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崩溃边缘
夜晚睡觉时，赵磊常常听到有人哭，他醒来时会抽根烟。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王栋问：“磊哥，您昨晚看书了？”
“我昨晚听到男女老幼哭，也不知怎么回事。”
董坪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这是季伯常告诉大家：“我和这里人闲聊时，听说曾经发生过大地震。”
海原大地震是1920年民国时期，几十万人死亡，比唐山大地震破坏大很多。
《杀人回忆》剧组休息一天，他们去万人坟祭拜。
赵磊还真不是迷信的人，可是从《杀人回忆》开拍，整个人感觉很累，和姜闻吵架，晚上梦各种乱七八糟，休息不好。
从万人坟回招待所，心安许多，躺在床上很快睡着。
因为赵磊的作息不规律，《杀人回忆》剧组也调整时间。
此后赵磊上午10点睡醒，夜里凌晨两点睡觉。
电影在中午、下午、夜晚拍摄。
陆大勇的皮肤都洗红，也没找到“青龙”，妻子告诉他一个神婆地址，听说很灵验。
第二天他就去找神婆，请来符纸。
夜里陆大勇和杨明摆上符纸，祈求神明指路，恰巧这时聂平也来到树林，他拿着收音机，播放嫌疑人在电台点播的歌曲，想着嫌疑人此时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工厂门口过来一个诡异男人，他手里拿着手电筒。
多机位拍摄，给树上俯拍一个镜头，这表达着嫌疑人曾躲在树上。
诡异的男人拿出女人的内衣，而这个男人竟然穿着女士的三角篓子。
（三角篓子容易过审。）
男人把女士内衣铺在地上，开始做着猥琐的事。
陆大勇、杨明和聂平一起窜出来，诡异的男人开始逃跑，就像《无间道》中手持运动镜头一样拍。
镜头给陆大勇凝视镜头，他看到人群中有人穿着红色女士三角篓子。
然后让杨明把人聚集起来。
这里体现出陆大勇装X属性。
在人群中陆大勇认出猥琐男。
到警局后，大失所望，这个男人没有作案时间，警员们到他家后，发现猥琐男的老婆是个残疾，而且家里生活困难。
不论工厂里的领导，还是他家的邻居，都证实猥琐男在被害人当晚，有不在场证明。
在审讯室，又是拳打脚踢，大记忆恢复术下，猥琐男说自己没害过人，瘫痪的妻子不能满足他男人的乐趣，这才偷偷跑到树林做猥琐的事。
猥琐男说：“可能是学校里的变态。”
一个猥琐男，骂另一个人变态，这给整个紧张的电影，加上几份喜剧色彩。
……
《杀人回忆》的剧本改动。
原本聂平到学校调查，前几天祭拜万人坟后，赵磊临时加上这段。
学校里正在安全演习。
杨宓好奇问：“赵大哥，咱们什么时候拍完？”
这时候的杨宓清纯可爱，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以后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的戏很快杀青，可以回去上学。”
“我才不喜欢上学。”杨宓有些调皮做个鬼脸：“拍戏很有趣。”
杨宓饰演的女学生受伤，聂平给她贴个创可贴，询问学校厕所的事。
去女厕所时，被学校的老师撞到，打骂聂平是流氓，他表明身份后，女老师告诉她：“有一个女人在后天住着，她曾被人强过。”
被强的女人告诉他：“凶手的手很柔软，年龄不会太大，三十岁左右，我故意不看凶手的脸，他这才放过我。”
……
在电话里孙燕滋告诉他：“周杰轮下个月要发行《Jay》专辑，前几天我上节目还碰到他。”
“老公，《杀人回忆》什么时候能拍完？”
“我也不知道。”
从9月初进组，现在已是10月中旬，电影才拍一半，这是赵磊拍电影有史以来，最折磨的一次。
“咚咚咚！！”
一阵急促敲门声。
“进来吧……”
姜闻板着脸进门，他看到赵磊正在打电话。
赵磊手一指，让他先坐。
“我还有事，先挂了。”
孙燕滋在听到敲门声，“嗯”了一声。
“大导演，我要请几天假。”
“姜哥，什么事？”
“我和媳妇儿正在协议离婚，她要带着闺女去法国，我要回京去送他。”
“行吧，给你五天假期，这段时间先拍其他戏。”
赵磊把季伯常叫来，让他给姜闻定机票，现在有兰州到京城飞机，就是航班少一些。
……
清晨。
赵磊再次做梦，他梦到自己被关进一个笼子里，所有人都看着他。
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孙燕滋、胡婧、袁荃、江至强、陈明浩他们一大群人笑话他。
笼子上面开始下雪，很冷很冷，他想要出去，怎么都出不去。
正在大喊大叫时，赵磊从梦中醒过来。
他整个身体动不了，翻身都困难。
赵磊大喊一声，王栋推门进来。
“我这两条大腿动不了。”
王栋一摸，赵磊这手脚冰凉，扶着他坐车去医院。
医生说：“这是疲劳受凉等导致局部血液循环不畅不能活动，过一会就好。”
“多喝热水，现在降温，不盖被子怎么行。”
回去的路上，赵磊好一些，已经能走路，就是大腿、小腿肌肉疼。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十月末，《杀人回忆》已拍摄四十多天，这是赵磊拍摄时间最长一部电影。
《春夏秋冬又一春》总计才拍摄三十五天。
……
第五位受害者体内取出九块桃子，面对凶手的残忍，所有人都崩溃。
去电台调查的女警告诉众人。
最后点歌的人，明信片没有被丢掉。
上面的地址指向一个叫李宁的工程师。
陆大勇和聂平在工厂找到李宁。
细白嫩肉，看起来弱不经风的陈坤，演李宁正合适。
在审讯室里，以往冷静的聂平也不再冷静，他用语言攻击着李宁。
这时杨明再次冲动，一脚踢飞李宁。
这里拘留李宁48小时，不符合真实情况，国内可以拘留37天，但是电影就是电影。
在48小时后，没有证据证明李宁就是凶手，采取他的DNA后，只能放他走。
……
陆大勇和聂平再次到苦根家的羊肉店，在这里学生咒骂着警方，说他们办案无能。
杨明气不过，他和学生们打起来。
苦根看到杨明脚踹学生，让他回忆起自己被杨明打的经历，无意中用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棍，打在杨明的左腿上。
苦根跑出店，聂平和陆大勇在他后面追，两个人把苦根带到第一次案发现场，想让他辨认凶手是不是李宁。
这时苦根看到自己父亲追过来，再次发疯，突然奔向疾驰的火车。
苦根和疾驰火车撞在一起，陆大勇浑身是血，铁轨上只剩下阿迪达思鞋，这是他送给巨根的。
就在大家崩溃时，陆大勇和妻子商量辞职，他被苦根的死，深深触动着。
突然！
有一个好消息，在上次命案，采集到凶手的液体，可以通过最新的DNA检测，确定李宁是不是凶手。
海原小县城不能做，银川和兰州也不能做，目前国内就一台鉴定仪器，在魔都。
警局里的警员带着采集物去魔都。
在回到警局时，杨明的腿很疼，陆大勇带着他去医院。
由于没及时救治，钉子上的锈迹感染，杨明的左腿要截肢。
看着病床上的杨明，陆大勇内心很悲伤，他一直把杨明当成弟弟。
自从命案发生，所有人的命运改变。
苦根去世，杨明截肢，就连陆大勇自己，也大病一场。
聂平每天就像疯了一样，神神叨叨。
这几天戏拍完，时间已来到11月。
王保强的戏杀青，赵磊鼓励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