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我真的会！虽然不多
校长办公室。
“你就是陈树同学吧，果然一表人才。”
会客区古色古香的茶桌上，宁校长亲手给坐在旁边的陈树，面带笑容地倒了杯七分满的。
“谢谢校长。”
陈树有些拘束，生涩地双手捧了过来。
还真别说。
这么高级的茶，喝着别有一番味道。
就是校长他们看着陈树牛嚼牡丹，咕咕咕一饮而尽的样子，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哈哈，年轻人胃口就是好，老宁这茶叶是洞庭湖那边来的碧螺春，味道不错，等会走的时候带两包。”
材料学院尤院长，笑得牙花子都全部漏了出来，不停给陈树说话暖场。
几人字里行间，都是在悄咪咪地拉近关系。
一同跟过来的张松然看不下去了。
“老师你们有事就直接问好吧，或者有其它安排，咱们就现场讨论讨论，都是自家人，不用浪费时间吧。”
没怎么客气。
毕竟张松然论出身，也是实打实的江理本硕博，出去海外交流还是学校安排的渠道。
对面前几位大佬，当然熟悉。
甚至尤院长还是张松然本科时候挂名的班主任呢，后来更成了其研究生导师。
“你看你，又急！”
尤院长皱眉训斥了声，但转到陈树这面，却瞬间变成和颜悦色。
“那个陈树同学啊，”
宏伟蓝图和一揽子相关计划，尤院长早已打好腹稿，就等着陈树这样的俊才加盟，做大做强。
“老尤你先让我说。”
数院陈院长一直没怎么开口，只是来回翻阅着新鲜出炉的那篇霍奇猜想的论文，现在终于有了点眉目。
“这个距离霍奇猜想的完全证明，还差了很多，但你和江大卫东阳做出来的新思路很不错，就没打算继续深入研究下去？”
虽然江城理工大学一般般，连92或者双一流的牌子都没混上。
但作为老牌一本，学校里面的教授院长这些，肯定有两把刷子。
就算细分研究领域没那么贴合，可陈院长看出其中的潜力，并不困难。
“这个您可能得问卫东阳教授，其实我就是个打下手的，没有做出多少贡献。”
很谦虚，但陈树说的是真话。
“而且我硕士这两年跟着导师，主要还是想研究出高性能的新材料，这个已经有点眉目了。”
陈树没表达太过。
对于张松然手里的那份图纸，陈树仍旧有不少期待。
再专门攻一攻，不至于颗粒无收。
潜力指数6的天赋数据真心不低了，最多需要再花点时间而已。
“对对对，之前陈树就交给我份新材料的课题，我仔细看了看，是很有可行性的。结合霍奇猜想的理论突破，在材料领域一定能大做文章。”
涉及到自身，张松然也开口站台道。
虽然其中稍微神隐了些，不足为外人道之处。
“那不还是指着数学理论先行突破吗，这废那劲干嘛呢，直接研究数学算了，我看陈树同学的天赋，不能浪费啊。”
暗搓搓地，陈院长就差明指了。
“嘿，你家光研究数学就能吃饱饭，我看你是形而上学，不食人间烟火！”
尤院长生气，直接含怒拍起桌子。
材料人，从来不怕事！
“安静，给我讲点文明礼仪。”
宁校长顿了顿茶杯。
声音不大，可格外有力量。
毕竟是学校定海神针般的院士，宁校长的意见当然重要。
气氛瞬间松快下来。
两个刚刚才红了脸的老教授，又好得像没事人一样。
“那各退一步，搞数学我没意见，但最后陈树的学位证上，得是材料专业！”
尤院长到底是以学术追求为主，主动示好退了半步。
“嗯，先这样吧。”
陈院长不着急，他看出了陈树的态度。
而且作为本家的他，之后总能扯上关系。
再说数学的魅力。
没人能拒绝！
从天才的一选，就能看出来了。
需要防备的，是江大那边。
特别是那个卫东阳。
陈院长知道他的本事和学问，特别两人已经搭上线，绝对算是头号大敌。
呼~
总算糊弄过去了。
陈树同样松了口气。
“小张，你刚说那新材料课题的资料都有吧，刚好给我也看看，哪有必须理论突破的，我看可以先大量投入做出不错的实验数据，再来给理论进行支持嘛！”
云销雨霁。
尤院长想起了正事。
今天这小会，还有一个主要目的是判断陈树的具体水平。
当然并非怀疑是否作伪，或者并不是独立完成的成果。
只是之后的培养，总得有个章程。
查漏补缺！
江理的资源是不多，但真要集中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更能凭此断绝外面那些二道贩子的觊觎。
oh
陈树心里咯噔一声，挠了挠头。
哎不对。
脑海里的那些信息再次传来暖意。
就出自他手的那些东西，陈树貌似是真的懂啊。
虽然好像其它基础方面的，有些拉胯。
……
“所以一个多项式集合的零集可以定义为有限，但是从X的一个子簇开始，做其它的任意变形，最终得到的无疑不是一个子簇所能包含。
也就是拓扑上变形的形状，可以从代数上，用局部来解释全体。
以上！”
目光明亮，陈树口干舌燥，越说越起劲。
原来他真的会。
虽然再往其它方面延伸，陈树就跟不上了。
但这已经让宁校长和张院长他们，相当惊喜。
基础不太扎实，确实一目了然。
可正因为这样的单薄，或许才能让天才思维从条条框框里面跳出来吧。
而且从开拓进取的角度上讲，基础扎实与否，并没有多重要。
关键得往前推进。
做到了，就是好样的。
听得连连点头的陈院长，想了想说道。
“等会我让人给你送几本书，你大概看看，在数学方面的基础就差不多能补完了。选择性地看你喜欢的吧，不强制！只要你这样保持下去，或许霍奇猜想的证明，真的有解决的一天。”
不过这话尤院长不爱听了。
“陈树的时间都被你安排完，我材料这边怎么办，刚才他讲的新材料构型你没听明白？完全能通过大量的实验，强行凑出足够数据推出正确的理论方向。
实验先于理论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以陈树的天赋，这样肯定能更快出成果。”
没有胡搅蛮缠，尤院长是真心想把这新材料课题当做重点项目。
这自然不能放人。
按部就班地搞理论研究去突破，那得拖到猴年马月去啊。
“非得让陈树跟你搬砖吗，又不是非他不可。”
陈院长继续坚持，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