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计划有变
在一人一书正在废弃设施里探险的时候，双河路的晓枫药店来了一位不太常见的客人。
林清月穿着便服走进店门，只看见王涛宁坐在柜台后面：“舒升人呢？”
王涛宁简单和林清月说了一下情况，她脸上表情反倒是更焦虑了。
“行，我知道了，金教授我会派人接手，你看好。”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小店，给手底下的人发了几条消息，随后再次拨通了舒升的联系方式，依旧是无法连接。
从发现舒升失去联系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本来她只是手上有个活想着问舒升接不接，没想到发现这家伙联系不上了。
“李队长，你带着人，去汉东大学老校区的后山林里看看。”
此时的舒升手上正拿着一个培养罐把玩：“这什么玩意？你有头绪吗？”
“这罐子屏蔽效果还挺好，你摔一个我看看。”
“这……不好吧？”
“怕什么，都死了，我们这是为了查明真相给他们报仇，这是正义之举。”
犹豫再三，舒升将罐子举过头顶用力往地上砸。
随着清脆的响声，透明的罐子上多出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划痕。
“你没吃饭吗？用点力！”
捡起地上的罐子，舒升再次用尽力气把它往地上摔，结果是再添了一道更不显眼地划痕。
“继续继续，有用了！”
“有用个鸡毛，不干了。”
舒升把罐子随手一扔，一旁找了箱子坐上去歇着，拿出手机准备上网看看有什么新乐子。
“怎么里面没信号？”
“废话，你看这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信号。”
无奈收好手机，从地上捡起培养罐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这有个口，估计是用来接到设备上的，出去找找。”
舒升拽着笔记本走出储藏室，走在走廊上，他怀疑是不是这地方是不是修一半没钱了，连个指示牌都找不到。
走了好久，眼前出现了一块示意图，终于得以窥见这地下设施的全貌。
用之前的储藏室走到这里的距离结合示意图推算，这设施占地极广，大致分为以下部分：控制中心、数据存储与计算、实验与观察、能源与散热、防卫与仓储。
舒升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防卫与仓储部分的入口。
“这么大？他们上班不嫌累啊？”
“肯定有代步工具，在哪找个终端黑进去看看。”
“回头右拐有个保安室，我们去那看看。”
不一会一人一书按指示图来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门上的金属牌子告诉他们找对了地方。
“你快把门打开。”
“从咱俩被抓进来你就应该知道这里的防卫系统没坏。”
“怕什么？你开，我分分钟就黑进去救你。”
舒升听它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心里还是发怵。
“磨磨唧唧的，你这么干能成事吗？”
“行，你最好靠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到门上准备强行破门。
还没来得及用力，警报声突然响起：“警报，检测到实验体逃出。”
舒升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干了什么了这是？”
整齐有力的金属碰撞声从走廊深处传来，一队安保人形拿着武器来到舒升面前。
将魔偶做成人形或许在实用性上不够好，但人形魔偶的研究起步很早，技术相当成熟，应用广泛，在相同的价格下人形魔偶往往是配置最好的。
这与普通人社会中的人形双足机器人的发展有很大的不同之处，是因为因为在魔偶研究早期，炼金术士们制造用来控制魔偶的人工灵魂体时最容易参考的便是人类的灵魂。
而参考人类灵魂制造的人工灵魂体适配起来最简单的自然就是人形魔偶，哪怕发展到现在，学界对人形魔偶的研究也是最深入的。
“计划有变，通过这些魔偶黑进去。”
撂下这话，舒升两腿一蹬，如同炮弹般将自己发射了出去。
这些魔偶手上拿的都是非致命武器，并且几十年没有保养维护，力量和速度只能称得上一般。
眨眼间，一颗机械头颅便被抛在半空飞到了笔记本面前，一同到来的还有舒升的声音：“愣着干嘛？用这玩意进去。”
“未知实验体威胁等级上调为二级。”
“该死，你快点，我可不知道能撑多久。”
在解决掉一波敌人后的空隙中，舒升紧赶慢赶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矩阵刻印——二阶矩阵：地上的影子。
随着矩阵刻印被彻底点亮开始起动，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
走廊深处再次传来迫近的金属碰撞声，只不过这次明显显得杂乱而无章法。
两队四足魔偶在前后将一人一书堵住，借着昏暗的灯光舒升也能看见它们尖锐锋利的爪和身体上自然延伸出的武器塔。
确认了目标，它们身上的武器塔开始开火，能量光束混杂着动能子弹将一人一书笼罩在致命的雨中。
“握草，要死要死要死！”
“别叫，做好你的事！”
地上的影子赋予了舒升的不止是微微虚幻的视觉效果，还有一定程度上“影子”的性质，虽然极大程度上降低自己对物质世界的影响，但由此也带来了对于动能武器的减免。
对“影子”而言，子弹穿过身体，不过也就感觉被针轻轻扎了一下。而满天的能量光束只能靠着身法躲过去了。
全身的植入炼金矩阵平日里运转时没什么动静，而在这时，符文点亮的光透过虚幻的身体照亮了两侧的墙壁。
舒升闪转腾挪，除了左腿挨了一下光束，还算没什么大碍。可还没喘口气，一双利爪已经冲到舒升眼前。
感受到左右身后还有几双一同协调进攻的爪子，他眼睛一闭心一横，靠着存续的“影子”效果直接向前冲了过去。
一个大金属坨子穿过身体，把舒升疼得当即就倒在地上，不过身后穿来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带了些许安慰。
眨眼间四台魔偶就趴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还剩下在旁边提供火力掩护的八台。
这种事再来一次，自己肯定是要当场歇逼了。
怕什么来什么，刚撑起身体还没喘口气，几道能量光束就封死了舒升的行动路线，其中的四只魔偶推进器启动，再次前扑。
“你还有多久？”
他在原地直接放弃抵抗，双手开始在半空中画秘源回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
专注于手中的矩阵刻印，舒升甚至没有察觉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直到矩阵完成，呼啸的秘源震荡如同emp般将走廊里所有的设备瘫痪，他才惊讶地发现魔偶位置与自己开始刻画秘源回路时几乎没变。
身后传来某笔记本幽怨的声音：“你大爷的，以后你干这种事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搞定了？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废话，我哪有功夫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