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张三丰返老还童,受伤
看到这一幕,宋远桥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向那名面带微笑,
正看着他的男子,沉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我师父的书房?”
在看到大弟子宋远桥如此关心自己之后,张三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心底也暗暗感慨,
没有白白培养这个大弟子。只不过,看到自己这个大弟子居然不认识自己了,张三丰的脸上也露出愕然之色。
他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宋远桥一脸戏谑地说道:“怎么,远桥,不认识为师了?”
听到张三丰的话,宋远桥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眼中闪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宋远桥怎么会听不出自己师父的声音?中年男子一开口,宋远桥就已经确信无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师父,张三丰。
只不过,师父张三丰已经年逾百岁。虽然得益于已经突破先天之境,依然是红光满面,然而一头鹤发和脸上的皱纹却是无法掩饰的岁月痕迹。
宋远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心中的震惊和疑惑交织,无法言表。
半晌之后,宋远桥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返老还童了?”
“师父!”
“师父!”
就在这个时候,武当七子中的其他人,老二俞莲舟、老四张松溪、老六殷利亭、老七莫声谷,也纷纷赶到,口中着急地呼喊着。
几人当中,二师兄俞莲舟一眼就看到宋远桥和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房间之中,他急忙上前,朝着宋远桥一拱手,语气急切地询问道:
“大师兄,师父呢?”
“这是何人?为什么会在师父的书房?”
“这个,这个……”
听到自己的师弟们的询问,宋远桥顿时感到一阵头大,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眼前的情况。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指向房间中的中年男子,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个就是师父,他,他……”
看到自己的师弟们一脸困惑,宋远桥越说越结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师弟们解释这一切。
毕竟,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大师兄说的没错,正是为师。”看到自己的大弟子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都说不清楚,张三丰微微一笑,缓步走上前,接过话茬,淡淡地说道,
“为师已经突破成为宗师,加上其他一些机缘,导致了这种变化。”
张三丰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他的变化不仅震惊了弟子们,也让自己感到惊喜。他知道,才有现在的模样。”
“不过这些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们,待日后,为师征得那位的同意,再详细告知你等。”
听到自己的师父这样说,宋远桥,俞莲舟他们也就只好恭敬的行礼说道:“是,师父!”
只不过,虽然碍于自己师父的威严,不敢祥加问询,但武当七子心头的疑惑却始终萦绕,须知这武林之中,宗师强者,可谓凤毛麟角。
他们的师父张三丰,以先天大圆满的境界,就建立武当派,更是在武林之中打出南少林,北武当的名号。
就别说现在,还突破到宗师境界。
更有甚者,还返老还童。
实在匪夷所思!
......
“不好了,师父”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外面,又响起一道惊呼声,武当七子之中,排行第五的张翠山,
一阵风似的冲进张三丰的书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三师兄,他被人打伤了了。”
“伤势还挺重的,双腿尽断。”
“什么?”
听到张翠山这句话,武当七子之中脾气最暴的老气莫声谷立刻开口,怒气冲冲的吼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伤我们武当弟子?”
“嗯?”
张三丰皱着眉头,阴沉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
脸色有些阴沉的张三丰,带着怒气冲冲的武当七子中的几人,跟在他的五徒弟张翠山的身后,匆匆赶到武当山脚下的一个小屋。
“师兄。”
“师弟!”
在走进小屋之中,看到躺在床榻之上,已经昏迷不醒的武当第三弟子俞岱岩之后,其他的几个他的师兄弟们就已经红了眼眶,纷纷围了上去,一脸关切的喊道。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呼喊,俞岱岩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不是他的鼻孔之中,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传出,胸膛也在微弱的起伏着,众人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师父!”
看到自己的师兄(师弟)这副模样,武当派的几个二代弟子们顿时就眼睛通红的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的张三丰。
张三丰感觉,他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上一次发怒,是在什么时候,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三徒弟,张三丰感觉他的道心都有些不稳了。
“且让为师看看。”张三丰深深吐出几口浊气,勉强压住胸中的怒意,开口缓缓地说道。
随即,他越过已经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的几个徒弟,走上前,手指搭在三徒弟俞岱岩的脉搏上,凝神细听。
仔细地诊了一会儿脉之后,张三丰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弟子们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禁感到担忧。
“师父,怎么样了?”
“三师兄(师弟)怎么了?”
“他被什么人打伤的?”
在看到张三丰停止诊脉之后,武当七子中的其他六个人急忙开口,争先恐后地问道。
“唉。”听到弟子们的询问,张三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玉瓶,打开后拿出一枚丹药,
喂进床上躺着的俞岱岩口中,又以内力助他服下,这才重新直起腰,声音低沉地说道:
“老三,他被大力金刚指所伤,双腿尽断,武功尽废,此后怕是都难以重新站起来。”
“为师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喂他一粒回春丹,暂时先保他性命无忧,剩下的,再从长计议吧。”
张三丰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弟子们听后,也都沉默了下来,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知道,师父的敌人实力强大,而俞岱岩的伤势又如此严重,接下来的路途无疑会更加艰难。
“哼!”张三丰冷哼一声,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弟子们知道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张三丰的怒气再也忍耐不住。他直接抬手,将窗户外面的一块巨石化为粉末。
口中更是低吼道:“不要让贫道知道是谁干的。否则的话,贫道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对,没错。”
“敢伤我武当弟子,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们这就去查。”
听到张三丰的低吼声,武当七子也纷纷附和,愤怒地嘶吼道。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张三丰似乎瞬间又苍老了几岁,他摆摆手,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
“罢了,先把你们三师兄送回山上,派人悉心照料吧。”
“是,师父!”张三丰说完,就率先离开小屋,头也不回地朝着山顶上的武当派走去。
而在他的背后,武当七子们一起点头,齐声说道。
小心翼翼地用带来的担架,抬着昏迷不醒的俞岱岩,跟在张三丰的身后,赶回武当派。
好不容易才回到平时几步就能从山脚赶到山顶的武当派,张三丰脸色阴沉地回到书房。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坐在书桌后面,呆呆地望着前方。
亲传弟子出事,他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