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神良山往事
小村健太点了点头，他打量着许久未见过的神社内部，眼中透出几分感慨之色。
“倒是有几十年没上过山了……抱歉，木村。因为事情紧急的缘故，我就直说了，今天我们上山是为了前些日子的百鬼夜行。”
言至于此，便是事无巨细。
小村健太将自己手头上的情报，还有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都给交代了个清楚。
木村瑞穗也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渐渐听得皱起了眉头，最后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其实妖怪在山上出现并不是稀罕事，另外……你们已经见过猫婆婆了？”
“如果你指的是那只会说话的黑猫，那我们的确已经见过了。而且……呃，算了。”
小村健太撇了眼在旁的李显，心想这小子知道的东西可比我要多。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实际上，猫婆婆它以前的确掌管过百鬼夜行，也曾经是一名昼伏夜行的大妖。”
果然如此。
妖怪果然不是无头苍蝇那般地乱窜，它们的确有着目标，都是冲着这只黑猫来的。
小村健太搓了搓下巴，眉头不自觉地紧皱。在旁的李显因为提前知晓过这些内容，当下也是沉默，就等着木村给出更多的信息。
“喵~”
不知何时，猫婆婆又出现在了本殿的入口处。它迎着一众目光，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地伏在了地上。
“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谁信啊……
话虽如此，猫婆婆的竖瞳却是一直停在了小村健太的身上，语气透着一股微妙的厌恶感。
“但丑话说在前头，为防止你误会，我得先说明……这次的百鬼夜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出现在山里头的孩子，也多是我以前的旧部。”
窸窣动静从殿外传来，李显转头望去，虽不见身影浮现，可诸多提示框却已一并涌出。
【座敷童子】【壁涂】【青行灯】……
李显转头望向身旁，小村健太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继而对着木村说道。
“考虑到神秘本就是一种不为人所知的东西，我可以理解神良山不公开信息的行为。但这事现如今已经不仅是我负责的内容了，外国的对魔科如今也有介入，所以……”
若是不能有个交代，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木村瑞穗紧抿着嘴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轻声说道。
“那是早在几百年前，德川时代的事情了。”
“曾经有一只猫妖获得了强大的神秘力量，它驱使着百鬼，在凡界横行。不仅是在神秘侧，甚至在现实中同样也留下一些踪迹。而在那些年间，猫妖便为自己取名为千代子。”
“它作乱人间许久，在德川时代曾经可止小儿夜哭。而在其后，神良山中的某一代家主曾经下山，将千代子击败……自此以后，鬼王不在，神良山上则是多了一只会说话的黑猫。”
“另外，因为猫婆婆本身并不算是归属于神良山特有的神秘，所以也没有提前进行过报备什么的工作……”
木村瑞穗话音刚落，一旁就传来了个颇为愤愤不平的声音。
“老身可没有输给那家伙，我只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哼，说了你们也不懂！”
猫的情绪落差就像过山车。
一言不合的猫婆婆骂骂咧咧地扭过了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是跟谁在赌气……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之后，小村健太挠了挠嘴角，尝试着进行了总结。
“也就是说……这位名叫千代子的黑猫是曾经的鬼王。而我们捕捉到的妖怪踪迹，则是它曾经的旧部，与如今当下的百鬼夜行并不是一回事？”
木村瑞穗讪笑，她有些不安地揉搓着在身前垂落的双手，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目前情况看来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有尝试着去追踪过近期出现的妖怪，但说来惭愧，我也同样是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因为近期神社事务繁忙的，木村瑞穗也同样会参与到行动中来——小村健太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背后却又传来猫叫声。
“喵~瑞穗你这孩子本来就不是当警番的料子，肯定是追不出什么结果来的啦。要我看来，这次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进去的好呢。”
猫婆婆脸上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表情，它撇了眼小村健太，语气颇为不屑地说道。
“看在瑞穗的面子上，我倒是能跟你交代一些东西。”
“百鬼夜行会召集周遭的妖物进行游行，不论认同与否……我的孩子们之所以会上山，也是因为近些日子里，山下的那些妖怪都莫名其妙的狂躁了起来。”
“要是不想被卷进去的话，待在神良山上便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我近些日子都在召集旧部，为的就是让它们不会被迫做出不喜欢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李显看着小村健太露出思索的表情，以专业的角度而言，他肯定不会听信单纯的一面之词。
但形势比人强……
对魔七科的科长，是绝不会愚蠢到用威胁的方式去逼迫一个前鬼王交代事实的。
他只得是无奈地揉着碎发，对着不远处猫婆婆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吗？那还真是谢谢了，这位千代子婆婆。”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当差的家伙了！”
猫婆婆呲了呲牙，爪子在脸上挠了半圈，目光里头透着清晰可见的敌意。
“东西都知道了，还不赶紧下山去？反正山上的妖怪你管不着，惹事了老身我一人担着……你再不走，难道还要追究老身的吃人罪状不成。”
“既然是德川时代发生的事，现在早就过了刑事追诉期了……嘛，说的也是。反正我此行目的也算是达到，那就不继续打搅了。”
行事干脆的探员点了点头，他后退半步，举起黑伞就朝着神社外走去。
——猫婆婆的逐客令是只针对他的，这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小村健太并不适合在场。
“李君，我就先开车回去了，等你这边处理完了记得打车，费用我会想办法报销的。”
交代完了一切，小村健太冒着细雨走下了鸟居。
场间便是只留下木村瑞穗与李显，还有态度突然转变了的猫婆婆。
“喵~小子你总算来山上了，老身可是等你好久了！”
猫婆婆轻盈地跳到了李显的脚边，它蹭着李显的裤腿，嗓子里头发出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动。
“你也肯定很好奇老身的来历吧？但实际上远不止这么简单喔。毕竟神良山的神秘，老身只会对自家人坦白的嘛~”
PS：甲流混乙流，感觉要死掉了……只能少写一点，等我恢复以后慢慢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