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担心未婚妻
床上的人皱了下眉,睁开眼斜睨着应子风,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却充满着杀气。她被点了穴,否则早就离开。
“毒已经帮你解了,不过这毒是麻痹神经的,你可能觉得还有点晕。加上你失血过多,还不宜多动,伤口还得换药。”女子忽然狠狠一瞪,根本不领情,应子风却似没看到一般。
“我想了很久才打算救你,所以才导致你失血过多。不过最终还是救了你,当扯平了。”女子的眼神顿时变得更犀利,应子风只有继续无视。“你伤的是右肩,如果好不了,你以后就改用左手练剑吧。不过左手也有剑伤,换不换药你给个眼神!”
果不其然,应子风得到了一个眼神,不过不是拜托的眼神,而是比刚才更狠的杀气。
“真是不要命!不过,你的命还有用,算了,我勉为其难帮你把药换了吧。”说罢,他便自顾自地开始捣鼓。从接触到她身体开始,虽然没有对视她,但那双炽热的眼神已经让应子风有点坐立不安,还好她还没学会用眼睛杀人,不然自己早被千刀万剐。
等换好药,应子风便张罗着去煮稀饭。他平日里有空便会来木屋呆上一呆,因此木屋的生活用具倒也齐全。本来想从庄内直接带食物出来,不过今日林承义凑巧同自己一道出门,也只好到了这里再弄。
将米放上锅后,应子风也不去找她碰灰,出了屋子,坐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去了。一直等到闻到了饭香,他才起身进屋。盛了碗粥,端到黑衣女子跟前,扶起她坐好,解开她穴道。
“吃了吧,如果真的恨我,就别跟自己过不去。”说完,也不管对方惊愕的眼神,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起身就走,反而很顺从地端起碗,将那碗粥喝了个干净。
应子风见她喝完,取过碗放在案上,自己就近于一张凳子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只手镯,手镯是特制的,材料十分特殊,世上只有一对。上面是一个铃铛,铃铛小而精致,上面还刻了字。“这只手镯,是谁给你的?”
女子看见那手镯,便欲起身夺回。怎奈这一动扯到了伤口,加上应子风怎会让她轻易得逞,身子往后一侧,躲过了她的偷袭。她忍痛从床上爬起来,便要上前再次取那手镯。
应子风淡淡地说道:“手镯我不会拿走的,你体内的毒解了,就算你带着伤,只要稍作休息,我相信我仍不是你的对手。”他把手镯递给了她,女子接过手镯,紧紧握在手心,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过看得出她对这手镯的紧张,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不用问他也知道手镯肯定是她自己的。这么说,承义的未婚妻便是眼前这名女子了么?
可是她为什么要刺杀义父呢?义父从没提过对方的背景,但是小时候见过义母提起这事的时候脸上的喜悦,他们都是非常赞成这一门婚事的,纵使在他的印象中,两家人从没有接触。义母去世后,虽没有人再提起婚约,但听承义的意思,义父的态度却是一定要履行婚约。既然这般重视婚约,为什么这二十年来,双方家人都不曾提出,又不曾相见?脑中有无数个疑问,或许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够解释。
“你这么珍惜手镯,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
女子听到他的话,有些错愕,抬头看着他,似乎纳闷他是如何知道手镯的事。应子风看出了她的疑虑:“作为交换条件,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关于手镯的事情,你告诉我为什么刺杀我义父。”
话音刚落,女子忽然一脸的怒意,狠狠地看着应子风。义父?女子嘴角忽然弯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运气于右掌,便是打算一掌击向应子风的胸前。虽然突如其来的这一掌让应子风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退后几步,运足内力往掌上送去,顶下了对方的攻击。
女子轻哼了一声,吐出一口乌血,倒退了几步,坐在了床沿。应子风刚刚那一掌是用上了自己十足的内力去迎击,他忘了对方的肩膀受了伤,只是条件反射地去接了那一掌。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所以才会使出全力地去接这一掌,应该是肩伤的刺痛,让她停了手。不过刚才她的那一掌可是相当狠,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对方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虽然不稀罕你会感激我救了你一命,不过,你的神情从敌意一下转化为杀意,难道我们剑庄与姑娘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么?”没等应子风说完,女子已经再次向自己袭来,应子风一直躲着她的攻击,两人从屋内一直打的屋外,应子风并没有打算夺她性命,可对方却招招想要自己的命,应子风无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做武器,转守为攻。
几番打斗下来,可能是因为打得太过激烈,加上身子虚,女子身体已经不支。应子风见状,没有松懈,逼得她一直后退,直到她不支单膝跪地的时候,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女子斜睨了他一眼,便晕死了过去。
应子风将她安置回床上,看着她额头的汗水,不难想象此女子是不要命地要取自己的性命。“打到虚脱还不肯罢休,我应子风与你有什么仇,值得你跟我同归于尽么?”
林承义到了镇里,闲逛了小会儿,在一个小小的铸铁店停下。店里是一位憨厚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林承义向他示好,他却没什么反应。不过林承义也没理会,环顾四下,发现没什么异样,便走到了里面,随后从侧边的小门走到了后院。
说是后院不如称其为一段过道,有一丈宽,两头堵死的。他往右面走去,这时,发现了一个两人宽一人高的门,推门而入,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里比前面的铸铁铺大了十几倍,屋中间放置了一个巨型的烧炉,四处放着大型铸台,这里俨然是个大的铸铁室。四下的人都在忙碌,见到来人便停下手中的事情,齐声喊:“林少!”
林承义挥手示意他们继续,随后走进侧面的房内,推门的声音惊动了房内的人。是名女子,黑色绸布的中性劲装,但却掩饰不住该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高束一简单的马尾发式,显得历练精明。
女子名为小鸢,年方二八,生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美目清澈,犹如夜空的北极星,炯炯发光。她很少对人笑,只在看见林承义的时候,笑容总会不自觉挂上脸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又很好的藏起了那份羞涩。
小鸢从案台后起身笑迎林承义:“林少!”
林承义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打趣道:“半月不见,小鸢越发出落得标致了,可有想哥哥我呀?”
小鸢微微一笑,似乎对他这样的调侃司空见惯。“想着不出半月便能见到,也就不那么思念了。”顺道放了一杯茶在林承义面前。
“我的小鸢越大越没良心,想来哥哥我这半月真是度日如年呐,可小鸢却是一点也不想我。”林承义故意把前面的茶往边上一推,做生气状。
小鸢哪里不知道林承义的心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也便是你想得可人儿太多,日日不够想,所以才想着把日当年来过吧。”
“小鸢总是揭穿我呀!哪天该把你嫁了,这么牙尖嘴利我哪里对付得了!”
小鸢依旧是淡淡地笑着,眸光却不似先前透亮。沉默一会儿,她对林承义说:“偷袭山庄的刺客可需要查查?”
听到这话,林承义收起玩闹的心,严肃地问道:“你也觉得这次的刺客需要查查?”
“从你信里的口气觉着刺客让你有点在意。”
林承义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小鸢永远这么懂他。“子风说刺客的尸首已经找到,我爹面上虽跟往常一样没多少在意,不过我看他找过管家问起当年水家的事。”
“水家?为何会无缘无故又提起水家的事情?难道是我们……”
林承义挥手否决小鸢的猜测:“不会是我们,如果怀疑我们的话,他们会直接找我对峙。我只是怀疑这次刺客的身份可能跟水家有关联。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不曾出现,那此时出现是为什么,刺杀我爹又是为什么?”
“林少是担心庄主,还是担心你的未婚妻有所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