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赚就去赚大钱
一夜过去，西格起个大早。
把睡懒觉托马斯踹醒，收拾行李准备去米拉城接艾米莉两人。
身边和西格一间房的托马斯一脸没睡醒的问道，
“我们就这么走了？”
托马斯感觉很梦幻，一天前他还被禁足在安布罗斯城，转眼间就被西格捞出来了。
西格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你想吹响冲锋号，跟萨科打一场惨烈的继承战争吗？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兄弟——我是说，我们不需要跟那个人打声招呼？”
“不需要，安布罗斯侯真是个人才，拿魔女之家来跟我谈条件？搞得好像他已经把魔女都收编完毕了一样。”
“那个人还算靠点谱的，你是不知道，水月商会里还有更多做了一辈子生意，把自己脑袋做傻了的老顽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水月商会至今没有走出王国全靠这群老东西拖后腿。”
说到商会的事情托马斯就一肚子气，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打算做出一番大事业的人。
可当他越往上爬就越是明白，继续在水月商会里呆下去只会糟蹋自己的大好才华——至少托马斯自己认为他是有做生意的才能的。当然，西格的的支持也是他做大做强的资本之一。
直到几个月前他下定决心脱离商会，直接去罗兰领白手起家，回安布罗斯城打包行李的时候被安布罗斯的骑士逮了个正着。
那个人试图用商会新星托马斯跟水月商会谈判，尽管托马斯再三强调他已经脱离了商会，可安布罗斯侯不信，非要等水月商会回信。
那边还在纠结魔女的事呢，回信，回哪门子信？
要是水月商会接纳了魔女之家都可以直接跟安布罗斯侯叫板了，谁还关心你安布罗斯侯的私生子跑去哪了？
托马斯叹了口气，有点不舍的说道，
“说实话，我真不想走。这几年我所有的生意都在这里，我这一走还白让水月商会捡了个大便宜。”
西格不是很懂这些弯弯绕绕，直言问道，
“他水月商会凭什么吃你的生意？”
托马斯又叹了口气，
“因为我年轻不懂事，打着水月商会的招牌接私活。”
“都是些什么生意？”
“很多啊兄弟，大到家具魔导器，小到柴米油盐调味料，在米拉城就没有我托马斯不做的生意，我……”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西格恨铁不成钢的打断托马斯自吹自擂，骂道，
“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算什么，跟我滚回新罗兰城，我们去做军火生意。”
托马斯身上肥肉一抖，惊道，
“不是吧，我的兄弟，这生意可做不得啊，那些铁甲钢刃都有专门的军械厂做的……莫非，你会做魔力大炮？”
话到一半，托马斯想起来好兄弟西格浑身都是点子，人偶女仆都能造出来，区区魔力大炮也许不在话下。
而西格都不带理他的，不屑道，
“魔力大炮是什么废物东西？占地大，角度小，装填时间长不说威力也就一般。也就打打守城战罢了。”
闻言，托马斯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嘴唇颤抖着问道，
“那你……不，您是说……？”
“以前我和你提过的，机车还记得吗？你想想，如果车上有门小号的魔力大炮……”
“那我们玛尔边境军将拳打兽人脚踢飞龙，横扫西大陆，送教皇上天，让大帝入土！”
托马斯只是畅想了一下可以移动的魔力大炮，掩藏在肥硕身躯里的雄心壮志就喷涌而出，
“我的好兄弟，只要你一句话，我托马斯从此生是新罗兰的人，死也要当新罗兰的鬼——你缺不缺财政官？”
“不缺，你是不是忘了你那记账法是我教你的，赶紧洗洗睡吧。”
西格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托马斯，收好东西直接推门而出。
“别啊，我的兄弟，好兄弟，再考虑考虑吧？不是，你等等我啊——”
——
“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反正我们迟早要回去的，再说这离魔女之家也近不是吗？你怎么就能确定新罗兰城的城主真的会接纳我们？我们可是恶名传遍大陆的魔女，现实一点，对大家都好。”
“去新罗兰城的决定是老爷子下的，我们魔女怎么能做背离契约的事情？真留在这里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今天刚和他西格·玛尔签了契约，明天我们就直接翻脸不认账？我做不出这种事情！”
“好了，都别吵了！”
切西娅不知第几次阻止姐妹们的争论，她现在头很疼。
水月商会的邀请是跟老爷子提的，谁知道老爷子见过奥维尔之后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人了，只留下两份契约书摆在切西娅面前——一份是艾米莉带来的新罗兰城的契约，老爷子已经签过字了。另一份是水月商会提出的契约，至今没人签字。
按理说，签过字的协议就应当生效。可问题就在这里。现在这张协议还没有送到新罗兰城，也就是说只要切西娅将这张契约撕毁，签字一事就会不复存在。
为表诚意，西格并没有用强制力十足的魔力契约，这张契约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公文用纸。
哪怕西格心狠一点，哪怕老爷子拍个板再走，切西娅都不会这么头痛。
姐妹们共同进退是魔女之家的底线，现在迫于第五等级的的威慑力，老爷子已经跟她们分开了。切西娅也做不出再将魔女之家一分为二的决定，而其他姐妹们也不愿意撇下一部分人离去——她们都在等待切西娅做出选择。
所以现在的争吵看似激烈，实则是在帮切西娅理清利弊。只要切西娅一声令下，无论是前往新罗兰城还是留在水月商会没有人会有异议。
切西娅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如此头痛。
虽然她是老爷子指定的继承人，但是没有老爷子的意见，独自决断这种大事还是头一遭。
就在切西娅不知道第几次陷入选择困难中时，地面一阵涌动，一道身影钻出地表。
“切西娅，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艾米莉耸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的声音传遍了异常安静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