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转
“爱德华·威滕和皮埃尔·德利涅？”
陈树眼睛亮了起来。
这些享有盛名的世界级顶尖学者，想来仍旧处于上升期吧。
那……陈树仿佛看到了一片脆生生的韭菜。
果然！
看着陈树的表情变化，卫东阳暗道了声不好。
国内的话，他自认有几分竞争力。
可换作卫东阳都曾经受益匪浅的普林斯顿，就当真没有多少信心了。
不过走出去看看也好。
最多过几年，肯定也是要回来的。
于是这会卫东阳转头思考起，要不要再度出国交流访问的事情。
一个人孤身前去，以卫东阳如今的任职，肯定有些不合适。
但稍微操作下，挑选些潜力种子，组团出去学习，或者镀金。
那遇到的阻力就很小了。
卫东阳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他们的数学水平都很高，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可以给你写去普林斯顿高等数院的推荐信。”
沉吟半晌，卫东阳又说道。
虽然这个没多大意义，只能算作流程的一部分，但卫东阳想要陈树记得他更深一点。
否则天高皇帝远的，卫东阳担心陈树无法像他一般，有着坚定意志，可以抗拒无数诱惑。
“推荐信不是得出自德高望重的大佬之手吗，东阳你能有这面子？”
陈树稍稍按下躁动，顺手接过话茬说道。
“……要不是选择回国，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拿个正教授，兼上高等数院的研究员都是没问题的，质疑我？”
气不打一处来。
卫东阳真想打开陈树的脑子看看。
他的数学水平，又不是没有深入接触过。
放眼天下，能与之媲美有几个！
“哦。”
眨巴了下眼睛，陈树对这些略显高端的话题和概念，仍旧有些认知不清。
但不懂这些也没关系。
反正陈树不打算出去。
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呆着就挺好。
陈树最擅长的，是自我提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宝贵的天赋点拿来给外人，绝对比浪费在老张身上更可耻。
心中这杆秤，陈树把握得很准。
“哦？”
卫东阳坐不住了，瞪大眼睛。
“没事没事，这个后面再说嘛！我们有这个水平，去不去，什么时候去都一样，推荐信可有可无，又不是要走歪门邪道。”
三伏天里，陈向荣身心畅快，仿佛在蔚蓝的海滩上，享受清凉微风吹拂和缓缓水流冲刷，由内而外地舒爽。
总之。
陈向荣，与有荣焉。
连带着对卫东阳都没那么重视了。
我江理陈树，亦可取而代之。
“嗯，之后再说吧，我没有多少出去的想法。”
陈树闷头干饭，是饭桌上行为最正常的一个。
他们就是平常吃得太饱，所以才会想那么多没用的。
当下都没怎么滴呢，就开始放眼未来了。
日子过好了吗，就那么飘。
“好好好，你留校或者来我那都好，在江城是方便。”
卫东阳喜出望外，强烈的认同感直击灵魂深处。
他也不赞成因为良好学术氛围，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一个劲地往外跑。
去而复返的卫东阳，在这方面有绝对的发言权。
……
与此同时。
外界也因为学术大佬的正面公开认可，而真正掀起了惊涛骇浪。
主要是那些言辞，着实有些过火。
如果国内宣传喉舌发出这些声音，那还比较正常。
可换作国外……就让很多人心思莫名了。
论文末尾处是审稿人代表，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两人的评价。
【一项具有开创性的重要工作，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发挥重要作用！】
【可以理解的是，从代数拓扑到定义方程表述几何，我们总算看到了几分完美关联的曙光！】
而且《数学年刊》很不矜持地，用打破常规的方式，在同一期中连续刊载了相同作者的两篇论文。
这是否放在重要版面，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
关键是尚未完成霍奇猜想证明的新型数学工具，值得那么重视？
因此在Arvix这个数学领域世界最大的预印本网站上，卫东阳账号的那两篇最新论文，底下留言简直可以用屠版来形容。
要知道这网站可不是社交媒体那种，需要上市盈利的组织。
绝大多数用户的认证学历，都是本科起步的。
【两篇论文看完了，正确与否先不提。就算假设为真，仍然不具有太大的突破性，个人表示不解。而且霍奇猜想的证明思路，网站里一天新出的就有不少了……】
【呵呵，北美的学术氛围已经不纯粹了，据我在普林斯顿的同学了解，爱德华威滕教授和皮埃尔德利涅子爵，前几年与论文作者曾来往相当频繁！】
【真有点奇怪吧，数学年刊现在审核机制变了吗，一个搞数学物理，一个搞数论，然后在交叉了拓扑学和代数几何的霍奇猜想上说三道四……普林斯顿没人了吗？】
【这个证明思路是有点意思，卫陈流形也做了些东西，期待之后的成果吧！】
种种言论纷纷扰扰。
但一言以蔽之。
就是没有达到无可争议的地步，所以才会引起争议。
只是暂时而言，矛盾并不突出。
因为正常的数学家们，还没有完全消化验证完呢。
小将们跳得再凶，没人撑腰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倒是这波绝地输出，给了国内宣传部门极为充足的弹药。
之前网上说没见刊没公信力的那些个？
上门查水表啦！
……
然而对这些反转。
无论卫东阳，还是陈树，都没有放在心上。
前者的话想再攀高峰。
而后者，则是因为被惊喜吓了一大跳。
【声望结算，确认奖励中】
嗡嗡嗡地。
陈树眼前的面板一阵闪烁，这让他惊喜无比。
发展来到了快车道时代。
看来广撒网策略到底是有用的，靠谱的人就得多投资。
只是在首次消耗过后，貌似卫东阳的天赋数据就陷入了停滞，很长时间陈树都没发现上面有加号出现的迹象。
这让陈树很是遗憾。
不过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时间站在陈树这边。
满怀信心期待着，天赋面板终于传来清脆的叮咚声。
【奖励一级学习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