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二年的圣诞节
圣诞节的晚会依旧是在礼堂举办，而皮皮鬼依然不可以参加，尽管只有几个学生。
礼堂里不仅有十几颗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唱了几首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海格灌下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后，嗓门也随之越来越响亮。弗雷德和乔治扯着嗓子用极其诡异的调调大声的歌唱着，时不时发出渗人的嬉笑声。珀西没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经对着他的级长徽章施了魔法，让它上面的字变成“笨瓜”，还傻乎乎的一个劲问大家在笑什么吗。德拉科·马尔福探着脑袋嘲笑哈利和罗恩身上的毛衣，高尔和克拉布一个劲的吃东西。
理西和她的祖父伊利克特拉先生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最前面，看着拿着魔杖当指挥棒的邓布利多。他走到弗雷德和乔治那边，一脸欣喜的让两人继续高歌。
“太可惜了，”伊利克特拉先生说，“你唱歌一定比那个两男孩唱的好听。”
“那肯定！”理西遗憾的听着大家肆意的歌声，“我也很喜欢唱歌……但是我不能唱。”
“别灰心，总有机会能让你高歌一曲的。”伊利克特拉先生吃一口火鸡：“味道还不错，霍格沃茨的厨师做饭挺有一手。”
理西大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塞得嘴里满满当当，嘟囔不清地说：“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做的，它们擅长做这些。”
她刚好吃完嘴里的东西，邓布利多和弗雷德还有乔治也结束了他们的合唱。邓布利多坐到理西的旁边，他和善的问：“伯格，还算开心吗？”
理西没有察觉两个老人的不善言语，她看见金妮带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发卡，便跑过去询问金妮发卡是在哪里买的。
“很开心，阿不思。”伊利克特拉先生说。
简短的打声招呼，两人坐着便没有了话题。
德拉科大声的嘲笑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情，弗雷德和乔治往珀西的外袍后面用奶油画了一只会动的猪。
舞台上面乐队演奏的轻柔音乐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每一首都在嘲笑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伯格·伊利克特拉两人的不自在。
“我听说学校最近不太平，阿不思，”伊利克特拉先生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嗯，是有点……但我们已经在尽力阻止了，”邓布利多说。
然后两人又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伊利克特拉先生看着和小伙伴玩得正开心的理西，喝着杯子里苦涩的咖啡。
理西从罗恩的盘子里抢走了很多鸡腿，猖狂的一边大笑一边抱着罗恩的盘子跑到自己地位置上，“哈哈！果然还是别人碗里的最香！”她对着罗恩不停的做鬼脸。
她刚想再炫一个鸡腿，就收到赫敏递过来的眼神，她不停的往门外瞟，示意她有话要和理西说。理西把盘里的鸡腿分配均匀的放进邓布利多和伊利克特拉先生面前的盘子里，“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吃完哦！”
哈利和赫敏还有罗恩已经离开礼堂到外面，理西也赶紧跑到礼堂外面。
“你们现在就要动手了吗？”她停在三人身边问。
“复方汤剂已经做好了，但是我们需要一些我们要变成的对象的东西。”赫敏轻描淡写的说，“你们拿到克拉布和高尔的一些东西没？他们两个是马尔福的好朋友，肯定什么都会告诉他们的。我们还要确保，在我们审文马尔福的时候，千万不要让真的克拉布和高尔出现。”
“我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她一口气说下去，没有理睬哈利和罗恩还有理西脸上惊呆的表情。她举起两块巧克力蛋糕，“我在这里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药，你们只需要保证让克拉布和高尔把它们吃掉，等他们睡着了就拔下他们两个几根头发，然后把他们藏进扫帚柜里就可以了。”
“你安排好了所有事情，真棒。”理西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赫敏，然后对着哈利和罗恩说，“你们两个没听到吗？快去行动吧！”
“那你……”
“你用谁的头发？”
理西看傻子的眼光扫了一眼哈利和罗恩，然后指着礼堂里面面相觑的邓布利多和伊利克特拉先生，“那儿还有两个小老头在等着我，要是我再次突然消失一段时间，我想那两个小老头会打起来！祖父一直反对我留在这里。”
“她说的对，而且没必要那么多人去审文马尔福。”赫敏说。
“那你呢？”罗恩问赫敏。
“我已经有了！”赫敏开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他们看里面的一根毛发，“还记得决斗俱乐部里，米里森和我互相薅头发吗？这是她留在我衣服上的。她回家过圣诞节了——我只要对斯莱特林们说我又决定回来了。”
