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大爷人选
“我轻手轻脚，来到我家小院门前。从门缝中，看清楚了来人是中院的易中海。他十分谨慎地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悄悄来到后罩房东面的聋老太家的门口，用一种特殊的节奏，敲开了她家的门。”
王主任从马速描述中，也感到了有一点异常，尤其是敲门的方式，不过，她也不能确定真假，毕竟只是马速的描述，若本就比普通的敲门，就没太大问题。
至于十分谨慎等行为，还在理解范围。深夜到其他人的家里，不愿让惊动邻居休息，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马速见王主任的微表情变化，知道她将信半疑，于是补充道：
“平日里都是谭桂芳，哦，就是易中海的妻子在照顾聋老太，可这天深夜了，易中海还要亲自登门，手上并未带什么吃食，就让我感到了一些疑惑。”
“或许，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小孩，没有防备。加之聋老太耳朵有点背，说话声虽然不会让其他邻居听到，但却没有逃过我的听力范围。”
“刘海中就住在聋老太隔壁，应该可以听到什么呀？”王主任有些不相信，问到。
“他呀……，每天都是喝酒、打孩子、睡觉。加之锻工是重体力劳动岗位，酒后睡觉自然很沉。”
马速这次也想起了现代时空，10多年前的一个老梗，“吃饭、睡觉、打豆豆。”眼前的刘海中，就是睡觉、喝酒、打儿子。
“从易中海、聋老太他们的对话中，我初步分析出何大清不得不出走的原因，有两个方面。”
“最近四九城内，正在全面复核所有居民的身份。其中每个人档案中，最重要的一栏，便是家庭成分。”
“何大清是谭家菜传人，这是一个有些难以界定的成分。”
“若往上评定，因其在旧社会时尚可丰衣足食，而且还是著名官府菜品的家传大厨，不说是从事餐饮的资本家，但小业主，摊贩、小商人这样的成分，完全可以确定。”
“也可以说，厨师其实是在为老板打工，属于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可划分为工人。”
“其实小商、小贩，并不会有实质影响，我们历来是讲成分但不唯成分论。”王主任皱眉“反驳”到。
“话虽这么说，可问题是，何大清在第一次登记成分时，好像就是在聋老太、易中海的唆使、运作下，直接核定成为了工人成分。”
“若是易中海告诉何大清，之前他在成分上作了假，一旦被查出来，就是弄虚作假，甚至可能吃枪子。你说何大清会不会感到恐慌？”
“另外，白寡妇与何大清交好，很可能并非是他们俩正常认识、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情。而是聋老太和易中海密谋后，给何大清下的套。”
“这就有点玄乎了吧？”王主任感觉马速在讲话本。
“若白寡妇本人，就是易中海精心挑选，并花钱雇佣，专门诱使何大清入套的‘仙人跳’人选呢？”马速反问到。
“这……不能吧？”
“白寡妇与何大清成好事后，便按易中海的要求，逼迫何大清与她私奔，否则就将举报其为流氓犯。”马速继续描述到。
“嗯，若被举报为流氓罪，也是非常严重的罪行。”王主任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易中海用成分作假的问题威胁何大清，再加上白寡妇里应外合，何大清被蒙在鼓里，担心安全，只得仓皇外逃。当然，这些是我的根据他们三人的只言片语交流中，综合分析出来的事实真相，并没有任何证据。”
马速没有说他用神识跟踪易中海和何大清。一个院子里，偷看、偷听到什么说得通，隔一个院子都还能监控，就无法解释了。
“其实将白寡妇抓来一审，或许就真相大白了。可惜没有任何犯罪证据，就无法追缉白寡妇。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王主任越听，兴趣越浓。
“起初我也不是很清楚，直到今天又出现了贾富贵的死亡事故。”
“将之前他们提到的贾富贵相关言语串联起来，便发现今天发生的事故，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小马，这可不能开玩笑，仔细说说看。”
王主任严肃起来。之前听到何大清被逼走，或许还只能算是市井小民间那些狗苟蝇营的小动作，但人命案，就不是小事情了。
“何大清的出走，让我对聋老太和易中海有了警惕，所以一直都在关注他们之间的秘密交流。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贾富贵是叛徒’、‘必须让他彻底闭嘴’、‘制造事故’等等。”
“再加上刚才我在中院看热闹时，听到了几个送贾富贵遗体回到四合院的轧钢厂工人，在悄声私下议论，他们也觉得这个事故很蹊跷，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带电工作等。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从轧钢厂保卫科了解现场情况，只不过，工厂里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事故和人为事故，其实很难区别。”
“综合推断，这是易中海他们策划的人为事故。可惜，依然没有直接证据。”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信息，就是聋老太和易中海在讨论重要事情时，用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可以确定不比倭语、罗刹语和英语。有可能是满语。”
“满语？”王主任闻言，心中有了一点猜疑。
晚清大多数满人都不会满语、满文。
乾隆年间，针对很多皇室成员都不会满文的状况，乾隆命八旗三品以上大臣子弟“娴熟国语，练习弓马”。他虽热爱汉学，但不希望汉学高于满学。
还让宗人府去调查皇室满语水平，如果发现有满语水平不够格的人，他们就要请老师学，如果学了还没有长进就要被问罪。
乾隆重视满语的态度，传给了下面几个皇帝。
从嘉庆到光绪都非常重视满文，光绪曾把不会满语的满人大臣赶回去重新读书。尽管光绪为挽救满语使出了吃奶的劲，但还是不可避免越来越多的皇室成员不会说满语。就连末代皇帝傅仪都不会满语对话。
所以，若聋老太和易中海之间真的是用满语交流，那么他们或他们长辈，在清末就不是一般的家庭。
王主任思索了片刻，应道：
“的确，哪怕有一点线索，也可以抓人。但……，不对，小马，这个事情你就到此为止，我会安排人跟进。”
王主任感觉若真如马速所述，那么这个四合院的水就太深了。所以她不愿让马速这个少年郎，卷入到风险之中。
立刻规劝马速，不要再监控易中海和聋老太了，以免引火烧身。
“不过，不得不说，小马你是一个好苗子。有当侦察兵的天赋。”
马速心里自嘲了一下，看过不少同人小说，知道幕后的一点线索好吧。
王主任心中也有了一些思量。之前何大清、贾富贵、闫埠贵三个联络员（院子里的人称呼为大爷），看起来还算正常。
而现在一走一亡，受益人是谁，谁的嫌疑就最大。
闫埠贵可以排除，他的能力和谨小慎微的为人处世格局，就不是玩计谋的料。
可其他有一定资历的，比如许伍德，仅是一个轧钢厂放映员，成天在外奔波，也没有能力和时间管理这个院子。
刘海中，空有一身力气，小组长都当不了。文化程度低，说话都言不达意。可以说，肌肉大过脑子。
那么合适的人选，仿佛就只有……，嗯，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