喊放开吗？！这有我呢！快点把她给我放开！”

茶沫1-2的队员们这才慢慢松开秦璃月，慢慢举起手向后退去。看到叶娜要杀人的眼神，大家都明白叶娜对秦璃月的情感，赶紧让开，他们可不想再惹另一个疯子。叶娜扶起披头散发的秦璃月，没有说话，连连拍着低头的她，小声安慰，秦璃月慢慢的站起身，把头发缕到脑后，突然拿出胶带给头发简单缠起来，在原地看工作间被龙枪关上门，自己也明白要清醒，要稳住，才能继续工作。忍住吧.....眼神慢慢恢复了理智，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悍马车，留下悲伤的背影给茶沫1-2，沉声说：

“你们问吧，我等下过去，叶娜，帮我剪头发。”

茶沫1-2的队员们见秦璃月冷静下来，看着她和叶娜走向另一边，这才纷纷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纷纷回到工作间，把门锁上。还好还好，没有出现几年前的那股疯劲儿。几个茶沫队员们想着。继续看龙枪审问猴嘴。

叶娜顺手捡起地上的黑头套，扣在了已经神志不清的史密斯头上，看秦璃月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剪刀，递向叶娜。叶娜刚要去接，花子从秦璃月身后冒出来，她在悍马车里听到了秦璃月的叫喊，放不下心出来看看，就看到秦璃月被人抬出工作间，听到秦璃月提出剪头发，她才下车过来，想着帮些什么忙。她轻手轻脚接过秦璃月手中的那把剪刀。小心翼翼的绕到秦璃月身后，定了定后轻声说：

“秦姐姐，我的头发一直是我自己剪的，我来帮你剪吧？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秦璃月掏出烟，用牙咬出一根，自己点上后，神色复杂，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愁眉不展的向后一仰，但看到花子担心的小脸，突然想到了秦小幺也曾这么担心她，花子的脸逐渐变成自己弟弟的样子，思绪回转，在脑海中翻腾。做姐姐的，不能让自己后辈担心才对，自己接下了照顾花子，那也不能让花子烦恼。所以她强挤出笑脸对花子说：

“你开心就好，剪短吧，长发留久了换换新的也不错。”

说完，秦璃月把烟丢给叶娜，叶娜接过，观察了下情绪稳定下来的秦璃月，自己也点上一根，两人沉默中对视，花子则捧起秦璃月顺滑的长发，一时不太敢下手，头发对女生来说是小半条命，她担心秦璃月受刺激，迟迟不敢动剪刀，但看到叶娜默默点点头，这才敢一点点顺着秦璃月绑住胶带的头发处，为她剪起头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搭在秦璃月脖子后。她动作很轻，把弄痛秦璃月，也怕动作太大，秦璃月会感到不适。不过秦璃月动也没有动一下。像是剪得不是自己头发一样冷静。

随着长发一截一截掉落在地，秦璃月的烟也越抽越快，满脑子都是等会进工作间，怎么折磨猴嘴，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一项又一项的残酷刑罚在她脑中闪过，又一个一个排除。“这个不行，会死人，那个不行，会失血过多。”叶娜知道秦璃月这幅德行绝对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怎么想起剪头发了？”叶娜蹲下来，突然扬起笑脸，那笑容甜美无暇，秦璃月随即明白这女人在干嘛，她心中一暖，慢慢也露出微笑。淡淡地说：

“斯坦纳用刑的时候拽我头发，头发剪掉倒不心疼，但是头发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你就要去怪卡杰娜和米斯非，他们说女队员就应该漂漂亮亮的去干脏活，又不是军队，军队妹的头发短还处理的好看，实际上，要是军队的话我就剃秃头。”

“那我陪你剃。”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呼出烟雾，随后，咯咯咯地乐了起来。两人开始贫嘴，互损。爆出对方的丑事，花子静静的听着两人以前干过的蠢事，时不时跟着轻声笑起来。她不知道的是，秦璃月和叶娜二人用这种方法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尽快情绪稳定，处于一个士兵该有的冷静状态。