赫敏匆匆赶去二楼桃金娘在的女生盥洗室里检查复方汤剂，罗恩和哈利的脸上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理西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笑。
“万一随便一个环节出现问题……”罗恩说。
“你们就完蛋了！”理西高兴的说，“还不快点行动！”
哈利和罗恩拿着那两块巧克力蛋糕躲在大门旁边的盔甲后面，理西又回到礼堂。
在理西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伊利克特拉先生的眼神在不断地游移，时而落在隔壁作弄珀西的弗雷德和乔治身上，时而聚焦在桌上那只精致的瓷杯上。
“你们怎么不吃鸡腿？”理西重新回到他们身边，看着盘里原封不动的食物，“原来大人也会挑食。”她俏皮的打破他们两个之间低沉的气氛。
“既然这样……”理西跑到金妮面前，夹了一些西兰花过来放进他们两人的盘里，“吃蔬菜！”她手里拿着叉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邓布利多和伊利克特拉先生。
邓布利多和伊利克特拉先生不自然的拿起叉子把食物往嘴里送了一些，理西开心的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葡萄汁，举起杯子：“在这个充满欢乐的节日，我由衷的祝愿我最爱的外祖父和祖父，能够健康幸福。”她晃晃手里的杯子，“举杯呀！”
邓布利多和伊利克特拉先生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们举杯和理西轻轻的碰一下，“圣诞节快乐。”理西欢快的说。
在理西的调节下，海格的自来熟下，还有弗雷德和乔治时不时晃荡过来作弄她，两人的气氛才慢慢的变得愉悦起来。
伊利克特拉先生在海格一次又一次的举杯中，没发现他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被理西变成好喝的蛋奶酒。喝到后面他说话都有些晕乎乎的，海格不得不提前把他送到房间里休息。
外头的雪下的更大了，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任何星星，只有一轮孤独的明月挂在夜空。理西站在外面吹着晚风，她偷偷的喝了一口海格杯子里的蛋奶酒，现在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她正惬意的欣赏雪景，后面金妮的哀嚎声就传进她耳朵里，“别烦我！弗雷德，乔治！”
她从礼堂一路小跑出来，弗雷德和乔治带着那个丑陋的面具，他们还给面具施了魔法，使得它上面的五官竟然可以随意的活动。
“离我远点！”金妮跑到理西身边，躲在她的后面。
“我们是——密室里的——怪物！”弗雷德或者乔治压低嗓子开口说。
“这一点也不好玩！”珀西追出来在两人前面斥责弗雷德和乔治，“你们没看到金妮不高兴吗？”
“come on！珀西，你要和我们决斗吗？”弗雷德或者乔治挑衅的说。
“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弗雷德或者乔治说。
“你们两个人？”理西打了个哈欠，然后趁着弗雷德和乔治把注意力放在珀西身上时，她从地上捡起一团雪，把它们揉成球扔向弗雷德，“吃我的雪球！弗雷德！乔治！”
那个雪球不偏不倚扔到弗雷德的后背，有些跳进了他衣领里。金妮也从地上揉了一个巨大的雪球，也不管会砸中谁，她直直的扔出去。
“噢！”珀西惨叫，“金妮？”
金妮难得的笑起来，弗雷德和乔治冲向她们，理西和金妮只好往外面跑去。
“是理西砸的你！”金妮躲着弗雷德或者是乔治砸过来的雪球，然后往下坡处跑。
“再吃我一球！”理西笑眼盈盈地大喊一声，往珀西的身上砸去。
“理西！”珀西大叫着，还不忘护着他胸前的级长徽章。
“come on！珀西，现在是圣诞节！”理西嬉笑道。
“这是你们自找的！”珀西也放下面子，加入了他们之间的雪仗大战。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雪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阵阵欢笑和尖叫声。金妮的雪球准确地击中了理西的脑袋，引起弗雷德和乔的一阵欢呼；珀西的雪球却调皮地与乔治擦身而过。雪地上的足迹交织成一幅用画笔无法绘成的、属于他们的平静且欢乐的画。
他们在雪地里奔跑、跳跃，尽情释放着活力，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夜空中回荡。
“小心！”金妮提高音量想提醒理西，珀西用咒语制作了一个比理西的头都大的雪球。
这一招她去年对着哈利用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一个大雪球追追着跑。“救我！救我！”她大声的呼救，眼看她马上就要和雪球来个亲密接触，她紧紧的闭上双眼。
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那个大雪球也砸到他的背上，导致他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大半。
预想的冰冷触感并没有来袭，理西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穿着棕色外套，里面是韦斯莱夫人织的毛衣的人。她抬头看去，戴着面具的男孩站在他面前，身后是碎了一地的雪球。
