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亡只是一种解脱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游戏，对弱者来说毫无意义，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命运不可更改，王者注定要登上他的王座，在大势面前所有人都将化为齑粉。
王，势不可挡。
大厦内，女孩们为其脱下鲜血淋漓的战衣，这是他从尼伯龙根中归来的第N天，路明非已经踏上了去往卡塞尔的列车，万川归流已经拉开了序幕。
那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付出的代价是一场席卷半个国度的风暴。
相信路鸣泽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错误。
辞别打量着镜子，镜子里面是一个衣冠楚楚，衣冠禽兽的男人，黑衣上的金色纹路表现出其尊贵的身份，在骨子里面流淌着的就是暴虐之血，虽然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辛苦你们了，坚守了这七十年。”辞别轻声道。
“不辛苦，为王护驾乃是荣幸。”那些人一起回答，有人甚至忍不住留下泪水，漫长的旅程再此结束。
他们不知道这位想要干什么，以无上之身远走美国，但是他们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抛下他们，像是过去千年一样，在历史中记录着各种惨烈的厮杀，那是他们先辈的故事，追随而战，开创文明。
在今日之后这座大厦将失去他的主人，尊贵的王将离开他的王座，他们将迎来漫漫长眠。
在大厦之外红色的地毯铺到了目光的尽头，一条条街道临时封锁，数以万计的混血种在大街小巷出没，今天本该是暴雨的，可却变为了晴天。
如同帝王出巡，在这方面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如果排场都没有了，没有人可以见证自己的荣光，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人无论生死就应该轰轰烈烈，让世界为之而动。
锦衣夜行，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门外卡塞尔学校的人已经等候多时，这是辞别的要求，于是这些精兵强将提前了数个小时来到这里，等待着贵客出门。
他们呼气凝神等待着贵客的出现，他们忍不住猜想，传说中的人是什么样子，是威仪庄重的老者，还是不拘一格，潇洒的老头……在密党的记录中，他年纪至少和传奇校长昂热一样大。
不多久，他们看见了一只手，如同白玉般，从他们的视野中划过，他们低着头不敢有半点放肆，但是内心却翻起了波澜，这绝对不是一个老人的手，细腻而又有光泽。
古老的神话就此揭开了神秘一角。
传说中的暗王不老不死，在这片土地上已经长存了千年，在此之前有着种种神话传说。
可是现在他们只想发笑，看来就是暗王也是不断的推选继承人而已，从未有过长盛不衰的人，当年的暗王已经死去了。
作为世界的暗面，身体内流淌着高纯度龙血的生物，他们更加清楚人类的极限，不可能维持永远的巅峰期，他们家中也有些长辈，沉睡在地下，不敢出现，靠着古老的炼金术存活。
身体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大堂内，有人通过偷影将这一幕放映在大堂之中，让许多人诧异。
一个看去起来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当年的暗王果真死了吗？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传闻，可总有些人不相信，直到现在莫些人不得不承认，时光无情，再伟大的屠龙着也有死去的一天。
一些人的心放了下来，这样就可以少一些纷争。
“来的是暗王，他们发布的通告也是如此，是我们搞错了。”纪律委员曼施坦因发自内心的微笑，作为中立派，看到两方决裂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是戏弄，赤裸裸的戏弄，校长，给我一把钢刀，我去杀了这个小白脸。顺便将你的仇人也一起剁了。”
副校长挺着跟孕妇一样的肚子，咆哮道，给人一种喜感。
昂热校长原本疑惑的表情，顿时化为一种捂脸的冲动，今天这位老朋友又是抽了什么筋，这样的副校长虽然对其毫无威胁，但是像是一把利剑，可以痛痛快快削掉他的颜面。
大堂内有些学员忍不住发笑，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之前的刺杀计划是绝密，看到眼前的场景，只是觉得面前的场面滑稽。
靠什么剁了他，还提的起刀吗。
最前排的凯撒失望的垂下眼眸，他原本以为来的是传说中的那位王者，没想到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有种想要屠龙，却来了一条泥鳅的感觉。
别人或许会觉得荣幸，或许忌惮畏惧……但是在凯撒眼中除了他之外众生平等，对了除了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楚子航值得尊重。
凯撒听说家族想保持两者间的和平，所以他特意带来了炼金炸弹，还有还有他沙漠之鹰手枪，穿上代表着家族的战衣，为的就是给来客一个惊喜。
当庭广众之下，对客人出手，那之后肯定会是很刺激吧。
“少爷。”有人在背后轻轻呼唤。
“什么事情，那些老古董又要你传什么话。”
凯撒摆弄着他偷偷带来的武器，带着厌恶问道，对于家族的口与舌，他一向没有好感。
“家主震怒，这位暗王居然长的比他还要帅，这是对家族的挑衅，在挑衅家族的尊严，请务必杀了这个男孩，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帅。”
传话者表情奇怪的复述这一段话，在他看来这个命令太过于儿戏，并且还可以通过副家主的0认可，真可谓是惊奇。
“好了你下去吧。”凯撒微微振作起来，这不是对于种马父亲最好的报复吗。
“是想验证暗王的生死吗？”凯撒发笑。
作为一位合格的资本家，尊贵的加图索家主，像是恶心苍蝇一样，总是能问到血腥味，想要乘机而入。
凯撒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关键，这是他叔叔想看看混血种中的传奇，是不是还活着，并且已经快接近百年了，很多人都老了，拿不到刀剑，那位暗王是不是也是如此。
那片土地上的财富，可以让所有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