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回米凯拉
“万界之门，向我敞开！”
“燃烧之界，我之通途！”
同昨天开会一样，女妖、鬼婆、魅魔还有小恶魔都在此处，只是多了一个凯恩，他紧张地握住林夜的手，站在召唤阵的中央。
“高颂深渊意志之混乱，在此奉献我的血——听从我之召唤，我之命令吧！”
最后一句亵渎之言从林夜的口中吐出，魔光如期而至，很快，黑曜石密室里就没有了凡人。
有些热辣的阳光晒的林夜皮肤疼，习惯了深渊的昏暗，骤然来到这么明亮的地方，让林夜有些不适应，被光晃得睁不开眼。
“夜大人！呃不……是父亲大人，我们回来了。”
耳边传来凯恩难以抑制的兴奋声音，林夜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这次林夜被反召唤到的地方，是米凯拉的一座城池之外的沙丘上，遥望吞吐着人流的城市，仿若是嵌在无垠天空，与荒芜沙漠之间的一颗明珠，林夜忽然觉得心旷神怡。
在深渊里固然可以用自己灵巧的舌头去左右逢源，但是在这里，自己要征服属于自己的势力。
“走吧，凯恩，我亲爱的养子。”摸了摸凯恩的头，林夜牵着他的手，往城池走去。
……
“老板，便宜点行不行，我们就要一间客房，不用有好的朝向……”
纵然包裹里满是黄金和珠宝，但是林夜仍然花了二十分钟和老板扯皮砍价，当然最后没砍下来，只得用换好的十几个铜币付了款。
林夜是想要多了解一些米凯拉的城市情况，也想从细节处，避免财富露白的风险——一个带着孩子就住一间房还跟老板扯皮砍价半小时的人，很难觉得他包裹里很有钱。
到了房间，林夜锁好门窗，拉上窗帘，随后站在旅店的镜子面前。
过了一会儿，小恶魔的样子出现在镜中，他张开嘴，声音就直接出现在林夜头脑中了。
这个方式是林夜特意找小恶魔商量来的，原本直接借口发言的方式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
“夜，你已经到了主物质界，那个孩子没有被空间流撕碎？”
“完好无损，老板。”
“带人从主物质界进入深渊是一回事，从深渊带人进主物质界又是另一回事，这也是很好的研究过程。好了，我马上要前往血战场督战，你尽快建立一个据点，布置血祭祭坛，在我回来之前，沟通的事情就交给鬼婆。”
“收到，老板。”
通讯关闭，林夜躺在床上，放松下来。
小恶魔不在，其他人对自己没有干涉力，这段时间可以过的轻松些。
“凯恩，走，咱们先去把启动资金换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仍然住在最便宜的旅店里，每天白天外出，夜晚才回。
林夜一边熟悉着这座城市的情况，一边分别前往了城市内数个珠宝铺子、金银首饰地，少量多次地将手中1/3的东西都换成了金币银币。
巴特拉，这是处于米凯拉帝国较为中心的一座城市。林夜第一次被召唤时，是身处帝国的同名首都米凯拉，在那里捡到了凯恩。
巴特拉身处靠近首都的交通要道上，商业繁盛，人流量巨大。而且由于米凯拉帝国之内广有沙漠，沙匪聚集在商道附近打劫，再混入城市中变现已然是常态，所以林夜这点变现的动作并没有引人注目。
这里的太阳神教堂位处城市北方，虽然建的金碧辉煌，但是并未处于城市中心，这是林夜选好的第一个跳板。
每日中午，太阳在正空释放热量时，是教堂开始布道的日子。
牧师在台上，看着下面甚至坐不满教堂的信众，心中暗叹这座城市对于太阳神不够虔诚。
很快，布道结束，到了捐献奉纳的时候，原本以为这次也是寥寥，忽然一阵急促的金币跌落声吸引了牧师的注意。
一个带着孩子的先生，数都没数，直接将一个小包的金币撒入奉纳箱，这样的撒币行为，震惊了附近的所有信徒，甚至有许多原本要走的信徒看见这样的场面，也犹豫着拿出了钱包，打算捐献一点。
“这位先生，神一定会闻听您的虔诚的！”
牧师内心欣喜，那不停闪烁着的金光，足够教会几个月的开销了，今天是遇到一个虔诚又富有的信徒了。
只是围观者众多，牧师矜持着威严，不好上前搭话。
“牧师大人，我们刚刚来到巴特拉不久，想多聆听一些太阳神的教义，可以再占用您一些时间吗。”
见那人主动送上门来，牧师轻轻点头，一副不为财帛所动的样子，只说：“为信徒解惑，是我的职责。”
林夜和凯恩被带到了一个会客的房间，牧师甚至让一个见习牧师送上来两杯沙棘汁。
“牧师大人，我是夜·怀沃特，这是我的养子凯恩。”
怀沃特是凯恩原本的姓氏，在米凯拉很常见。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莉莉艾就好了，两位是从哪里来呀，我在这里也布道几年了，说实话，没见过您这么慷慨虔诚的信徒。”
莉莉艾摘下了布道时所带的仪式纱帽，微卷的长发垂落，露出温和的姿态。
“我是从北方来的珠宝商人，这次是想要去米凯拉朝圣的。”
这是林夜研究了米凯拉帝国教会形势之后的说辞。太阳神教会和米凯拉帝国都起源于南方，太阳神更同时是南风之神。
北方则是近几十年被米凯拉征服的地域，刚刚开始普及太阳神信仰。教会教堂一类都不完善，很多北方教徒，会专门开启前往米凯拉的朝圣之旅，以示虔诚。
同时北方人口混杂，沿途要经过众多沙漠，想真的追查踪迹也难如登天。
果然，一听是来朝圣的，莉莉艾顿时态度更加亲近了几分，关切地问着沿途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吃了多少苦累。
林夜也顺势微微诉了些苦，并表示：为了完成朝圣，这些苦累都不算什么。又赞颂太阳神，庇护了他一路，让他安安稳稳地到达了这里。
莉莉艾也一同赞颂太阳神，对话就在一片祥和中落下帷幕。
走出教堂，劝阻了莉莉艾的相送。
林夜一边走一边对凯恩发问：“凯恩，你知道接下来可以去哪遇见这位莉莉艾牧师吗？”
“知道，巴特拉最大的角斗场，明天有一场重要赛事，经营角斗场的贵族一定会请教会最好的牧师前去，为角斗士提供治疗。”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去角斗场偶遇她？”
“不对，是去角斗场附近的奴隶市场露点财，然后把麻烦送到她眼前去。”
看着凯恩恍然大悟的眼神，林夜满意地笑了出来：“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哪些人最是依仗权势，喜欢肆意凌弱的。”
“是的，这我最清楚不过了，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