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遗弃的牙牙
“抱歉警官！我把你认成了那个偷蓝橘果的贼，对不起对不起！”风露脸上带着一丝愧疚神情，连忙向着良知开口道歉。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说背影还有可能是误解，那么正脸就是实得不能再实的锤了。
警察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薅走这么多蓝橘果，问题不是更大了吗？
不过，理性让她没有贸然发动攻击。
“警官，昨天我在收容所门口看见有人取走了大量蓝橘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你做的吧？”
“是。”良知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吗，像这种路边的公共果树，一次性不能全部取走上面的果子，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礼让原则，如果都像你这样竭泽而渔，最终大家都开心不起来了。”
既然良知能戴上警帽，风露觉得他应该至少还有迷途知返的机会。
“哦，这个事啊，”良知道，“放心好了，那些蓝橘果都已经物尽其用。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也会来这里给果树浇浇水。”
风露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洛托姆飞到她的面前，播放起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良知将蓝橘果用力挤碎，一点一点地外敷涂抹在那些已经濒临死亡的幼生精灵身上，让它们身上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
风露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副精灵惨景，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不见：“那个……警官，还需要蓝橘果吗，或者其他树果？文柚果、勿花果都可以！”
“不用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精灵就都能和它们的训练家重逢，这应该也算是让他们开心了吧？”
“真好，我还在想如果你真的是窃果犯该怎么办才好呢，”风露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垮下去，她用手臂轻轻擦了擦额头，“有你这样的警官，吹寄市的训练家们一定很放心吧。”
“那，我就先进去了？”
“没问题，对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打算领养一只精灵吗？”
“不是，”良知摇头，“昨天应该送过来一只牙牙，它的尾巴上绑着一面等离子队旗，您有印象吗？”
“尾巴上绑着等离子队旗帜的牙牙？我记得，跟我来吧。”
进入精灵收容所后，出现的是一片四季如春的丛林。
虽然吹寄市精灵收容所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但各项生态设施还算齐全，无论精灵所需要的环境何其刁钻，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们的一席之地。
“这就是精灵收容所吗洛托？生态设施和传闻中一样完善！”
洛托姆旺盛的好奇心驱使着它四处转悠，补光灯不断闪烁，抓拍了几十张周围生态的照片。
“对了，风露馆主，这些精灵都是野生精灵吗？为什么不把它们放回野外，或送去红豆杉博士的精灵研究所呢？”
谈及这个话题，风露将她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不，只有被放生的精灵、或疑似被放生才会被收容所收容，因为我们希望训练家能够回心转意，领回他们的精灵。”
“但精灵被放生以后，还有机会和训练家重逢的情况少之又少，对吧？”
风露没有回话，她已经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警官也没有继续追问，此时就连洛托姆都闭上了嘴，让沉默的气氛维持下去。
往更深处多走了几步以后，一只尾巴上绑着等离子队旗帜的牙牙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牙牙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神情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尾巴，那里挂着一面酷似凯乐标志的旗帜，正是等离子队的队旗。
在它身边摆放着成堆的蓝橘果，从一旁布满齿痕的果树来看，估计应该刚到换牙期。
换牙期的牙牙，会通过粉碎树果的方式使断牙再生，从而让牙齿变得强劲锐利。
每一次换牙都会让牙牙的身体素质得到全方位提升，进行了足够多的换牙以后，就会进化成斧牙龙。
过程中需要大量树果补充能量，所以树果的消耗量很大。
回想起牙牙当时一铁尾怼自己脑门上差点把自己直接送去见阿尔宙斯，良知心底不免庆幸一句，自己遇到的不是换牙后的牙牙。
“牙牙也有被放生的迹象？精灵中心的数据库中有它的记录吗？”良知道。
“没有，”风露点头回应，“无论是培育屋、领养、放生还是精灵球收服记录，基本都和这只牙牙没有关系。它早已经就过了幼生期，牙齿很坚硬，可能再过不久就会进化。”
洛托姆的屏幕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那为什么会把它收容到这里来洛托？”
“因为一些迹象表明，牙牙很有可能是由训练家培育，它掌握了一些野生牙牙不该掌握的招式。”
“铁尾？”良知抢答道。
风露点了点头。
“这和铁尾有什么关系洛托？”洛托姆疑惑地问道。
“正常情况下，牙牙只能通过遗传或模仿香草的方式学会铁尾，恰好能教会牙牙铁尾的精灵都不是合众地区的常见精灵，因此几乎不太可能是野生的牙牙。”良知答道。
“龙系精灵掌握铁尾来对抗妖精系，其实也很像是训练家的思路，”风露补充了一句，“但由于所有数据库中都没有这只牙牙的信息，我猜应该涉及违规放生或使用非法精灵球。”
所谓非法精灵球，最初只是一些非法组织，为了应对合众联盟携带精灵球数量不可超过六枚而制作的精灵球。
由于其功能与普通精灵球完全一样、且可以完美逃避合众联盟的监管，因此在一些想钻空子的训练家手中，衍生出了一些另类用法。
最基础的用法，莫过于零成本培养。
既然可以逃脱联盟监管，如果精灵的潜力不让训练家满意，就可以随随便便将之抛弃，再寻找更合适的精灵。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只牙牙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牙牙，牙牙！”
这时，牙牙也注意到了良知。
在看见良知时，它那双大大的眼睛立刻渗出几滴水汪汪的泪珠，一摇一摆、晃晃悠悠地来到良知面前手舞足蹈起来，就好像想要表达什么一样。
只可惜，人与精灵的语言不能相通。
风露的眼神有些疑惑，但良知却从它那双稚嫩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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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