“弗雷德？”
其实理西也不知道现在帮她当下珀西攻击的是双胞胎的哪一个。但是冥冥之中，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只有弗雷德才会这样做，只有弗雷德才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她面前。
“啊！好冷！”弗雷德摘下面具，一只手摸着背后湿润的衣服。
理西以为雪球砸疼了弗雷德，她担心的问他：“砸疼了？让我看看。”她推着弗雷德转身，看着后背的衣服完全湿透，焦急的说：“快回去换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
“你在关心我！”弗雷德笑眯眯的盯着理西。
一片雪花飘落到理西长长的睫毛上，弗雷德的视线也停留在理西的瞳孔。“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弗雷德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
“发现什么？”理西不解的问。
“你的眼睛，”他伸手接住飞舞的雪花，“你看，你的瞳孔，和雪花的构造一样。”
我的注意不在你说的雪花上，不在你说我的瞳孔和雪花一样上。我的注意在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在你眼里泛起的温柔的火焰里，在你呼出的热气拂过我的鼻尖时。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你的身上了。
理西失神的看着弗雷德不停滚动的喉结，脑海里冒出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而那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她强迫自己改变注意力，同时往后退一步。
“你刚刚没听我说话？”弗雷德失望的看着她。
奇怪，她突然很害怕弗雷德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
“我听见了！”她撒谎道，“但是现在太冷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应该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她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弗雷德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你冷？那不是很简单嘛。”弗雷德双手插进外套的衣兜里，然后张开双臂往前，把理西整个的装进自己的怀抱里。他的下巴靠在理西的头顶，不断收紧胳膊，柔和、富有魔力的声音响起，“还冷吗？”
理西呆滞的在他的怀里点头，贪婪的闻着弗雷德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青苹果的香味。那是韦斯莱夫人每次给两兄弟洗衣服时放的魔法香料，但是乔治不喜欢，把自己的换成香蕉的味道，所以这个味道只有弗雷德身上有。
强烈的、急促的心跳声。理西的心跳，在弗雷德的怀抱中疾速跳动，如同烈火燃烧，无法抑制。
为什么？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弗雷德有不同的感情？自己不是一直喜欢的都是奥利弗吗？
她慌乱的低下头，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喜悦于弗雷德的怀抱。
弗雷德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甚至三兄妹跑过来打趣他们时，埋在弗雷德怀里的理西的脸已经红透了，弗雷德还是一副“这又怎么了”的表情。
他还开玩笑的说：“怎么了？你们也想投入我的怀抱吗？下次一定。”
哈利和罗恩在复方汤剂快要失效的时候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跑出来，看见在雪地里玩耍的大家，特别是钻进弗雷德怀里的理西，罗恩不满的跑过来，“我们差点就被发现了，你竟然在这里谈情说爱！还是和弗雷德！”他和哈利气冲冲的过去把理西强行拖走。
“不是马尔福，但是密室五十前年打开过。”等他们走得远一点了，哈利才告诉理西。
“我们得去找赫敏，她估计还在二楼的女生盥洗室。”罗恩说。
“你怎么了？”哈利和罗恩停下来，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才看清楚理西闷闷不乐的表情，和脸上久久不能退散的红晕。
“弗雷德和乔治又欺负你？”罗恩担心的问。
“啊？”理西回过神，茫然的看着哈利和罗恩，心虚的转移话题，“emmm……没什么，我们还是快去找赫敏。”她走在最前面，用手拍打着自己热的发烫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赫敏拿到的那根毛发不属于米里森，而是她养的猫身上的毛发，所以赫敏的脸变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猫脸，还有一根尾巴。
理西他们只能把赫敏送到校医室，让庞弗雷夫人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