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演戏
“段公子，这是好事呀！”
“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做的生意稳赚不赔，你愁什么呢？”
“我要是能有段公子经营的这两项生意，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不就是钱嘛，你来我温家钱庄，就是信任我温家钱庄的信誉和实力，想必段公子也是奔着拆借银子这个目的而来，今天说什么，也得帮段公子解决这个麻烦！”
温掌柜坐在段夏鹏旁边，语气热切的说道，只是后面话锋一转，接着道：“这事吧，段公子你也知道，它不好办呀！”
“父亲——”
“段公子，请用茶！！”
段夏鹏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从钱庄柜台旁边，走出来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只见她身穿淡雅的粉色长裙，裙摆轻轻摇曳，仿佛是春天的一缕微风，那长发如瀑布般流淌，黑亮且柔软，随意披在肩上，更添几分婉约的气质。
“感谢小娘子！”
“段公子，这位是小女温婉庭，芳年十六，自幼在王松书院念书。”
“你们都是年轻人，有机会多交流。”
“呃...这，好的！！”
“婉庭姑娘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仿若西子，宁静而和平。”
“温掌柜有这般女儿，将来一定可以招来乘龙快婿。”
被段夏鹏一顿猛夸，温婉庭脸颊升起一团红霞，没敢多做停留，便转身去了后堂。
温掌柜嘴角勾露出笑容，看段夏鹏的目光也越来越满意。
对于这种情况，段夏鹏心头暗道不好。
这老头，莫不是准备使用美人计，我到底是从了，还是从呢？
关键是，你这样做，搞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段夏鹏感觉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咳咳！”
“温掌柜，咱们言归正传。”
“你刚刚说，拆借银子这事，它不好办。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能办，利息高一点也没事。我也难得去找其他钱庄了，毕竟咱们已经很熟了，上次已经给你介绍过段家生意了。”
“大致情况，你是知道的，段家生意稳赚不赔。”
温家钱庄本就是段夏鹏的狩猎目标，这次过来，更是携带煤球、煤炉生意营造的声势，整个杭州城里，都知道段家生意稳赚不赔。打窝打了两次，温家要是还不上钩，那也只能重新上手段。
“段家生意，我自然知道。”
“就是不知段公子要拆借多少银子，这几日回了几笔款项，要是拆借数额不大，温家钱庄还是拿得出来的。”
“好说！”
“也就十五万两银子。”
段夏鹏报出十五万两银子这个数额的时候，温掌柜呼吸一窒，这分明是把他们温家当成了金山银矿。
别说没有十五万两银子，就是真有，十五万银子也不是想借就能借的。
上次世兄裴廷诏来拆借银子购置海船，温家还占了海贸生意三成股份。
想到这里，温掌柜又迟疑起来。
“段公子，十五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容我想想。”
“啧啧啧！”
“没想到传承五代人的温家钱庄，也不过如此！”
“段公子，你若信得过在下，不妨移步到吕家钱庄。十五万万两银子的生意，他温家不敢做，便由我吕家来做。五代传承皆是鼠辈，难怪传承了五代人，也只能窝在杭州城里。”
温掌柜还在计较得失，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个，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狠狠扇在温掌柜脸上。
朝门口望去，来人脸庞瘦长，下巴稍尖，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印象。
此人眼睛明亮而有神，似乎闪烁着智慧光芒，他嘴唇微微张开，嘴角上扬，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回段公子，在下吕琦，承蒙贵人相助，也经营钱庄生意。”
“段公子大名在下早有耳闻，只可惜无缘得见。今日偶然路过此地，不小心听到两位谈话。恕吕某直言，段公子若与我吕家合作，十五万两银子，吕家可以给出年息百分之五的低息贷款。”
“吕某诚心邀请，还望段公子赏脸，去吕家钱庄详谈。”
听到吕琦的报价，温掌柜眉头一皱。
像段家这等豪商巨贾拆借银子，钱庄正常拆借利息都在百分之十左右。
除非是关系特别熟，像温家和裴家这般世交，才有可能拿到百分之五左右的低息贷款。
这姓吕的，温掌柜打听过过此人。
吕琦原本是落魄秀才，考了几次还是未能中举，也不知走了哪般运气，前几日有人聘请此人，也开了一家钱庄。
吕家钱庄距离温家钱庄也不远，就隔了两条街。
段夏鹏不知道温掌柜心中所想，听了吕琦给的报价，段夏鹏起身向温掌柜抱拳道：“温掌柜，对不住了。吕家钱庄给的拆借利息，诚意满满，我要去吕家钱庄拆借。”
“段公子，请等等——”
“吕家钱庄刚开没多久，此人大言不惭，怕是在诓骗你。”
“再说，段公子需要十五万两银子，这不是小数目。刚刚开业的钱庄业绩不稳定，到时候因为吕家钱庄惹出了麻烦，只怕会牵连段公子你。”
“至于百分之五的拆借利率，温家也可以。”
眼见段夏鹏又要离开，温掌柜一咬牙，也把利率降低至百分之五。
先前放走段夏鹏一次，他就心生懊恼，错过了一颗摇钱树。这次机会又来到面前，温掌柜不想再次错过。
“姓温的，你卑鄙无耻。”
“我吕家钱庄刚开怎么了，我吕家钱庄业务怎么就不稳定了，你这是污蔑！”
“要我说，你们温家钱庄才业务不稳。”
“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钱庄没钱，却还打肿脸充胖子。”
“段公子，你听我说，这温家钱庄前几天借出去十万两银子，温家根本没钱借给你。”
为了争夺段夏鹏这位大客户，吕琦和温掌柜两人互相拆台，吵得面红耳赤。
这一次轮到段夏鹏稳坐钓鱼台，他们吵得越凶，段夏鹏获利便越大。
“放肆，这里是温家钱庄。”
“吕琦在温家钱庄闹事，来人啊，把吕琦请出去。”
嘴里说得请，可温家钱庄的伙计，那是一点都带客气的。来了两位身强体壮的伙计，一左一右驾着吕琦朝外面走。
“段公子，咱们接着谈，吕家给百分之五的利率，我温家也可以。”
“温掌柜，我觉得吕琦说得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记得上次来你家拆借银子，温家钱庄就没剩多少银子了，你还把银子借给了裴家大哥。”
“如此，温家哪里还有银子拆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