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速之客
“明早先去参加开学典礼，后续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她们班以前的班主任，你去信息室找新闻。”
乔言心摩挲着起皮的书，她刚刚翻完整本书，虽是满满的笔记，可从到到尾都是重复的辱骂词。
“变态，你该去死！”
把这样的书留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乔言心迟迟没等到严青的回复，她扭头看了眼，心大的人已经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233！”
乔言心在意识空间里不断呼唤233，可它毫无回应，她只得又掏了两件保命的东西挂在身上，这才安心睡去。
“放开我，放开我，救救我。”女人吃力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阴笑的男人狠狠按着她的头，黏腻的嘴啃食在她的脖颈之处。
乔言心上前去帮忙，可女人的脸变成了她自己。
她一声尖叫，脸色煞白坐了起来。
严青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快点，马上就要开学礼了。”
乔言心等呼吸平稳后，才注意到严青的手指完好无损：“你的手，可以再生？”
严青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什么再生，我的手一直就是这样，我哪有肢体还可以再生的？”
乔言心心一抖，掀开被子，那被狗咬伤的腿，全然不见任何伤口，更别提留下什么印子。
这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结盟的事？”
“放心，既然签了契约，我向来说话算话。”
这些事，她记得？
那其他的，怎么会？
九点，乔言心和严青前脚刚踏进会议厅，极强的顶光灯照在他们着五个新生头顶上，会议室周围都被黑布包裹，除了他们身前的五张桌子。
房间里再也没有多余的摆设。
这就像是站在货物价上被人挑选的物品，更像是养猪场里随时要被宰杀的动物。
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她和严青心头。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装作轻松不经意间摸上她们准备的武器。
明明是热闹的开学典礼，却不见观众和领导。
出席的只有一身红色旗袍的狐狸老师，她情绪激昂走着开学的流程。
“现在让我们进行最后一项宣誓。”她高举着右手，抬手之间，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乔言心不情愿跟着队伍举起右手，跟着狐狸老师话读。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为了和平学校付出我的一切。”
“我愿意为了和平学校……”
乔言心在最后关头闭上了嘴，握拳的手一股虚汗。
这不是誓言，这是能起约束力的契约。
狐狸老师逐个逐个盯着学生们宣誓，轮到乔言心之时，见她总是支支吾吾总不说完整，那双狐狸眼轻挑，眸子里的寒意毫无遮掩。
“怎么，再不说，你的命……”
“你去死，学校也去死……。”
癫狂的妇人扬着菜刀冲入会议室，她看向空椅子方向，冲上去骂骂咧咧地乱砍。
“就是你们领导不作为，我女儿阿燕才会死，她死了，你们又凭什么活着。”
妇人空砍的幅度越来越少，砍下几刀后，整个人像是被推倒一般，狼狈在地上翻了几圈，嘴里不停的哀嚎。
办公桌椅上有东西的！
乔言心犀利目光落到头顶，白墙上沁满了绿色汁液，汁液里融入了泥土。
狐狸老师脸色骤变，竟有了几丝慌张。她着急拿出对讲机：“二级警备。”
说完，整座学校又响起那奇怪的旋律。
“退场！”
狐狸老师一声令下，乔言心跟着队伍出了会议厅，她神色不惊地寻找那个妇人的身影。
白色蝴蝶从窗边飞到乔言心耳边。
“我找到那个妇人了，任务转换，你去信息室。”
乔言心这才大略想起，刚趁着混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的紫衣是严青。
“知道了。”
白色蝴蝶接收回复后，往着窗边飞回，乔言心折回来时的路，往图书馆方向奔走。
图书馆在白天，也开着闪的晃眼的灯，乔言心刷开校园卡，一楼阀门打开。
整栋大楼安安静静，乔言心吸着一口气逐层逐层往上走，空荡的楼梯间，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到信息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与图书馆里其他地方不同，信息室一片漆黑，门上上着厚重的大锁，门上更是贴着一行标语。
“后果自负。”
乔言心重重的敲了三次门，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神不惊来回踱步三次后，掏出剪刀，放入门口锁链之间。
一刀下去，琐完好无损的牢牢绑在门把手上。
“你是谁？”
楼道长廊上黑影渐渐缩短，是一道人影。人影的主角是位老人，他坚挺提着拖把，拖把上的水沿着楼道滴了一路。
背过手的乔言心格外冷静收起了金色剪刀，她右手握紧腰间的匕首。
“我是新来的学生，想看看学校以前的报刊。”
老人刚好走到她跟前1米处时，乔言心祈求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人白色眼珠无神转了转，他漫不经心盯着声音方向，言语中难掩杀机。
“用幽兰草来换，谁赶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乔言心眼尾轻轻上扬，琥珀色眼珠温柔注视人时。
很难让人怀疑她的来意。
“好的，谢谢爷爷。”
“爷爷？”
老人浑厚的声音透着些哀伤，倒是与他那泛白，佝偻，布满皱纹的外表很是不符。
至少，声音很年轻。
乔言心下到一楼时，走到图书馆的智能查阅器前，粉白的手点下“幽兰草。”三个字。
机器网页上查询按钮转了一会，幽兰草的信息才弹了出来。
“喜寒，喜水，……和平学校的后山曾出现……”
乔言心耐心地一条条扫过学校内网讯息，觉得差不多时，她回了宿舍。
严青比她想的还要晚。
半小时后，身上衣服被撕得面目全非的严青满脸埋怨逃了回来。
“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跑到姻缘树去了，说下辈子一定要给她女儿找个好姻缘。”
严青提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接着说道：“我跟了她一路，她疯疯癫癫又跑到学校后山，跪在那林子里，不停磕头。我想跟她打听点事，她说要给她幽兰草，她才会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