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才是礼物
“唔，你可以叫它身外化身。”
白色眼瞳的霜云开口。
“只是第一个版本，还有些需要小小修改一下。”另一个身外身笑道。
霍雨浩拍着有点发懵的脑袋：
“——包括且不限于，如何解决精神分裂的隐患……两具分身还是要有人看护着。”
卵生化育最大的缺点就是所有精神体其实公用着一个意识，分的越多越痛苦，这点甚至无法用单纯的精神强度解决。
两个不合格的捧哏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邪帝当先飞出，融进了凌冰体内。
其眉心处血色眼眸样的纹络显现，冰蓝色的双眼也泛上了血意，背后一只攀附着九道血金纹的冰蓝色独眼虚影浮现，三枚魂环律动。
霍雨浩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受，就像是两人各伸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样。
在邪帝的操控下，分身扭了扭脖子，邪笑着：“桀桀…在下霍凌冰，武魂冰魄邪眼，三十六级魂尊，请指教！”
“呃……”
本体沉默片刻，指了指那三枚血金色的魂环：“换个颜色吧，这样真的容易出事。”
三枚魂环收起，又放了出来，三紫。
邪帝很坚决：“这是底线！本帝陪你征战多年，当回绝世天才又怎么了？！”
“…你开心就好。”
霍雨浩颇有些头疼，怎么重生一遍，都成问题儿童了：“另一个分身呢，谁来？”
“我来吧。”在冰帝尔康手的动作中，雪帝飞出和霍霜云相融合。
化身原本的黑色短发延长，变为雪白，十岁的身材也渐渐拉长，空灵出尘的气息散发。
“武魂冰天雪女，三十六级。”
雪帝控制下的分身瞅了瞅邪帝，放出魂环：三紫。
邪帝挑了挑眉毛，雪帝则沉默以对。
霍雨浩摇头叹气。
奇怪的好胜心增加了。
……
“行了。”
霍雨浩拍了拍手：“虽然今天过得乱糟糟的，甚至是一塌糊涂，有些戏剧化……”
他轻轻吐气，空气中凝出一道白痕。
“但是真的，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
霍雨浩声音很轻，有些颤抖，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
“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谢谢你们……”
呼——
几个魂灵的虚影现出，相视而笑。
“哼哼…我就说他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吧~”冰帝脸色有些不自然，下巴一昂撇过头，“可惜了，这种礼物也就只能给一次喽……”
天梦伸手揉着雨浩的脑袋，拍着他的肩膀：“应该是我们说谢谢才对。”
“升入神界，驾驭神王级的力量，这些都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身为魂兽，我们似乎注定要在浑浑噩噩中蹉跎数万年，好不容易跨过了十万年的劫，却又要战战兢兢的活着，躲避着人的猎杀，畏惧着神的降罪。”
“祈求着上天怜悯，护佑自己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死劫……”
雪帝伸手，将他轻轻托举起，玩闹似的抛了抛，又紧紧抱住：
“雨浩啊，你要知道！”
“你才是礼物…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你而改变……”
“你就是——我们的天命！”
“咔。”
大赤王举手发言：“我记得人类所谓的天命，不是相当于位面意志什么的吗？”
“……”*8
气氛突兀凝固。
寡言的八角罕见的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和大家一起沉默。
邪帝看了看大赤王，沉思片刻：
“我觉得吧，你这四十八万年活的已经够久了。”
“唉唉唉…为什么？你都活了七八十万年欸！要这么说，你才是活的够久了吧？”
很好！
邪帝＆雪帝＆天梦双眼闪着诡异的光……
这小子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丽雅甩甩长发：“要凌迟吗？会不会太轻了？”
“不要顶着可爱的脸说那么恐怖的话欸！”
“欸你个头！死吧！”冰帝一钳子敲了过去。
……
“你看到了吗？”邪魔虎鲸王神色带着几分恍惚，“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有点像信仰之力？”
魔皇皱眉，回想着两万年前的光景：“就像是波塞冬？不，完全不同。更像天使神？——也不太一样。”
她看向那群打闹…单方面打闹的家伙们，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霍雨浩身上。
他们像是在信仰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
霍雨浩察觉到了视线，扭过头来笑了笑。
神界。
融念冰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在他感知中，情绪神位之侧突然冒出来一大团信仰之力，又瞬间流向了未知的地方。
他能隐约感觉到，这股信仰之力和情绪神位有着某些联系，但又无迹可寻。
So？
展示一下这些力量和我无关是吧？
极北冰原。
霍雨浩木着脸瞅着尬笑的天梦：“所以，就直接干脆应下了？”
“咳咳…我想着先拉进来再说呗。”
雨浩脸上一阵扭曲。
邪魔虎鲸王还好，诉求无非就是升入神界，逍遥自在。
——但魔皇不是啊！
那是指名道姓要摘佛祖脑袋的，虽然某种意义上算是同道，但确定不会有危险吗？
“咳……魔皇，我想我们需要把有些东西说清楚。”
虽然是天梦拐带来的，但霍雨浩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你的要求，可能不会太容易达成。”
“哦？”
魔皇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无形的压迫伴随着气息上涨。
三枚魂核齐动，霍雨浩将魂力压迫顶了回去：“听我说完！”
“现在他已经算是神王一级，双神一体，又背靠神界，哪怕是将整个斗罗拉上也报不了你的仇……”
“所以，我需要你们助我，升入神界。”魔皇眼中血光闪烁，“大不了我亲手报仇！”
不好整啊，上头了这是。
霍雨浩扶额。
“然后？你就是升上去了，又能达到几级？修行到神王又需要多久？那时候的他难不成还会原地踏步？”
“我——”
“就算有了力量复仇又如何？魂兽成神必然会被歧视，你要动一位神王级，整个神界都将是你的对手，那时候你又能有什么手段？”
霍雨浩咄咄逼人：“难不成你要当场化为龙神？”
“这……”
魔皇彻底说不出话了，虽然很不服气，但超越龙神这种话还真不敢说出口。
“那你呢？”
她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可以帮我做到。”
“一万年。”霍雨浩伸手，“我以武魂起誓，一万年内必会登临神王级。当然~”
他摊开双手，展示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觉得，我超过一万年前的那些人了吗？两万年前的呢？——或者是更早的那些存在。”
魔皇静静的打量着霍雨浩。
最终她选择保持沉默，咽下那个让她都有些心惊肉跳的答案。
龙神……或许也不过如此？
“开始吧。”
霍雨浩笑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