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天200打底的工作到手
蓉市城北大道陆街巷
“啊切——这感冒怎么还没好，要不今晚还是治一下？”零号揉了揉鼻子，扒拉完最后一口炒饭，瞟了眼终端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店铺。
整个陆街巷的临街商户大门紧闭，街上安静的可怕，零号边走边用精神力探查着四周，却是一点人影也没发现。
“我看有人评论这里有很多中介招工，每天都很热闹，怎么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零号正疑惑着，突然精神力在街角探查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去看看。
今天卖了一天花，让他深刻了解到自己在经商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再找不到赚钱的门路，这一周后的学怕是不用上了。
经过这几天的摸索，他也知道文凭在这个世界是比较重要的存在，在亲身体验到了挣钱不像网上一些人说的那般轻松后，深刻意识到大学的重要性。如果耽误了这次上学的机会，他不觉得自己这脑瓜子能考上大学。
脑内一边想着如果今天还找不到工作，是不是真要去黑工地闯闯，另一边脚步不停，飞速赶到了精神力探索的地点。
“快点行不行，你动作再慢点，一会儿那老头就要来抓人了。”
零号顺着精神力寻到一处偏僻的商铺，刚一站定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催促声。
只见一间名叫李氏一条龙服务的店铺大门敞开，零号盯着招牌半晌，没能从这上面汲取到有用的消息，精神力一扫感应到里面只有两人后，抬脚便走了进去。
李胜看着还在慢吞吞东摸摸西摸摸的李天，实在是受不了，上前一把抓住他背后衣领就往外拖。
“哥——哥——我亲哥诶～你干嘛，我锣还没找到，放手，快放手！”李天伸手想要拽回自己领子，又怕李胜动手打他，只能好声好气地求着，“算我求你了哥，放放手呗？”
李胜白眼一翻，松开了抓着的衣领，“等你找到，明天的席都吃过了。”
“嘿嘿……哥你就别唬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们没到他们开不了席的。”李天腆着个脸笑道。
“那你慢慢找吧，我可不想和那糟老头撞上。”
李胜再次白眼一翻，懒得理会这个便宜弟弟，转身就要离开，结果一头撞上了刚进来的零号身上，被撞得眼冒金星不由爆了句粗口。
“我TM……”
“哥，我虽然是丢三落四了点，但你也不至于这样骂我吧？再说我妈不就是你妈？”李天不满的转过头看向李胜，结果就见到自家哥哥捂着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年面色阴沉，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
李天被这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脚踩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中宫9位，左手掐诀右手中指食指一并，直指向门口，口中呵斥道。
“呔！何方宵小胆敢在此造次！”
李胜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听到自家那蠢弟弟地动静，额角直抽搐，单手一撑站起身，反手哐哐哐，就给了李天后脑门几个大比兜子。
“你今天是出门脑子落家里了吗？发什么疯？”
“不是，哥……哎哟！这个人一点响声都没有，我以为……诶诶诶，别打了，别打了，哎哟～我错了还不行嘛哥……”
零号看着眼前“兄友弟恭”的场面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情况，想要开口询问，嘴刚一张又闭上，来回几次后抬起终端看了眼时间，转身就要走。
［算了，看来这里也找不到工作了，明天换个地方再看看吧。］
李天眼尖地注意到了零号这边的动静，连忙出声喊道：“小兄弟别走哇！哥——哥——别打了，客人都要走了。”
李胜听闻动作一顿，看向门口似要离去的零号，一把丢下李天的领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再发癫，回去有你好看的。”
做完这一切，李胜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几个快步上前拦住了零号。
“小兄弟，家里是要做白事还是红事？咱们李氏的招牌，在这陆街巷要说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李胜拍了拍胸口自豪道。
“噗嗤——”
李天一听自家兄长这话，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胜闻声望去，眼神狠狠一宛，示意自家蠢弟弟该干嘛干嘛去。
李天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继续找自己的锣去了。
“哈哈——还说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这条街就咱们家一个做法事的，哪儿来第二哦～笑死我了，这小胜子越来越像老头子那个大忽悠了。”
零号听着远处李天的低声嘀咕，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眼前笑得像笑面虎的李胜开口道。
“你们这儿能介绍工作吗？”
李胜听闻这话，脸上的笑容一敛，眉头一抬上下打量了零号一番，轻笑一声。
“呵——小朋友，找工作找到一条龙服务来了，怎么？就这么缺钱？”
“嗯。”零号没想到这人居然能猜到自己缺钱，也没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
