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皇帝的心思难猜
在秦音儿的劝说下，宇文凰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
虽然她还是很生气，但这会儿至少可以跟着秦音儿进房间说说话了。
“如果将来真是这样的人当了南阳国的皇帝，那我觉得我们奉城也没必要再继续效忠南阳国了。”宇文凰冷冷地说，“当初我们也是不得已归顺与南阳国，但经过这次，我们和楚玦也算是结下了梁子。如果将来他成了皇帝，我们奉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确实是个问题。”秦音儿也有些担心地说，“当时我们的确都没考虑到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不是你的问题。本来就是我先做的，我也考虑过这个。不过我觉得楚玦不可能再继承皇位了。像他这样的人，除非现在的皇帝脑子被驴踢了，不然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毁了南阳国！”
“不过也不一定……”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吧，有没有可能就算陛下想换人，但是也没人可换了？”
“不可能。皇帝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吗？这太子也只是其中一个。我就不信少了这个就没有其他人能顶上了？那皇帝的别的儿子都是什么？都是废人？”
“这可不好说。反正据我所知，陛下之前就对楚玦不满，但也还是没能换下他。”
“那是皇帝的事，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将来是楚玦继承皇位，那我就造反！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牵连到你们的。你们是我的朋友，就算你们是南阳人，这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不过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咱们且等等，先等一等宫里的消息，然后再做决定，如何？”
“行。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等等。不过也就是你，如果没有你说这些，我真是一刻都不愿多等。我甚至想直接打进皇宫，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对我做什么！”
秦音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得不说这宇文凰生起起来可真是个爆脾气。
也好在奉城和都城离着的确很远，不然她真的觉得宇文凰会直接冲到都城，然后把皇帝拎下来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宇文凰在能力上恐怕还是差了点……如果她真真冲动，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宇文凰的武功不错，但宫里那么多人……皇帝的身边有那么多高手守卫。哪怕是穆钰和顾盛衍两个人齐心协力，加上一个宇文凰都未必能直接打进去，恐怕还要增添不少人手……
不过既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秦音儿就也好奇地和穆钰讨论了起来。
“你说如果我们要闯宫，那能有多少胜算？”秦音儿问。
穆钰顿了顿。
“你说什么？”
“不是擒贼先擒王吗？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想说如果真的要把皇帝给擒住，我们的把握有多少？”
“你想……”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你应该比较了解这件事吧？你来分析分析？”
“如果我们真想闯，并非没有机会。”
“真的？”秦音儿眼睛一亮，“胜算这么大吗？”
“皇帝身边虽然也有高手，但我们身边的高手也不少。外加你琅音阁的人……如果你真想闯进去，的确不成问题。”
“我还以为很困难呢。”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困难，皇帝就不会对你这般忌惮。”
秦音儿认同地颔首：“这倒是真的。虽然我是琅音阁阁主，但皇帝如果真的有着绝对的实力，他也不会把是我放在眼里。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容忍我，就是没有把我能拿下我。”
“没错。”
“那你说……如果我们就这样闯进去，让皇帝立淮王为太子呢？”
“你想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就只是随便想想。其实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刚才听到了宇文凰说的……宇文凰说如果将来当皇帝的人是楚玦，那她就要带着奉城和南阳国分道扬镳。我也觉得楚玦的确扛不起这个重责大任，所以未来的皇帝人选还要再做决定。”
“不过陛下应该还是不太愿意把太子之位交给淮王。”
“真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他竟然不让人家当皇帝。反倒是那么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他倒是执着得很！可我分明记得皇帝以前也没有那么偏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淮王这么不信任的？”
这一直都是秦音儿想不通的问题。
“我分明记得之前皇帝还找过我，当时他的意思是觉得楚玦难当大任，所以打算换一个人做太子。我那个时候还觉得皇后真的很英明，知道哪个儿子有出息，哪个儿子是个废物……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了皇帝。”
“皇帝的心思一向难猜，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淮王也没得罪他啊。淮王当初为了避免北越国来犯，也为了朝中的稳定，一个人带着兵马驻守在外面，他这为的不就是南阳国吗？要我看淮王什么都没做错，反倒是皇帝变了，变得深不可测！”
穆钰没说话，而是给秦音儿倒了杯水。
“要我说这父子失和怎么也得有个理由。如果不是淮王能力不行，也不是淮王做错了什么，那就只能是身份问题了。难不成是因为淮王年纪比太子小？”
“这也不是什么理由。”
“淮王不也是皇后的儿子吗？都是嫡子，有什么区别？”
穆钰摇了摇头。
秦音儿瞥了穆钰一眼：“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你在宫里的时间比我长，你也比我更了解他们。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穆钰摇头：“没有，我还想听听你的想法呢。”
秦音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淮王的身份有问题？”
“嗯？什么问题？”穆钰好奇地看着她。
“我也说不上来……我之前见过皇后，我看皇后也是个挺好的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按说她应该不太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吧？难道淮王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