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警报
舒升和伊莱亚斯走在看上去应该会很受小资文青喜爱的黑白世界里——虽然不知道如果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会不会一样喜欢。
一人一书也不知道该干嘛，只好在里面走过来走过去。
“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飘在身旁的伊莱亚斯道像模像样地翻翻书页：“我怎么知道，只知道秘源浓度高得吓人。”
“这些影子是什么？”
“硬要我回答的话，我觉得只是离散秘源恰好飘成了有着四肢的类人形状。”
“你自己信吗？”
“不信。”
“秘源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稳定在一个特定的形状。”
“你不说我也知道。话说你怎么一嗓子给人叫住的？还冲过去一拳给人干碎了。”
舒升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知道，我喝醉了，看不出来？”
“那要不你再喝点？给他们全敲碎得了，我总觉得瘆得慌。”
没理会伊莱亚斯，舒升接着把话题拉回正规：“王万东手里那珠子，你有什么头绪？”
“啊哈，这你可问对人了。”它在半空中欣喜地翻翻书页，“我不清楚。”
“那你啊哈个鸡毛啊！”
“活跃一下气氛，别急，也不是全无收获，我捕捉了他消失的时候发出的波动，等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见讨论半天也没什么实际收获，舒升便挥挥手示意伊莱亚斯跟着自己到处转转。
整个会所看着和外面相差无几，除了没人为它上色，其它的都毫无差别——差点忘了顾客。
这里的客人全都是一群意义不明的类人形影子，离得远了看起来长得颇有几分像人。
影子挤成一坨，像是看不见彼此一般相互重叠交织在一起。
身边安静了许久的伊莱亚斯突然发话：“王万东消失时候发出的信号已经解析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发我吧。”
大概过了两分钟，东瞧瞧西看看的舒升突然将视线集中到了半空中的笔记本上：“不是，你网卡了？你的解析呢？”
“呃……咱俩精神链接上多了些启动项，我想清理一下。”
“怎么会？别乱开玩笑。”
舒升闻言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如果有人或者有东西能够在自己和伊莱亚斯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修改他们之间的精神链接，那事情突然就变得惊悚起来。
虽然被困在加了复古黑白滤镜的世界里和影子负距离接触已经很惊悚了，但这是另一个意义上的惊悚。
现在只是加了一些看不出来作用也无关痛痒的启动项，下一步呢？修改自己的意识？
想到这，舒升额头的冷汗直冒。
伊莱亚斯贱贱的调调在脑中响起：“别太紧张，这不还什么事没有嘛，我帮你看着呢，暂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舒升回头看向浮在一边的笔记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像你这种高级的人工灵魂真的算有自我意识吗？”
双河路，晓枫药店里李光摆好了格斗架势，满是斗志地盯着面前的小女孩。
到现在双方比分已经战至一比十——李光是一。
一开始李光还不相信，自己的近身格斗虽然称不上是顶尖地那一匹，但怎么也没料到会被一个小女孩打成这样。
唯一赢的一分还是人家主动认输的。
正当两人作势准备再来一轮时，店里突然警铃大作。
被这警报吓一跳，李光下意识地就掏出了手机，手指按在一个舒升在临走前传给他的app上。
打开这个app，左上角显示着当前用户权限：“一级权限（临时）”，而在中央则是按照舒升排好的顺序摆放着大概一共有二十多个选项。
这二十多个选项，每一个选项都对应小店中舒升设置好的一个矩阵，从防御增益再到进攻全都包含在内。
李光依次看完所有的选项后，心底里第一次觉得升华者中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如此有道理：“只有疯子和炼金术士才会在炼金工坊门口开战。”
排在第一位的矩阵被舒升命名为了“tgm”——意为管理员模式，后面还用红色加粗字体打了个括号：“（慎用)”。
舒升也没说这玩意打开了具体有些什么效果，只是神神秘秘地对他说：“这玩意满功率运转五分钟，可以吃掉咱俩一个月的工资。”
李光也不清楚舒升说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工资，还是俩人加一块的工资。
不过听人劝吃饱饭，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等到时候没辙了自己再看看这玩意是个什么效果也不迟。
一扇护盾转眼之间在自己的身前展开，如同白色的巨茧将两人包了进去。
见似乎没什么威胁出现，李光回头看向尹然：“尹然，你知道这什么警报吗？”
她呆在原地想了又想：“我不知道，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看看舒老板工作室里的终端就清楚了。”
李光尴尬地看了看四周：“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把你手机给我，我来！”
“按照规定，你不能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接触通讯设备的……”
“啊——，你给我，你给我！”
过了十分钟，66年的老女人略胜一筹，拿到了手机，成功打开了困住两人的白色外壳。
尹然来到工作室里打开终端，看了看警报的来源，吩咐身后的李光：“快通知管理局抓人！”
“抓人？抓什么人？”
“呃……舒老板想办法给一个通缉犯的武器上加了个定位器，如果被发现拆除了就会拉警报并且传回最后的位置。”
“我看看……这位置在……‘ Velvet sky’？”
李光眉头一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或许这是舒升发出的求救信号。
他急忙拨通了林清月的号码：“林长官，舒专员可能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