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见母亲
“研究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李凡看了一眼手机，再次结束实验，又是一周之后。
一年已经到了尾声。
还差一个多月就过年了。
今年过得十分精彩，研究进度突飞猛进。
期间爷爷来过一次。
手机上的消息依然很多。
群里热闹非凡。
忽然，又一条消息弹出。
有一个人加好友。
李凡看到之后，眉头一皱。
“我是张峰，收到消息通过一下好友。”
张峰？
脑海里面忽然想起来半个月前的那次检查。
是那个代表上面来检查的人吗？
官方终于有消息了啊！
很快，李凡通过了好友申请。
正打算发条信息，打个招呼。
对面便接连一串的信息弹窗过来。
十多条记录。
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片，期间还夹杂各种文件内容。
李凡稍微扫过一眼，总结出三条有用的消息。
“外国人多，注意周边危险。”
“你的事情发了，上面知道研究病毒的事情。”
“最后一个，上面招人，有编制。”
张峰代表了上面，给出了诚意邀请李凡加入一个名叫外事局的组织。
主要负责方向为生物小组，研究外来生物入侵事件。
隶属于外事局特勤小队，代任副组长，编制为县。
从事以上活动任何内容都要进行保密，违反者以叛国罪进行抓捕。
“长官，我是个普通人。”
李凡在狂轰乱炸的消息之后，发出了一句话回答。
意思明显，不感兴趣。
对面张峰给出了一个小黄脸的笑容。
看上去十分的真诚。
两只大大的眼睛透露出纯真的笑容。
李凡见对方这个态度，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要求。
双方都没有进行什么讨价还价。
这是工作，能够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
李凡十分坦然，毫不畏惧威胁的回了一句：“自由惯了，受不了太多的约束啊！”
张峰：“我知道你的性格，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藏在深山里面，有空来见一面吗？”
“看看我们的诚意，或许你会改变主意。”
“而且你的研究威胁到周边人们的生活，你也不想上面人找到你吧。”
张峰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发消息。
李凡望着手机上的信息，有些失神。
既然是合同工，那必然有合同。
有合同就是一个束缚。
不喜欢束缚。
搞研究也都是兴趣爱好。
这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威胁。
李凡眯着眼，心中思索。
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并没有加入编制的想法。
积蓄这么多的力量，都是为了跟上面谈合作。
最好就是两不相干。互不打扰。
自己不惹事，上面也别老是来烦人。
顺带帮助解决一下上面遇到的难题充当保护费。
这种情况就很不错。
打个比方说，就相当于干日结，接了一个新的兼职。
舍弃一点自由研究的时间，换取上面的妥协。
在完成主要进化任务的同时，干点上面的杂活。
接下来就是新的一轮谈判。
这处实验室能不能保得住还得另说。
李凡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培养箱还在继续运转。
实验台上还残留有昨天动物实验的血迹。
小白鼠剩下二十五只，将其大门打开，打算放生，却又突然想到刚才见到的消息。
生物入侵？
这些小白鼠放出去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略微犹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李凡没有特意关注过什么生物入侵的事件，但是在网上冲浪也略有所闻。
只是大概知道现在外来物种入侵严重，但是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列为国家安全事件调查研究。
竟然还专门成立一个研究小组。
给了那么高的职位等级。
老鼠放进深山里面并不是什么好办法，还是用来做实验吧。
-----------------
于是在处理完老家里的事情后，打算来城里跟父亲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刚来到城里家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欢快的谈话。
似乎有陌生人。
还是女孩子？
父亲吗？
李凡有些迟疑，犹豫的掏出钥匙，正打算开门。
里面门却突然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面前。
“妈。”
李凡叫出面前人的身份。
许多年未见的母亲，此时看上去苍老了一些。
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小凡，你来了？”
母亲朱英看见李凡的时候，十分惊喜，眼角带着泪。
语气有些哽咽，许久不见十分想念。
“嗯。”
李凡不知道说什么，对母亲的感情十分复杂。
小时候只知道母亲的老师做得十分成功，受到学生的爱戴与喜欢。
哪怕是现在依然有许多学生跟母亲联系。
她将老师这个职业做到了极致。
许多学生毕业十多年都记着这位老师的好。
每年回家都会来拜访。
从母亲的班上毕业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大学。
甚至还经常资助一些贫困的学生上大学。
因为家里钱不够用。
造成他以前在家有时候三餐饿两顿，不得不跑去爷爷奶奶家混饭吃。
以前李凡不清楚母亲为什么这么去做，埋怨母亲的漠视。
但现在工作之后，这才是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
工作努力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
将属于他的母爱分给了她的学生。
李凡现在能够理解，但心底却不是滋味。
“嗯，我经常有回来。最近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回来了。”
李凡回答道。
母子之间感情很平淡，不像跟父亲相处的时候那么轻松。
母亲的工作很忙，作为教师比一般的教师都要忙。
平常三个月回家一次已经是常事，这样母亲他已经习惯了。
以前不懂事，还有些埋怨。
现在却有些理解母亲的想法。
教育学生已经成为了她发挥自身价值的途径。
成为她生活的意义。
母亲乐在其中。
就像自己沉迷于生物进化研究一样。
能够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现在正是你弟弟妹妹们关键的时候，高三晚自习学习那么紧张，我肯定得带他们学习，这次考不好，一辈子就毁了。”
朱英略有歉意的说道。
感觉有些愧对了儿子，这些日子忙着工作也没见过儿子。
没怎么关注儿子找对象的事情。
距离上次催促姐妹给儿子介绍对象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时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看上的女孩。
现在这么多外人，也不合适问这种话题。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带了二十多年的高三了吧，每年都让你带高三，难道不辛苦吗？如果想休息，我或许能够帮上忙，帮你掉个岗。”
李凡语气有些心疼的说道。
现在母亲瘦的不成样子，脸上皱纹也多了。
一头黑发变成了银白相间的枯草。
一点都看不出曾经那个温柔美丽面貌。
整个人十分憔悴的样子。
奇了怪，母亲在学校一直是高三任课老师。
时不时还充当一下班主任。
带尖子班的学生。
朱英听到儿子的话，摇了摇头，没有应承。
李凡没有勉强，反正没几年，母亲也要退休了。
不过有时间，需要检查一下母亲的身体。
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他不放心。
推开门，走进家门。
里面还有几个学生，两男四女，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面前茶几上摆着一些礼品。
看样子是今年刚毕业的年轻人，这次放假回家，来看看曾经教导过的好老师。
“你好，我……我们是朱老师的学生。”
一名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忍不住出声说道，模样有些羞涩，似乎是几个同学推出来打招呼的倒霉蛋。
女孩看见李凡后内心忍不住感叹。
这么好的朱老师，没想到儿子竟然有这么英俊。
太帅了吧！
仿佛被看一眼就要晕过去一样。
李凡原本病态的模样消失后，恢复了原本的帅气模样。
皮肤变得红润，体型恢复正常后越发的英俊挺拔。
几个女孩都被李凡的容颜所吸引，没有在意身边男同学的吃人目光。
“我有点事情出门，你们在家吧。”
李凡看都没看女孩一眼，打了个招呼转过身直接从家里离开。
丝毫没有在意，几个女孩惊讶的目光。
他不喜欢跟母亲的学生相处。
几个青春活泼的少女，更加显得他的年纪有些不合时宜。
避免尴尬，他打算直接去找张峰，完成城里的事情后，再回去研究。
此时关于病毒进化成真正生命的研究正处于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