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懵懂无知的少女
公孙晓梦蹲坐着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凡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她脸色红润、眼角湿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口中还喃喃自语道被自己玷污了。
他赶紧穿好衣服，失笑道:“大娘子为何躺在我的床上，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公孙晓梦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凡见状十分困惑，就算坊门关闭，无法回去，但道观客房那么多，为何偏偏睡在我这里。
她总不至于是夜里受到了惊吓，不敢独自睡觉吧。
不能吧，昨夜行动是她亲自提的，甚至还要单人行动，独战狰时，也丝毫不落下风，哪有怕的模样。
要看她外貌吧，确实娇小可爱看似柔弱，但平时那冷傲的性格，不应该胆子小吧。
“大娘子难道遇见了什么，想要及时告诉我吗？”
“对，正是如此。”公孙晓梦连忙点了点头，她长舒一口气，眼神有些躲闪，“你可不要误解，我...我可不是怕了。”
啧，还真是胆子小啊。
你既然知道害怕，夜里还逞什么能啊，真是个不坦率的小娘子。
张凡哭笑不得，“可这也不是躺我床上的理由吧，如果传扬出去，恐怕对大娘子的清誉有影响。”
公孙晓梦闻言十分后怕，内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她抽抽噎噎的说道：
“我...我等得实在太困了，也不知何时躺了上来，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玷污我的清白，不会强迫你负责的，先前踹你是晓梦失礼了。”
不是？
我好意提醒你注意礼节，你怎么反而得寸进尺了。
虽然将胳膊搭在你的身上，确实是我不对，但如果不是你私自睡在我的床上，怎会如此。
再说，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搂了一下，就被你踹飞了出去，这都算玷污你的清白吗。
好吧，你既然如此看重名节，就不要随便闯入男子的房间啊。
这不是...作吗!
张凡将手帕递给她，满脸黑线的说道:“没那么夸张吧，我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公孙晓梦犹豫一番后，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与我躺在一张床上，又发生了肌肤之亲，难道不算行夫妻之实吗？”
这算哪门子的行夫妻之实啊，比接吻就会怀孕还离谱好不好，张凡眼皮跳了几下。
要说玷污清白的范围，确实难以解释，一些比较保守的古代女子认为，自己受到男子的言语调戏，就是被毁了清白，更何况是发生身体接触了。
但公孙晓梦长年习武，应该对此不会太敏感吧，一定是她年龄太小，不了解那方面的事，误认为躺在一起就算。
分析明白后，张凡担心她万一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便主动向她科普了起来。
“……就是要男女之间这样，那样，才可能会有身孕，大娘子听明白了吗。”
他的双手仿佛拥有一股魔力，让公孙晓梦的双眼深陷其中，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
一刻钟后，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顿时羞红了脸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脸红的像个苹果般娇嫩欲滴，张凡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果然对她这样一个少女来说，此事还是为时尚早了点。
两人沉默不语，屋内的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张凡轻咳了几声，“坊门此时也开了，不如大娘子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我醒了之后再说吧。”
公孙晓梦起身穿好鞋子，羞涩的点了点头，“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见张凡一副愧疚的样子，想必是对自己的年龄有误解吧。
她走到门口轻声说道:“其实，我虽然这般模样，今年已十有八岁，早就过了碧玉年华。”
张凡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她竟然与自己同岁，真是人不可貌相，就是这发育吗，哎，实在可惜了点。
你既然都二九年华了，为何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女子碧玉年华，即破瓜年华，又可称瓜字初分，风信之年，所谓二八年纪，破瓜之年，她为何要强调一句自己早就过了。
不会是暗示自己吧……
张凡一番脑补后，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怕在联想下去，恐怕两人的孩子都要出来打酱油了。
他拍了下额头收回念头，指着地上的包裹失笑道:“对了，昨日我没寻到你，便独自斩杀了那只妖兽，大娘子拿着它的头颅，去找殿下复明吧。”
那只妖兽死了？公孙晓梦一脸好奇的打开包裹。
奇怪，夜里不是我先走一步吗，为何原路返回时，并没有与他碰面，他就不担心自己把功劳独揽吗。
她看着独角豹头迟疑道:“为何不等你休息好了，由你亲自去找殿下？毕竟你才是司正。”
张凡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双眼，“大娘子多虑了，我们还分什么彼此，谁去都一样，明日一早，我自会去找殿下。”
不分彼此吗？
公孙晓梦点了点头，轻松地笑道:“那晓梦就不打扰了，张...郎，明天见。”
她的性格可真是善变，也不知太平公主选她监视自己，是什么想法。
张凡感受到被褥中的余热，心中一颤。
这就是被人暖床的滋味吗。
他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雅体香，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随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
太平公主微微蹙眉，看着狰的头颅说道:“晓梦，张凡斩杀此妖兽时，可有什么奇怪的举止？先前使用过得法阵，这次有没有使用？”
“回公主殿下，晓梦没有发现张司正有奇怪的地方，张司正先前曾说，那个法阵只能对狼妖有用，这次并没办法使用。”公孙晓梦答道。
“嗯，我知道了，晓梦可以回去了。”
“是，殿下，晓梦告退。”
公孙晓梦说罢，转身朝殿外走去。
太平公主盯着她的背影，眨着一双美目若有所思。
他是真的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还是有所隐瞒，难道自己多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