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考验
灯火通明，灯红酒绿。
这么盛大的灯会，陈流还真没见过。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都没有。
先不说他出生在小城。
且一年前还正逢乱世，这么大的灯会，也不可能有的。
陈流算是个武痴，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兴趣。
不过白开心喜欢，这转转那转转，买点首饰，买些吃食。
今天夜里，百姓平日不舍得拿出来的新衣服都拿出来穿上了，按他们的话来说，新年虽然还没有到，但现在也算是迎新年了。
白开心拉着陈流，后面跟着寇淮，就往热闹的地方赶去。
“猜字！”
白开心兴致勃勃。
陈流摇摇头，道：“这我可不会，我虽然认识字，但还从未想过猜字是怎么个猜法。”
“那我来吧。”
寇淮作为一个读书人，猜字自然不在话下。
十个字谜，不过片刻便猜完了。
“好厉害。”白开心笑呵呵地接过寇淮递给他的玩偶。
寇淮道：“术业有专攻罢了，若这是比武，你们二人可比我厉害多了。”
三人继续逛街。
有些饿了，进客栈。
便听小二说二楼有诗会。
秉着凑热闹的心态，三人上了二楼。
“……如今大景初立，即将迎来第一个新年，曾经我们饱受苦难，兵灾，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自然是要歌颂一二，今日这诗会的题，便是新年……”
一个身着淡黄绸衣，腰佩玉的男子似乎是主持人，他朝着坐在四周的人，定了今夜诗会的题。
寇淮在一旁给陈流二人解释道：“这新年诗一般都是讨个好彩头，很难出名诗，对仗工整，内容喜气，便算不错。”
陈流不懂，他问道：“就这两个要求的话，那不是很简单？”
“确实不难。”
寇淮点头：“就看谁用词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有不少人做好了诗。
统一朗诵。
还真就如寇淮所说，这些新年诗差不多就一个样，就像是套模板。
寇淮也简单写了一首。
自认这诗没什么才气，也就没递上去了。
简单的诗会，让陈流、白开心见了世面。
三人下楼，继续游玩。
“看，那里在放花灯！”
白开心提着裙摆，就跑了上去。
五文钱，一个花灯。
不算便宜。
但买的人真不少。
三人将自己的愿望想好后，便将花灯放下了水。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三人有些累了，灯会的人也少了一些，便准备回去了。
路上。
陈流看到，有人在河边用竹竿拦住了花灯。
寇淮解释道：“曾经有人借此机会，想要烧城，自那之后，花灯去留城里便有人管了。”
“水里也能烧？”
“有些东西别说水里了，便是在石头上也能烧。”
说着说着，三人就到了皇城边，下了不夜城。
与此同时。
一位年过半百的威武男子正站在皇城的城墙上，盯着灯火通明的京城。
“这么大的灯会，已经有几十年没曾出现过了。”
大景皇帝周棣嘴角微微扬起。
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
“新年之后，百姓定将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粮食不缺。”
他旁边的太监六公公笑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说话一言九鼎，新年之后，百姓定然能过的越来越好。”
周棣点头。
“如今临近新年，让城里的那些衙役们都警惕些，我可不希望，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城里出现什么乱子。”
六公公道：“丞相大人已经早做安排。”
“如此甚好。”
周棣刚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这天上就飘起了雪。
“嗯？”
周棣眉头一蹙。
“去查查，这雪是不是从北边来的？”
“还有，告诉我那老四，能杀就杀，杀不了就将那妖魔给我打成缩头乌龟。”
“妈妈的，我过年可不喜欢看到什么鹅毛大雪！”
周棣说着说着，以往说话的习惯就忍不住吐露出来。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也见怪不怪。
毕竟，眼前的天子起于微末之间，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而且也没有可以强迫周棣去改。
回寝宫的路上。
周棣突然想起了陈流。
目前，陈流也算是他第一个弟子，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询问六公公。
六公公立刻就称赞起陈流来，顺势说道：“……听闻那陈公子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夜城里练武，想来是个武痴，”
“习武不到四五月，便脱胎境界，还学了我的斩妖脑袋刀法，还有类似毒龙指的指法，这天赋想来不弱于我。”
周棣手中盘着玉石，顿了顿，又道：“一个武痴，进了不夜城的藏经阁，想来是忍不住的，他是托你……”
“陛下英明。”
六公公不慌不忙的说道：“上次与陈公子见面，他确实跟我提到过这件事，不过考虑到不夜城的规矩，我便没有答应他。”
“你倒是个机灵的。”周棣笑道：“我听林彻说，陈流已经把卧虎城里的武学学了个遍，过目不忘，我是信的，但我还真就不信了，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那么多的武学吗？”
“他想看，那就让他去看吧，不过得给他定定目标，免得让其他不夜人不服气。”
想了想。
周棣便说：“他学过刀法拳脚，若是让他再去学，应当是很快的，这可不能让其他人服气。”
“藏经阁有没有什么偏门的武学？”
他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在询问旁边的六公公。
六公公眼睛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
“陛下，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极为偏门的武学，这武学还是曾经宫里的。”
周棣一愣：“你们太监学的？”
六公公说：“是宫女学的，名为阴怀针法，乃是三百年前，周朝的一名大宫女草创的武学，后来被多位宫女完善，便成了一本极为适合……”
周棣道：“极为适合扎人偶的阴险法子。”
“陛下恕罪！”
六公公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天子突然往这上面想。
虽然天子想的确实大差不差，这不是扎人偶的法子，这是扎人的法子。
周棣问：“那什么针法是什么层次的武学？”
“换骨。”
“宫里出人才啊！”
周棣乐了。
一门针法都能搞出换骨武学。
那些宫女该有多闲啊？
“就它了，告诉不夜人，给陈流一天时间，学会了，三层之下任由他看，学不会，就找个由头，把他逐出不夜城，好好的大男人不找房子，天天住在我的地盘搞七搞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陛下，你这话说的，陈流都该没地方住了。
六公公亲自调查过陈流的情况，知道其妖孽程度。
他小声说：“陛下，若是陈公子学的极快，半天就能学会呢。”
“那藏经阁就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