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口是心非
“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林丫鬟背过身，负手而立。
“是，师父。”
小龙女恭恭敬敬的行完弟子礼，这才带着杨过离开石室。
刚一出来，她质问道，“你怎么那么傻，若不是孙婆婆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自个去找师父，你故意瞒着我是也不是？”
“嘿嘿……好龙儿，你莫生气嘛。
我这也是想让师祖知道我的心意。
不然咱们俩个一起过去，师祖她岂不是会觉得我故意撺掇你为难于她。
到时候你们师徒俩闹别扭，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哼！你少在这里作怪，我师父她才没你那么多小心思呢。
还有你给我站好了，别乱动……”
杨过依言照做，那叫一个老实。
就见小龙女取过一方丝帕，细细擦拭他额头血迹，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还痛不痛呀？”
杨过咧开嘴笑，“早就不痛啦，就是还有些晕，其实也还好啦，龙儿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担心，我担心甚么呀，痛的又不是我。”
小龙女板起脸来说了一句，然后，打来清水替杨过洗干净伤口，又将玉蜂浆涂抹在伤口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又取过一个小瓷瓶，说道，“诺，把这玉蜂浆喝下，内服外敷好的快。”
“哦……好的。”
杨过仰头饮下玉蜂浆，感觉口中香甜，腹中清凉，好不舒坦，他咂咂嘴，笑道，“龙儿，这玉蜂浆还是这般好喝，你可还有了，我想想尝尝。”
“没啦！”
“龙儿～我知错了，你莫生我气了嘛……”
“哼！你总是认错快，就不改的，我还不知道你的。”
杨过老脸一红，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他面皮厚，很快又凑到小龙女身前，头上顶着个大包一阵搞怪，很是滑稽。
小龙女本就不算真生气，不一会就破功了，杨过瞧见，高兴的又蹦又跳。
“龙儿你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吧？”
“都不想理你。”
小龙女轻哼一声，含着淡笑走在前面。
杨过两三步绕到她身前，面向着她，倒退着走路，笑嘻嘻道，“龙儿最喜欢过儿不过了，怎么会舍不得不理会我呢？你说是也不是？”
小龙女白了他一眼，却是没回答，而是将身上最后带着的两瓶玉蜂浆拿给了杨过，后说道，“好生走路，你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小心摔着。”
“有龙儿在，不妨事的。”
小龙女未反驳。
二人继续这么慢悠悠走在水廊，时不时聊上两句，也是怡然自在。
忽然。
小龙女停下脚步，她上下打量着杨过，黛眉微皱。
“龙儿怎么了……”杨过疑惑。
小龙女有些苦恼的问道，“你现在这样，待会若是见到伯母，我该如何跟她解释，伯母会不会觉得你在古墓待着不好呀？”
“嗐——这个简单，我就说不小心摔的不就好了。”
“这样骗伯母，我觉得不好…”
“没事，反正都是小伤，过两天就痊愈了，阿娘也不会太在意的。”
杨过一脸的无所谓，又说道：“对了，龙儿你们还没用饭吧，我去厨房做饭去，你也有好些年没尝过我的手艺了。
龙儿我跟你说，当年走南闯北，我也学会不少菜式，保管你吃的舌头都想吞掉。”
“不用那么麻烦…”
“要的要的，龙儿，走，也让你瞧瞧我的手艺。”
小龙女也没抵抗就被杨过牵着走到厨房，两人忙活了起来。
中途穆念慈寻来，见到杨过头上包的跟个熊似的，立时开口发问，杨过就用不小心摔的搪塞了过去，穆念慈果然没再发问。
见状，杨过还给了小龙女一个得意的眼神：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小龙女摇头轻叹，寻着个机会，移步至正在擀包子皮的穆念慈身旁，犹豫再三，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知穆念慈却笑着跟她说：“我早早就猜出来，龙儿你也莫怕我会有甚么成见。
你若是我家女儿，这臭小子敢上门来讨，我不把他腿打断，都是好的了，现在不过就头磕破点皮罢了，这臭小子可算是讨到巧了。”
小龙女闻言一呆，抬眸看向杨过。
就见他傻兮兮的朝自己笑，她不免感到有些好笑：过儿呀过儿，咱们可当真是自作聪明了……
“阿娘，包子馅我调好了，咱们一块包包子吧。”
杨过提着一盆馅料走来，又问，“龙儿，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包包子吧。”
小龙女摇头，还是没忍心打击杨过。
“龙儿，你也会包包子吗？”杨过问。
小龙女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是没做过这种事，她有些心虚的瞧了一眼穆念慈。
就听穆念慈对着杨过没好气道：“龙儿不会，难道你还不会吗？你长着一双手是作甚的？！”
杨过抬头看着她，感觉有些陌生：我以前那个温柔和蔼的阿娘呢？我想她了…呜呜……
小龙女笑了一下，柔声道，“过儿，你教我好不好？”
“啊…好好…我教你……”
杨过堪堪回过神来，带着小龙女洗净双手，然后，开始手把手教她。
小龙女天姿过人，可一心二用使出“左右互搏”这种高难度的操作，包几个包子自然是难不到她，上手很快，不一会，她就捏出个雪白的兔子来，甚是可爱。
杨过毫不犹豫的赞叹道：“龙儿心灵手巧，学的可真快，这兔子也捏的好生可爱，活灵活现的。”
小龙女谦虚的笑笑，心里却还是有些欢喜的，立时又捏了几个其他样式的包子。
“龙儿你捏慢些，我也想学。”
“想学那个呀？”
“就这个老虎吧，不不，还是那个兔子吧，白白小小，可可爱爱，我喜欢。”
“好，你先这样，把包子馅放进去，然后捏出兔子耳朵来…”
“哎呀，龙儿你慢些，我跟不上了……”
“这…罢了……你把手给我，我慢慢教你就是了…”
“嘿，这就再好不过了……”
……
穆念慈在旁看着，微微一笑，然后，她找到锅灶前的孙婆婆，轻声问道，“孙婆婆，可否麻烦你带我去一见一下龙儿的师父，他们两个孩子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该当面聊聊的。”
孙婆婆微微一怔，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