秦璃月做事随心所欲，不拘小节。叶娜虽然看起来傻，但从小历经人情世故与异于常人的教育，她在情绪管控上比秦璃月强太多了。大多时候都是装傻充愣，事不关己。有时候秦璃月也会开玩笑和叶娜说，两个人凑一起就是没头脑和不高兴。叶娜虽然不知道秦璃月说的是什么，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随着时间流逝，猴嘴的惨叫从工作间里渐渐减弱，秦璃月的秀发一缕缕随着花子的剪刀掉落在地，花子细心的为秦璃月修剪流海和发梢。仔仔细细的左看右看秦璃月的发型，拿出手机让秦璃月自己看看满意不满意。秦璃月现在心情好了不少，倒也对着手机屏幕来回看着自己的短发，不得不说，花子的技术还真不错，长发被剪短，留出的流海即不挡视野也不影响美观，脑后的头发看起来并不是很整齐，花子笑着说这样会很好看，秦璃月看起来就像是动漫人物一样，尤其是配上她的绿色眼睛，更是好看不少。

秦璃月揉揉嘿嘿傻笑的花子的脸，叫她被拍马屁，站起来突然抱住花子，这一举动把花子搞蒙了，不知所措的向叶娜求助。叶娜则不关我事的笑着。她明白，秦璃月这是在做告别了。与自己之前那容易激动的自己告别。

花子被秦璃月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用下巴蹭着花子的小脑袋，久久没有放开。而心里，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稳定情绪，说过不能再让疯情绪影响自己，然而自己没有做到，再疯下去，叶娜，花子，秦小幺。都会因为自己的疯劲儿受到牵连。冷静，一定要冷静。除了战斗的时候，剩余时间要忍耐，必须忍耐。秦璃月心中默念这几句话，随后松开花子，看花子总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乐出了声。

“哈哈，没事的，秦姐姐我啊，有时候会有一些坏毛病，不过没什么问题啦，你去睡觉吧，叶娜，看着史密斯，我去找猴嘴好好聊聊天。”

秦璃月说完，浑身轻松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短发。但既然剪掉，就不会留念，头发又不是长不出来了。她脚下轻快不少，这样的事出现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和叶娜也有了解决办法，稳定情绪的药剂不是没有，但秦璃月不想上瘾，这东西带来的副作用让多少黑色行动组士兵丧失斗志，最终提前退伍。

叶娜轻声笑着，把史密斯绑在柱子上，抱起不比她轻多少花子，放在了悍马车引擎盖上，她也坐了上去。花子看着秦璃月的背影，担忧的低声问道：

“秦姐姐......剪掉那么多头发，没事吗？”

“放心......”叶娜弹飞烟头到昏迷的史密斯身上，长长的呼出烟，把身子靠在挡风玻璃上休息，眯眼看着花子，缓缓说：

“她有她的解决方式，几年前的她比现在疯多了，现在已经好太多了，你看她抽烟喝酒文身不像个正经人对吧？”

花子回头看了眼秦璃月，又想起叶娜背后的大片文身，赶紧摇摇头怕叶娜多想，叶娜嘿嘿一笑，翘起二郎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下来，眼神暗淡，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谁又想做这些事呢？谁都想把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谁都想脱身，但不找点事来转移注意力，我们迟早会压死自己......”

