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妖的一败涂地
“老板，您又找我啊，呦，希尔大人也在？”
林夜看到漂浮在小恶魔身后的女妖，心里一动，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我听说，你以我的名义，指使鬼婆花费许多珍贵资源，去改造那个从主物质界带回的废物？”
小恶魔的声音冷冷的，他身后的女妖则恶狠狠地盯着林夜，下半身的黑雾不停翻滚，表示着她的愉悦心情。
呵呵，一个职场小白，拿到了看不顺眼的同事把柄，怎么能直接打小报告呢？必得等到类似项目运营失败、战略方向错误等大错时再提出，数罪并罚才能一网打下。
现在我刚刚帮他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实验，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奖罚抵消。啧，单纯的恶魔啊。
面对小恶魔的质问，林夜面不改色地微笑说道：“正是如此，我所践行的，正是老板您的意志啊！”
“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
“我虽然投入老板麾下不久，但是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您的威能和深渊意志的钟爱，当然是全心全意地为老板效力，以求增添您黑月一般的光辉啊。”
“额……这跟你改造那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林夜的笑容更加灿烂：小恶魔的关注重点已经从假传他名义，变为了我为什么要治疗那个孩子了。
“昨天的实验一结束，我的身心就投入到了第二天的工作计划当中。我就想啊，如果仍然这么一次次地从主物质界召唤，那么老板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研究呢？”
看到小恶魔已经眉头紧锁，似乎正在计算了。林夜赶忙继续说道：“当然，老板深受深渊意志钟爱，自然是会成功的。只是我想着，单我一个为老板实验提供助力，难免会拖延研究进度。”
“但是若把这个孩子吸纳为您的眷属，再送回主物质界，让他在那边占据一些地盘和资源，想必能为您的研究提供些许助力。”
小恶魔的眉头舒展开来：“不错，如果在主物质界能有一处祭坛，我的花费会变得简单，多用一些灵魂血祭，也许打开一条通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板说得正是！还是您考虑周全，让我带一个凡人回来！”
“不错不错，哇哈哈哈——！”
女妖呆愣地看着小恶魔和林夜融洽的笑着，仿佛跟随主人上千年的是不是自己一样。下半身的黑雾都凝固了，失落地向密室外飞去。
“等下！老板，还得麻烦希尔大人能为那个孩子再制作一个栖身之所，我之前没有合适的地方休息，希尔大人竟然单独为我修建了一个房子，她对您的指示完全是尽心尽力到了极点啊！”
“不错，希尔，你快去吧！”
听到小恶魔的指令，女妖震惊地看着那个笑容与恶魔一模一样的林夜，她的嘴巴张开，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黯然转身离去，还带上了门。
小恶魔表扬完了林夜的忠心和聪明之后，又想起了昨天说的赏赐，跳上桌子，捡起一本灰扑扑的书丢给了林夜。
“这是我在血战场魔鬼的尸体上找到的，里面记载了许多魔鬼用于让凡人交易力量的知识。你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凡人，为了保持你穿越世界壁垒的神奇体质，我也不能对你进行随便改造。”
“与其慢慢锻炼力量，不如直接借取我与我仆从们的力量，完成这里面的仪式即可。消耗不大，借取的力量也足以处理你在主物质界遇到的危险了。”
林夜一听，赶紧收下了书，又了解到小恶魔今日不进行实验，之前的材料用的差不多了，要重新收集一段时间。
所以就只是因为女妖的小报告才把他叫了过来。
不过林夜倒没记恨女妖，作为一个老社畜，这种不懂职场如战场的同事，是很好的利用对象。
拎着书往回走，林夜脑子里掂量着之后怎么搞定这个女妖。
“夜……夜大人。”
林夜循声看去，那个从主物质界带回来的孩子正站在自己门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鬼婆不是说很慢吗，一天就治好你了？”
“还……还没，鬼婆说要先保住我的命，后面的改造很危险，要一步一步来。”
打开门，林夜带着孩子进了自己的豪华房间坐下，看他非常紧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凯恩，我叫凯恩。当然，夜大人救了我的命，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报答您，您给我起个新名字也行！”
凯恩有些慌乱地补充了一句。
“挺好听的名字，不用改。别紧张，反正你已经到了整个世界最邪恶最堕落的深渊，不会发生更糟的事情了。”
安抚了一下凯恩，让他慢慢说，但目光却饱含审视。
林夜心里分的很清楚：救这个孩子回来是业绩要求，但是这个孩子想要加入团队，那也得过了面试才行。如果这个凯恩是个心机复杂又贪婪奸诈的，那么就算是自己这个初创团队空无一人，也不能随便拉进来。
听着凯恩的讲述，林夜渐渐了解了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背景情况：
凯恩的出身其实并不差，父母是教会的神职人员，甚至父亲还拥有贵族身份。
如他所料，信仰太阳神的米凯拉国度，畸形孩子的出生被认为是不祥的预兆，大多出生时就会遗弃。
但凯恩出生时，其实并不能看出是畸形，反而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双臂与腿脚与其他孩子渐渐出现了差异。
当所有人都发现凯恩是个畸形儿时，他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凯恩已经10岁，拥有了一些求生能力，因此在城市里艰难求生，跟野狗抢食，但随着他的长大，畸形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他不但没有变得强壮，反而越来越弱。在遇到林夜之前，他的一只脚被野狗咬断了，这也使得他彻底失去了生存能力。
“夜大人，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是，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我想报仇！”
“向谁报仇？”
“所有欺凌过我的人，还有太阳神教会！他们剥夺了我活下去的权利，我必要以血报偿！”
林夜摸了摸这个可怜的孩子的头，却不想他直接跪在地上，掏出了一张羊皮卷。
“鬼婆说，这是奴役灵魂的契约，我这条命愿意献给您。”
看着凯恩布满坚定神情的小脸，林夜没有去接那羊皮卷，反而把他拽了起来。
“傻孩子，你现在还帮不上我的忙，等你有了价值再说吧。”
凯恩张张嘴，却没有能反驳的话，只能收起了羊皮卷，再次发了一遍誓，生怕林夜不要他。
“好了好了，等你从鬼婆的改造里活下来再说吧。对了，你先去去找那个女妖希尔。告诉她，你作为王子殿下的仆从，需要一个和我这个差不多的房间，让她今天就做出来，不然你太虚弱了，随时有可能死掉。”
打发走了犹犹豫豫的凯恩，林夜拿出笔记，掀开新的一页，用方块字写下：初创团队奋斗计划。
“唉，再周密的合同，也不如人心的把握啊。凯恩这孩子性格一根筋，脑子却又很聪明，要是我看走了眼，只当这些年社畜都白干了吧。”
一边说着，林夜开始在笔记上填上凯恩的名字，顺便列出了许多也许未来需要的职能和胜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