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温室种植
炼金术士是什么？
西格另一位灵魂的挚友阿瑟·克拉克曾说过：任何足够先进的技术，看起来都和魔法无异。
一个生在中世纪的人类穿越到现代，看到材料学家对着不认识的仪器一阵捣鼓开发出一些新型材料，你想跟他解释材料的组成和结构，制作原理。他会先试图理解，然后再摸摸脑袋，感叹这不就是炼金术吗？
是的，在西格看来，最初的炼金术士虽然没炼出金子，但炼出了一系列功能各异的复合材料，俨然就是异世界材料学家。
而经过长年发展，炼金术到了今天变得奇形怪状。
罪魁祸首便是名震大陆的兰斯王国皇家研究院里的炼金疯子。他们注重实践多过理论。
换句话说就是一群魔法版的科学怪人，干啥的都有。
少部分不忘初心的炼金术士们试图把铁炼成金，调制万灵药，
大部分没有初心的炼金术士们打铁、造奇观、研究魔法阵。
炼铁也是炼金术，炼魔也是炼金术，炼金术包容万物。
以至于包括西格在内，数位炼金术士均是王国铁匠协会的重要成员。
西格在炼金疯子之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个靓仔。
他明目张胆的试图制造魔法生命——主要设法让人偶女仆具备充足的智能。
——
翌日清晨，工作室里的西格开始了枯燥无味的炼铁工作。
通过一整个早上的的辛勤劳动，西格不仅遗忘了昨晚的尴尬，还顺便收获了大批带槽铝合金框体组件。
来到城外的试验田，大块的土地已经被基尔兄弟翻好。
西格开始组建迷你温室。一块三米见方的土地，被合金框体包裹的双层玻璃在上面围成了一个两米高的温室。
往温室里架上魔力火炉和温度监控设备，顶上设置通风系统。
但湿度监控设备还没有头绪，主要是湿敏材料西格手里没有。
再如法炮制多搭几个温室。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没有经验的西格只能以量取胜。
穷举法一直是西格的得力助手。
完成了第六个小型温室的建造，基尔兄弟从城里走来。
刚准备开始搭第七个的西格看到了两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后说道，
“进去看看。”
西格指着搭建完毕的几个温室，
“里面的温度我控制在15度左右，用你们久经劳作的肉体感受一下适不适合种小麦。”
基尔和比尔对视一眼，笑道，
“执政官大人，我们似乎没有这种方便的功能。”
说话间两人走进温室，这摸摸那看看。
好一阵后两人走出来跟正在焊接框架的西格说道，
“执政官大人，水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西格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睿智。没水怎么种？用意念吗？
“你们平时怎么取水的？”
西格只能当场补救。
平日里都是女仆小姐在操心这些事，心底再一次对女仆小姐怀抱无上的敬意。
基尔解释道，
“将结冰的河水拉回家里，用柴火烧——也有人放到火炉塔下，最近柴火的消耗也很大。”
随后，比尔也跟着补充，
“偶尔城里的水井里的冰会化开，但是能取的水很少。”
还行，不算困难。西格在心里评价，总比叫一个水魔法师24小时不间断榨汁靠谱。
西格总结道，
“我一会在边上搭个伙房，幸苦你们从河里取冰过来了。基尔、比尔，感谢你们的提醒。”
基尔赶紧摆手，
“大人不必客气，您不种地，想不到也很正常。”
西格继续跟两兄弟探讨种地的技巧和注意事项，一边在两人惊叹的目光下以他们无法理解的速度搭着一个个温室。
熟能生巧，西格越做越快，仅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全部16个小型温室的搭建。
四个为一排，中间没有间隔。分为四列。
西格递给两兄弟一袋种子。去年在西格的建议下研究院加急研制的抗寒小麦的失败品。
能抗寒，但只能抗一点点。产量倒是没怎么变。
优点是对温度反复变化不敏感。
三个人往温室里种下种子。
认真观摩了两兄弟的种法，西格不顾他俩阻拦非要撸袖子亲自下场。
在西格含辛茹苦的种完一个温室内的小麦后，两兄弟差不多把大半温室都种满了。
西格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多此一举，老实的在一边罚站反思。
种好后西格让两兄弟一起去河边取冰块，他开始用多余的材料做了个简易的棚子。
往里面放上一个魔力锅炉，把魔力输出调整到合适的程度——不能给作物浇开水这点常识西格还是有的。
顺便在边上做了个小屋子，放置了简易的床板和一套厚实的被褥。
待到兄弟两拉着拖车回来后，西格拿出一个装满浅绿色溶剂的烧瓶对两人嘱咐道，
“今后每次烧水的时候都往里面滴上一滴，一锅水一滴就够。这是加速作物生长的魔药，你们可以将其理解为肥料——不需要再额外施肥。作物会快速成长，成熟期缩减到两个月以内。”
造价昂贵，是试验专用的药剂。西格指着排列整齐的温室，
“按照你们以往的经验，给每一排的左数第一个温室多浇一点水，往右的温室浇水量逐步递减。如果你们判断第一个温室需要补水，后面的温室也是一样的递减操作。种不活也没关系，不要打乱规律。”
每一排的温室温度相同，后一排的同样会递减。简单的对照实验，西格需要快速的验证温室的可行性。
“相信你们看得出来。如果能在冬日种植作物，罗兰城——甚至整个王国将无惧严寒。我会让骑士团的人常驻于此拱卫温室，禁止除了你俩外任何人靠近这里。不必害怕失败，时间还很充裕。期间如有一切问题直接向我反映。加油，我将罗兰城的未来交予你们的手中。”
西格拍拍两人的肩膀，两兄弟当即严肃的点了点头。
最后望了一眼试验田，西格转身前往骑士团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