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旧日，序列零
望着眼前紧紧关闭的金属门，罗伯特.特伦索斯特饶有兴趣的扫了西方一眼。
“有趣。”
他勾了勾手，做了个拿取的姿势，然后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一抹笑容。
“居然有所防备，可惜位格差低了些，最后还是被我偷到了。”
说完这句话，他抬手从衣兜里掏出了枚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戴在了右眼。
转头望向广阔无垠的大海，嘴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西大陆……失序之国……”
……
奥托恩穿过船舱，绕了一条路，朝着船头走去。
在大船的最前方，吉姆斯坐在甲板上，双目炯炯的盯着前方的大海，脸上带着兴奋之色，似乎在思考什么。
“吉姆斯。“奥托恩随意的喊了一声，屈起双腿，在他旁边坐下，看了一眼前方蔚蓝的大海，问道：“想什么呢？“
“本船长自然是没想什么，话说，你就这么跟本船长说话的吗？你是哪个船的？”吉姆斯脸色一沉，刚想臭骂一顿这个不听话的下属，但听声音熟悉，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去。
待看到是奥托恩来了，他身体一哆嗦，差点没坐到地上。
“啊，原来是奥托恩大人，抱歉，一时没反应过来，把您认成我船上的水手，真是太失礼了！“他连颤颤巍巍的起身，毕恭毕敬的朝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奥托恩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男人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大人，我平常就习惯在船上看海，以前经常被罗森打扰，罗森死了之后，一直也没人敢在这时候跟我搭话，所以刚才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水手了。”
“没事，这挺正常的。“奥托恩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大海：“那艘客轮走了？”
“对，我将您的话带到后，那位船长表达了对您的感谢，然后便离开了。”
“那位船长有没有留下什么事物？我记得离开之前，他似乎想将什么东西给我。”奥托恩随意的问道。
听到他这句话，吉姆斯挠了挠头，似乎在仔细回忆着什么。
突然他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起身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通体深蓝色，上面雕刻着狂风样式的图案，看上去很是独特。
“之前那位游轮船长让我把这牌子交给您，说您回到因蒂斯以后，拿着牌子到各城市找当地的得罗海鲜店，他们会告诉您一些您想要的情报。”
听着吉姆斯的复述，奥托恩抬手拿住令牌，上下打量了两眼。
“我想要的情报？这应该就是风暴教会的令牌，难道那得罗海鲜店就是风暴教会在因蒂斯的间谍机构？”
“有可能，虽说风暴教会和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在因蒂斯不让传教，但私下肯定会有各自的间谍机构。”吉姆斯站在他身旁恭敬的说道。
“哦？不让传教？这是为什么？”奥托恩听到他的话挑了下眉。
“呃……属下不知，可能是那些神明之间有利益之争，或者是以前有什么仇恨？整个大陆都知道，风暴教会，永恒烈阳教会，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三者水火不容，各自视对方为邪教，战神教会和黑夜教会关系很差，但具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听着他的描述，奥托恩缓缓点了点头。
风暴之主教会所掌控的水手途径，永恒烈阳教会所掌握的歌颂者途径，和知识与智慧之神掌握的阅读者属于相近序列。
战士途径和不眠者途径属于相近序列。
按照神秘学层面，相近序列的神明天生应该被吸引，但这些神明却成为了死敌。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祂们想见得大道，掌握源质，成为序列之上的真正强者。
但源质真的有可能被人或神吸收吗？
在西大陆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语“老天开眼”。
这开眼是一种比喻，但也不止是一种比喻。
西大陆修道者都知道一件事。
天是有意识的。
当你抬头凝视天空的时候，天也会凝视你。
甚至有传说中的大能依靠自己的一身修为执剑与天一战。
当然与天斗的人最后都没啥好下场。
那位大能虽然战天而死，但却留下了一句话。
“我在天上看到了神国。”
既然有国，自然有人。
或许西大陆的人死后都会回归神国吧。
不过这更加论证了一件事，天道确实有意识。
如果老师说的没错，一位旧日至少能打九位序列零。
南北大陆的这些神明加起来好像也八、九位，而西大陆有整整七条大道，这还不包括福生玄黄天尊这尊大神的力量遗留。
在这样的实力差距面前，祂们居然居然会内斗成这样，真是无法理解。
还是屏障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将一切未知的恐怖都阻隔在了里面。
或许在这些神明的认知中，只要西大陆屏障破碎，源质唾手可得，但事实肯定不会如祂们愿的。
到时候应该只有一两位最强大的神明能掌握几具尚未完全苏醒的源质。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些序列之上的事情，而是转头朝吉姆斯问道。
“除此之外，那位船长还有没有什么提醒？”
吉姆斯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大人，当时那位船长走的很急，他还留下一句话，最近因蒂斯有大事发生，一个令各大教会都觉得恐惧的强大家族再一次出现在了特里尔，他让您小心一点。”
一个让各大教会都觉得恐怖的家族……奥托恩念叨着这句话，心中浮现出几个名字。
“可能是传说中的天使家族。”吉姆斯低着头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确实有可能是天使家族，就连百年难得一见的塔玛拉家族都出现了，别的天使家族应该也开始蠢蠢欲动了。真是可惜，这下特里尔直行要小心再小心了。”
听到这话，吉姆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大人，既然特里尔之行这么危险，要不然咱们别去了吧？我刚才其实在想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人，您知道五海之上七大宝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