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对劲
在这种想法的引导下，顾舟的思路出现了重大转变。
他不再紧张，也不再害怕，而是自然而然地代入了玄枵的身份，看向两人，终于问出第一个问题：“这里打过仗？”
既然玄枵开口提问，飞天龙不敢怠慢，赶紧答复道：“五年前，岁兽析木跟招摇方舟的人打过一架，析木大人把招摇方舟拆了，这里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些零碎的建筑，是方舟？”
顾舟再次望向四周。
虽然已入夜，沙丘上的景象看不太清，但根据白天的印象，几乎整个沙地，都有这些碎片的存在，可见当时战况之惨烈。
“是啊，”飞天龙说着，脸上浮现出景仰的神色，“那时我在现场，正好看见了析木大人的英姿，她只是轻轻一挥手，就直接劈碎了整个方舟，哈哈，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岁兽的风采所折服。”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加入泪月？”
顾舟下意识地问道。
飞天龙神色一僵，而后很快摆摆手：“哈哈，我个人倒是挺想的，但一大帮兄弟还跟着我吃饭呢，何况我这种水平的人加入泪月，那不是给您添堵？哈哈……”
闻言，顾舟对飞天龙使用了临摹者，过了几十秒钟，系统给予了反馈。
【已观想技能：坐标系（三阶），是否临摹？】
【坐标系（三阶）：拥有者将具备极高的方向感，从不迷路，且能够迅速定位自身一千米范围内任何物体。】
你一个至少三阶的超凡者，给我装弱呢？
顾舟一时无语，同时留下了坐标系的技能，把之前拷贝的纵火者技能扔了。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坐标系的功能很重要。
他现在复制的技能，分别是影侍，纵火者和御冰者。
影侍虽然战斗力一般，但可以转移伤害和共感。
御冰者可以凭空造冰，这种沙原环境，水源或许会很稀缺，留着没有坏处。
相比起来，顾舟的空间传动装置里有可以生火的材料，纵火者的功能性接近于无。而在遇到敌人时，顾舟更习惯使用至正剑。
既然打开了话头，顾舟便顺着这个话题接着问道：“析木现在还在这里吗？”
飞天龙摆摆手：“不在了，析木大人很早就离开了招摇。”
这时候，鹿无辩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之前跟您说过，析木在五个月前，和司岁院的人产生了冲突，现在受了重伤，正在泪月休养。”
闻言，顾舟轻吐了口气。
还好析木不在，不然他玄枵的马甲，可能就挂不住了。
“析木以外的其它岁兽，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顾舟又问。
鹿无辩回答：“我们这里，目前只有析木和娵訾的消息，析木在泪月，而娵訾被司岁院抓了，至于星纪，鹑尾还有鹑首，我们不太清楚。”
“数量对不上。”
顾舟记得，肖呈曾经说过，岁兽一共有九只。
但现在，鹿无辩只说了五个名字，算上他自己，只有六只。
鹿无辩一怔，道：“您忘了吗？风象的岁兽，实沈，大梁还有降娄，一直在司岁院手中。”
“这样么……”
听到这几个名字，顾舟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大火，寿星还有鹑火呢？”
听到这三个名字，鹿无辩摇摇头：“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他们不是岁兽吗？”
“算上您，岁兽一共只有九只，大人。”
鹿无辩又强调了一遍。
虽然顾舟问得都是很简单的问题，但鹿无辩还是很贴心地做出了解释。
同时他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玄枵的脑子果然还是没有恢复，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忘记了？
为了让“玄枵”更早恢复过来，鹿无辩干脆进行了更加详细的介绍：
“包括您在内，水象岁兽一共有三只，您的能力是变化，星纪是生，娵訾是死，你们的力量都只能作用于活物。
火象的能力与精神有关，鹑尾可作用于情绪、性欲等感性精神，而鹑首则是知识，思维等理性精神。
木象的岁兽只有析木，她可以控制物质和能量等实体。
至于金象的实沈，大梁以及降娄，他们一直被司岁院的控着，具体是什么能力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听说，他们的能力似乎与空间、维度、时间、逻辑等相关。”
鹿无辩将所有岁兽以及他们的能力，都为顾舟介绍了一遍，后者听完，却是微微一惊：
因为他现在的精神值已经达到了三十，所以很多之前模糊的记忆，都变得很清晰。
所以他知道这些岁兽的发音——不就是星次嘛！
古代为了说明日月五星的运行和节气的变换，把黄赤道附近一周天按照由西向东的方向分为十二个等分，叫做星次。
这些星次又可分为四象，木象的寿星、大火、析木，金象的降娄、大梁、实沈，火象的鹑首、鹑火、鹑尾，以及水象的星纪、玄枵、娵訾。
除开个别对不上以外，其它的不就和鹿无辩说的岁兽一模一样？
顾舟不太理解，这个世界明明和自己穿越前的蓝星，不是同一个世界。
那么这些如此相似的概念，是怎么来的？
难道单纯只是巧合？
顾舟干脆搜索了一遍脑子里有关岁兽的全部信息，发现有一个问题：
根据那份绝密文件的记载，岁兽毁灭了前文明。
但玄枵本身，就是从前文明的遗迹里挖出来的。
那他怎么毁？
他向鹿无辩确认道：“岁兽毁灭了前文明？”
鹿无辩点点头：“嗯，你们干的。”
“可玄……我刚从前文明的遗迹里出来，我怎么灭？”
鹿无辩摇摇头：“您确实参与了毁灭前文明的那场灭世之战，而且也成功了，但前文明只是毁灭，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
鹿无辩的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
顾舟刚想点头，随即又滋生出几分疑惑。
照这么说，岁兽都是一帮毁天灭地的玩意儿，怎么能还被人抓住了？
尤其是金象的那些岁兽，什么逻辑……空间……拥有这些听上去就很离谱的能力，也能被抓住吗？
于是顾舟又问：“我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
“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清楚，泪月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
顾舟心神微凛。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