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地宝鉴
果不其然,就在冥河老祖开口之后,本就怒气涛天的镇元子直接脸色一黑,手中地书缓缓打开,那宝贝好似水银镜面,上有波光流动,同时一道精纯的玄黄之气,化作金光迸射而出。
霎那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下一刻迸射而出的金光化作出大地虚影演化洪荒文万千生灵。
再而后,镇元子袖口中飞出七八枚婴童模样的果子,四肢俱全,五官咸备,其上蕴含着天地间最精纯的先天乙木之气。
那果子迎风便长,飞入一地书演化出的洪荒生灵之中,下一刻幻象由真变实。
马身人首,面容俊美,身纹虎斑,背有双翅,手持一把奇花编制的木弓,仰天嘶吼,其音如榴。
正乃是上古异兽,英招!
此便是镇元子伴生灵宝,洪荒三奇书中地书——天地宝鉴的能力。
天地宝鉴可查看洪荒三界一切生灵的过往前昔,配合天地灵根人参果,便可将前昔幻象,以假变真!
又是三十几枚人参果从镇元子袖口中飞出,摄入幻象,变化出蠃鱼、重明以及陛犴三位上古异兽。
其实如果镇元子想,完全可以幻化出来梼杌、混沌等顶级洪荒异兽,只不过那样需要消耗更多的人参果。
作为天地灵根的果实,镇元子也必须要精打细算省着点用……
最早幻化出来的英招早已弯臂拉弓,由百花簇拥成的箭矢飞射而出,下一刻百花飞落,异香弥漫,花落如雨,若不是那些花瓣上携带的浓浓杀机,这画面还真是说不出的唯美。
鲲鹏黑着脸,知道自己这是被冥河坑了一把,但是也没办法,周身罡风再次凝现,将落至周身的花瓣吹开。
至于冥河,则是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身上血光乍闪,血海虚影在身后凝实,那些飞射而来的花瓣迅速枯萎衰败,而后被血海同化,成为那无边血海中的一部分。
另外的那三只凶兽的进攻也已然抵达,鲲鹏和冥河老祖又是各显神通,一一化解。
甚至鲲鹏还趁机祭出河图洛书,击碎了赢鱼的幻象,镇元子只能忍着肉痛,用人参果又招了一只虎蛟出来。
三位准圣之间的斗法,当真是惊天动地,好在镇元子还算是地道,一直在用天地宝鉴罩住东海。
这一打便是三十年,这三十年间,不知多少大佬的眼光看向东海,得知是为了一道本属于龙族的天道功德后,一个个全都看起了笑话。
谁也不知道这三神兽族究竟还有多少底蕴,鲲鹏和冥河是因为已经斩了一尸,实在是急于成圣,其余不是很急的大能,倒是想看看龙族究竟该如何收场。
至于镇元子和鲲鹏与冥河的仇怨,对于同境界的大佬们,当然是希望打的越狠越好。
不打出真火,他们又如何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这可就苦了敖广了,几乎每日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心里希望镇元子感激打跑这鲲鹏和冥河,又担忧此事了了之后,龙族小心维持的体面再也不见,其余人眼馋他龙族的宝贝该怎么办?
有心想要联系老祖宗们,可敖广记得,当时被叮嘱过,若不是灭族之危,万不可唤醒它们!
现在虽然窝囊,但显然还不至于要灭族绝种了,毕竟其余三海还好端端的呢!
那不如就依了敖丙的建议?
拜师三教?
而且还是龙族全体拜师三教?
可这样老祖宗们要是知道了的话……不会直接气的要清理门户吧!
可老天就好像是觉得敖广还不够愁似得,就在镇元子和冥河与鲲鹏打到第四十年时,又出乱子了。
东海上方,突然金光四散,天花乱坠,有仙鹤拉来祥云,有珍奇瑞兽开道,三千仙女鸣奏仙乐,十万天兵位列两旁。
虽然这些仙女和天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只是地仙修为,可是这排场也确实是够大了。
就连打了四十年,互相都打出真火了的镇元子三人,都下意识停了手。
片刻后,一身穿锦袍,手持量天尺,面白无须,满脸笑意的男仙,架乘着一座玉撵缓缓到来。
昊天,也就是俗称的玉皇大帝,如今的天庭掌控者。
“诸位,给我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可好?”
昊天上来第一句,差点没让敖广涕泪横流,终于,终于是有个人看不过去,出面劝架了!
观察片刻,见镇元子三人似乎没有立刻继续开打的架势,敖广立刻驾云飞了上去,对着昊天先是一礼,当然也没忘了感谢镇元子斗法中还未忘记庇护东海水族。
只不过镇元子看也不看敖广一眼,昊天却是笑意盈盈的和敖广寒暄,而后又看向镇元子三人道:“诸位,能得天道功德之人,皆是给天地做了大贡献之辈,所以这天道功德虽能夺,却也要承担大因果,不若就此作罢,随我共去天庭,恰好近来蟠桃又熟了几颗,以此摆酒做宴可好?”
敖广听得简直是心花怒放,看向昊天的眼神,若他是条龙女,说不得这时候都要芳心暗许了。
听听,全都听听!
这才叫人话!
这天道功德明明是天道赐给我儿敖丙的,这样强抢,实在是不要脸皮。
镇元子与鲲鹏还有冥河老祖则是神色各异。
昊天也是准圣修为,只不过昊天的这个准圣稍微有点水,本是鸿钧坐下童子,奉命接管妖族天庭,因鸿钧怕其不能服众,算是生生喂出来的一个准圣。
可真要是有谁敢看不起昊天,那也要掂量掂量昊天的那三位师兄,以及以身合道的鸿钧。
可你要说同为准圣,大家都是辛辛苦苦修炼,满洪荒大陆寻找机缘,历尽生死磨难,而你昊天不过是命好,靠山足够硬,就能成就准圣,还可以接手天庭,成为名义上的三界之主,大家都能服你的话,那也不现实。
镇元子就是完全不怕得罪所谓的天帝,直接怒道:“昊天,此事与你无关,乃是我与这二人恩怨!”
“你若再拦,我和你也做过一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