秦璃月敲了敲工作间的门，里面猴嘴已没有了惨叫声，只有人与人的对话。门锁被打开，茶沫1-2的队员们查看秦璃月的状态，看到秦璃月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全都长呼一口气，让出位置，任由秦璃月走向龙枪和猴嘴。

龙枪推了推猴嘴的脑袋，把手里的钳子扔在地上，秦璃月蹲下看看猴嘴，他的牙和指甲被龙枪硬生生的拔下来几个，耳朵被割掉一个。手指也少了三根。看来龙枪他们是真的对猴嘴恨之入骨。

千足虫伸手抓了抓秦璃月的短发，啧啧嘴说：

“这下好看不少，也好打理了。”

秦璃月笑着点点头，站到猴嘴面前，看着已放弃反抗的他，叉着腰。

“他说了吗？”秦璃月问道，螳螂走上去给猴嘴脖子上扎了一根肾上腺素针，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边退后边说：

“说了大部分，队长，你还有问题问吗？要不让枪架先问？”

龙枪摇摇头，坐到一边休息，他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招呼秦璃月自行发挥。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秦璃月感觉出气氛不对劲，她看了一圈茶沫1-2的队员，人人脸上带着忧愁和愤怒。不知道猴嘴和他们说了什么，把他们搞成这个样子。龙枪歇了会后指了指秦璃月。

“你问完他，我有事和你说。”

秦璃月轻点了下头，伸手拍了拍已经没了任何反抗念头的猴嘴，让他清醒清醒。猴嘴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看秦璃月又无力的垂下脑袋。秦璃月从腰后抽出格洛克FM81战术刀，把刀轻轻放在猴嘴的锁骨上，冰冷的说：

“你知道吗？外面有不少木桩，我可以把你从后腰开始，由下到上从嘴里穿出来，你还不会死，我会把你倒立插在马厩里，让那里的种马好好开心一下，你喜欢吗？”

猴嘴吃力的抬起头，绝望的看着秦璃月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波澜。她说的是真的。猴嘴发觉后，摇了摇头。秦璃月满意的点头，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手起刀落一刀扎在猴嘴的膝盖缝隙中，狠狠向上一挑，污血和部分韧带被她挑飞。然后用战术刀使劲儿的在膝盖中摩擦，猴嘴迟缓了一秒后才痛的大吼出声，他哀嚎着，悲求秦璃月住手。秦璃月的脸上表现出她从没有过的淡然笑容。那张脸不再狰狞，反而是一种想开了的释怀。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事？”秦璃月仍旧拧动战术刀，战术刀卡在猴嘴膝盖里，随着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猴嘴痛的满头大汗，把之前审讯留出的血液冲散。他仰天大叫，不断恳求停手，但秦璃月没有听到她想要的东西，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随着第二条韧带被磨断，猴嘴这才浑身颤抖着回答：

“我见过你！我在美国！美国绿梅公园！停下！”

秦璃月停住手，把战术刀用力拔出。汩汩鲜血从膝盖碎裂处涌出，猴嘴大口大口喘气，想通过吸气减少疼痛，但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肾上腺素也没法止痛。他看着秦璃月的眼睛，连连摇头表示别再继续了。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秦璃月冷冷的问。

“节点的命令！节点要求我配合你们当时没叛变的黑猎犬1-1！抓你弟弟，然后干掉你！我没想到你会活着！我在车上看到你中了好几枪！”

“我们一项一项来，夜还很长，我的朋友......”

秦璃月把背包摘下，垫在屁股下，坐在了猴嘴前面。她轻手轻脚的脱下猴嘴的鞋和袜子。战术刀贴在他的跟腱后方。脸上洋溢起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喜欢轮椅吗？”

“等等！等等......啊————”

惨叫声充满了工具间，茶沫1-2的队员有几个实在看不下去秦璃月的动作，转身离开了。其他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变态的家伙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璃月割开猴嘴的跟腱，在学习着秦璃月的手法，她手中战术刀飞舞，每一刀下去都能精准的剥离开肌肉组织，展露给众人。秦璃月依旧笑着，两耳像听不见猴嘴的惨叫。调皮的用手指弹了一下，猴嘴痛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大喊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秦璃月这才开始真正开始审讯。

“我问，你答，如果你说谎，我就割开你的喉咙，让你的血呛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