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落花有意,泉水叮咚叮咚
吴丽君终于还是跟着叶观一起消失了,范老师说他们请了长假,已经通知家长了,学校正在积极处理这事。
于是,很神奇,严垠竟然被老师任命为体育委员了,另一个女孩子洪丹丹则接替吴丽君的学习委员职务。
不过,日子便越来越平淡,很快就到国庆节长假了。范老师组织的岐山游,倒没发生变故,主要是范老师很自得地想向全班同学展示学习硬气功的成果。
是啊,现在经过几堂课的拍打练习,就算还有些懵懂的严垠也能轻松地拍断顶在脖子下端的筷子。
真神奇,这硬气功看来还是有些门道的。
不过,既然参加了这个表演环节了,严垠便没有表演节目的任务了,结果原来和自己搭配出演小品的几个女生,依然去表演那个医生小品,倒是有些想不到,轨迹还是在偏差中波动,并未偏离太远。
常嫦顶替了严垠出演了那个医生了。
所有人的节目都在有条不紊的排练中,由于叶观突然出现变故,所以,许多原本是他负责的采购和路线安排便落到严垠和岳峰头上。
严垠和岳峰都没有组织外出郊游的经历,跟柳宏探讨了许久,才最终确定了一些方案,分头行动。
终于,十月一日游岐山,范老师带队,一行人五十多个人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向五公里以外的岐山出发了。
经过事先的安排,每个班干部负责跟踪几个人,主要是路上要遵守交规和安全,还好,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有点意外的是,常嫦一路就跟着队伍,没有刻意避开严垠,也没有刻意凑过来说话。这种状态挺好的,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倒是这个英语课代表的闵琼,对严垠的安排很不满意,一路都在喷。
“干嘛让我负责这几个男生,他们骑得那么快,我哪里赶得上,这样安排很不合理。”之类的话,一直在说。严垠无奈,让柳宏出面沟通,维持好秩序。
这不是按座位号随便排的嘛?没有针对谁,刚好她们两个女生班干部,正好排到她负责她旁边的那几个男生,这哪里有针对,真是想挑刺,张嘴就来。
岐山也算是这里一处知名度极高的旅游名胜,许多古迹,甚至还有像雷峰塔一样的一座塔,传说下面镇压着妖魔。
游玩了一会,范老师把众人聚到一处山坡,这里可以歇憩,又不会妨碍其他游客,于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开始了。
首先出场的当然是拍筷子的环节,这个简单,找好位置,一二三,用力拍,筷子直接中间断裂,看着没什么,其实已经很震撼,拍的筷子头,筷子中间断裂,并非简单的手刀砍断筷子。
接下来,严垠便没有节目安排了,他负责控场,和周围的安全。
众人在山坡下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一眼便看完,远离主要的登山道路,倒是没什么游客经过。
严垠一边看节目,一边留意着两边的动静,确保没人来打扰。
倒没留意,常嫦悄悄走到自己身边,低声对自己说,“国庆节你还有什么安排?”
严垠见是常嫦,便说,“我先回家,倒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常嫦扯了一下严垠的衣角,嗔怒地说,“你也不问一下我有没安排?”
“那你有什么安排呢?”
常嫦凑近神秘地说,“我有安排,我跟爸爸妈妈去BJ玩,去好几天呢。”
“哦。”对于一个刚去完欧洲半月游的灵魂来说,旅游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那你玩得开心点哦,我在遥远的乡下祝你首都之行玩得开心,玩出风格来。”
“哼!”常嫦妩媚一笑,“要不要我给你带礼物呀?”
“可以呀,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BJ有什么特产。”
“本来昨天就要出发的,不过我想陪你来玩岐山,这才改到明天出发的。”常嫦嘟着嘴。
“哦!”严垠看着那边有个同学走进树林里,便对他喊,“鹏浩,你别往树林里去,这个时候可能还有蛇哦。”
严垠却没看到常嫦跺了跺脚,甩头就走了。
严垠哪里不明白常嫦想干嘛,不过叶观前车在眼前,自己这个时候既不能,又不想,再纠缠男女之间的这点情感,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能维持到大学毕业,那就顺其自然,非要现在扯出一二三来,严垠绝对是不想的。
毕竟,严垠不再是那个自卑且没见识的严垠了,现在有自己的判断和期待。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现在还早着呢?况且,常嫦身上散发着一种异样的气息,跟自己原先记忆里的常嫦有些不同。
节目表演完,尤其是吴茂新表演的魔术最为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他最后还自己解密了,这让大家又是哄堂大笑,原来所谓魔术就是这么简单。
游历名胜,参谒古迹,严垠还肩负着整个队伍的安全,当然都是走马观花了,不过,严垠眼里都是常嫦的身影,倒不是严垠刻意寻找,常嫦刻意就陪着严垠。
严垠倒没什么,正常就好。倒是那个闵琼继续在无事生事,一直在批评严垠组织的线路太绕了,走来走去,太累人了。
严垠没好气地说,“姐姐,线路是岳峰安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头上扣呀?我那么像大冤种吗?”
常嫦笑得很妩媚,倒是让严垠顿时怒气全消。
闵琼哑口无言,转身走了。
常嫦笑得很意味深长,幽幽地说,“她是不是也喜欢你?”
严垠差点就想去堵她的嘴,要是被闵琼喜欢,严垠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鸡皮疙瘩掉一地。
当然,严垠依然是外貌协会的重要会员。
临下山了,一直跟着严垠的常嫦却一下子崴到脚了,疼得她直乱叫。
严垠早已预备这样的场景,药品啥都有,便让岳峰拿来药品,给她捋了捋筋骨,用药酒搓了一下,这倒没什么,回头就好,不影响她去BJ玩,只不过现在便不能动。
范老师安排扶着她走,也不行,踮着脚走,容易更伤到里面。
严垠想了想,对范老师说,“如果她没意见的话,我背她下山吧。”
常嫦低着头说,“没意见。只要不影响我明天出去就行。可是,你不能再把我摔倒了哦。”
严垠身体虽然弱,那是跟那些强壮如牛的篮球队员相比,背这么个七八十斤的小姑娘还是问题不大的。
范老师想了想,说道,“好吧,严垠你负责背她下山,要不要找个人跟你轮换?”
严垠看了一眼常嫦,笑着说,“不用了,大家都累了,我要是背累了,就休息一下,你们走慢点就好。”
其实,岐山并不高,就几百米高,不过山路走起来,还是不容易的,不过,常嫦趴在严垠背上,搂着严垠的脖子,一点形象都不讲,让严垠有点无语。
“你好歹给我留条命,这样被你勒着脖子,估计还没到山下,我就该被你勒死了。”
常嫦这才松了手,凑到严垠耳边说,“谁叫你刚才不理我,勒死了活该!”
严垠叹气说,“好吧。你是对的,你去BJ玩,记得多拍些照片给我哦。”
“你想要我的照片吗?我现在真人在你身上,你都不珍惜,要照片干嘛?”
“青春的照片要留下来,因为很快,我们就长大了,长大了也许就没心情拍照片了。美好的一瞬间收藏到照片里,不是挺好吗?”这不得给她找点事做,这样缓慢地维系着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会有未来。
谁知道呢?原来的轨迹是没有自己和她的故事,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严垠想起晏殊的似曾相识燕归来的词,便随口唱了出来。
忍看青春迷又奇,空叹日影正骄纵,树上鸟叫乱五中。
豆蔻年华四散来,终将热血付托空。岂敢回家禀姆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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