李胜被这爽快的答应堵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是听不懂什么叫好赖话么？
“哈哈哈……咳咳……”
另一边，支着耳朵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李天，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胜白了眼笑到岔气的李天，没好气地说道：“我这儿还真有活，但就怕你不肯接。”
“不管什么我都干。”零号一听这话悬着的心一松，丝毫没有察觉到李胜的态度不好。
“给人哭丧，当孝子，干吗？”李胜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望着零号。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他们这一行可是被列为封建迷信的存在，虽然律法没有明令禁止，但却是被大多数人唾弃的存在，更别说替人当儿子哭丧了，李胜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即将恼羞成怒的样子。
零号再次接触到自己的知识盲区，在脑海里以自己不多的常识，来回分析了几遍，有些犹豫开口，“需要干什么？会哭就好了？”
李胜没想到这人反应居然这般平静，突然觉得这人也许是真缺钱有难言之隐，不是打着歪心思来消遣他的，于是也收起了戏弄的心思解释道。
“没错，会哭就行，明天主家还差个哭丧的孝子，你不介意披麻戴孝的话可以试试，200一天还能蹭2顿饭。”
零号听后有些纠结地皱起了眉，“需要掉眼泪吗？”
“那倒不必，没啥硬性要求，不会哭跪着低头嚎两句也行，就是哭得好的话会有红包。”
零号一听眸子瞬间一亮，点头应了下来，“那我干。”
“噗——”
正在喝水的李天听着这么爽快的答应声，一下子没忍住喷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这么爽快给人当孝子哭丧的，以往这样的活给再高都没人接，最后都是他或者他哥顶上，这次居然就被他哥200块忽悠到了？
李胜嫌弃地看了李天两眼，“你那破锣找到了吗？铺子里那么多，就非要用那个？”
“你不懂，那锣声音敲起来最得劲，不敲它我念诀都念不舒坦。”李天摇了摇头，故作高深道。
李胜这次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懒得再和他计较，摊上这样一傻子做弟弟，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朝零号招了招手示意跟过去，转身走到一旁掏出纸笔拟起合同来。
“做我们这行的，习惯白纸黑字的纸质合同，如果你觉得不靠谱，可以用终端拍一份扫描上传到劳务总局。”李胜将拟好的纸质合同吹了吹，放在了零号面前，“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这儿签字。”
零号象征性地瞟了两眼，便麻利地签了字。
至于你问他为什么不仔细看看，不怕被骗，不给钱吗？
以他现在的常识，看了也等于白看，更别说看这合同里有没有漏洞，没问李胜签啥字都是他恶补过的结果。
至于骗他干活后不给钱……
那也要看这人有没有这个命了，零号眼底闪过一丝血色。
“啧啧啧——”
终于找到自家宝贝铜锣的李天，看到零号在签合同，好奇地凑了过去，看着自家老哥拟的合同，头摇地都快成拨浪鼓了。
李胜没好气地把李天的头拨开，抽出其中一份合同递给零号。
“合同一式两份，这份你留着。”
零号接过合同刚想收起，突然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厌恶感萦绕心头，手上的动作一顿，精神力往外一探，发现有人正在向此处靠近。
“咋啦？”李天看着动作一顿的零号，连忙询问道，言语中透露着些许兴奋。
怎么？这傻孩子终于发现我哥那周扒皮给的太少了？
“有人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街自从三天前出事后就被要求清场停业整顿一周，除了徐老头根本……嗯？不对。”李天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跑到门口趴在门边探头观察。
“我去，真是徐老头，多半是他从天眼反馈那里发现我们偷偷跑回来了。”李天看到远处真有人来，还是熟人后，急忙抓起包好的锣，冲着得了便宜后悠闲喝水地李胜喊道，“哥！徐老头发现咱们了，快从后门跑！”
李天喊罢在门口按了几下，顺便一把拉起还在发呆的零号，撒腿就向后院跑去。
“为什么要跑？”低头盯着拉着自己的手半晌，零号最终抬头疑惑地问道。
“现在还在清场整顿期间，陆街巷的所有商铺都不能开门，陆街巷也不能进入，违反者被抓到要罚款2000，你进来前没收到终端的附近通知？”李天边跑边解释道，说罢还有些奇怪地看了两眼零号。
零号回忆了一下，点开终端翻了翻，看到了躺在信息列表前列的附近通知，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嗯，没注意到。”
“牛！”李天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零号，最后千言万语在心中汇集成了一句发自内府的赞叹。
那种贴脸开大，反复跳出来警示的虚拟屏，还伴随机械声警告的通知都能没注意到，这人还真是神人。
“所以你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咯？”李天眼珠一转，一脸奸笑。
小跑赶来的李胜看着自家弟弟一脸猥琐地笑，就知道这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了眼跟在李天身边跑路的少年，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步跑到了两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