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查获总坛所在位置（1）
武威县令还好心地告诉李瀚，在武威县城内恐怕有些商铺的老板，都与兴龙门有很大关系。他也是听县衙内的捕快说得，讲很多兴龙门的会众经常到这些商铺内购买东西，与这些商铺掌柜的或老板很是亲热，估计为同一路的。李瀚不便在县衙过多的逗留，听完县令的话就起身告辞了。等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朱家便告诉他这家客栈好像是江湖人所开设的。李瀚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朱家告诉他偶然间自己听到了客栈掌柜的正在用西北地区的江湖黑话在与别人讲话。听他这样一讲，李瀚晓得朱家一向喜欢走南闯北，四海为家，在这方面的见识自然要比他厉害得多。朱家认为只要死死盯住这位客栈掌柜的，说不定便会有巨大的收获。李瀚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就说他会从旁积极配合。这个客栈内这个时节没多少客人居住，所以晚上还未到亥时就无什么人来回走动了，整个客栈内静悄悄一片。朱家借上厕所的机会，看到客栈掌柜的依然在客栈前厅那边守候。他回到自己与李瀚住得二层客房后，见李瀚已在床上睡着了，就一个人施展起轻功，从所住客房的后窗蹦到了楼下。朱家的轻功与刘从戎相比，是差不了多少的。再说白天他勘查过，客房与院墙之间，有一丈左右的宽度。从楼后面绕过去，则就到了客栈的前面。他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前面，远远便能望见客栈掌柜的依旧站在柜台那里，好像是在认真地算账。
这时有武威县衙巡夜的公人走过，向客栈内伸头看了看见没什么事情发生，则又向前继续巡逻了。朱家担心自己被巡夜的公人发现，就将身形贴近客栈小楼墙壁的阴暗处。等巡夜的走过去后有一段距离了，他才将身体探出来。朱家往客栈里一瞧，却发现掌柜的不见了踪影，可前边客栈柜台的油灯依旧亮着。开始他以为掌柜的是去了厕所，等了约一刻钟也未见人回来。于是，朱家大着胆子来到了柜台前，却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等朱家转到柜台的后面，却发现地板上有一个门之类带把手的地板。他用力向上一拉，这块地板被他拉了起来，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原来玄机在这里，朱佳知道下面是一个暗道。这位客栈掌柜的是江湖中人确定无疑，只不过目前还不知晓是否与兴龙门有瓜葛。朱家也是艺高人胆大，一猫腰跳下了暗道，顺手关好了暗道上那扇门。他打着了火折子，顺着暗道向前走去。这条暗道显得很长，按现代计算又一千米出头的距离。朱家走到暗道尽头上来，则发现已经来到的城外。借着月光他发现前面有个人影一晃，在前面快步走着。朱家紧跟了上去，发觉前面走着的那个人正是客栈掌柜的。再往前面走，是一小片胡杨树林。客栈掌柜的走到树林里面后，很快牵出一匹马来。客栈掌柜的翻身上马，向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朱家一见，就运用起轻功在后面一路尾随紧追。走出了大概有将近三十里地左右的样子，前面有座挺高的大山。客栈掌柜的来到山下面将马拴好后，顺手从马上挂着的行囊中取出一个火把点着，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朱家则远远跟着，始终与客栈掌柜的保持最佳安全的距离。快到达山顶时，朱家望见前面山顶上有座庙宇，而客栈掌柜的则进入到了庙里。朱家来到山顶见四下无人，则也闪身进入了庙内，仔细观瞧原来这是一座佛寺。当时的佛寺，在长城内是极少能见到的。而在西域地区，特别是凉州地区，则已至少存在有数十年了。这座寺庙很简单，里面就孤零零的戳着几间房子。朱家向前挨着屋子查看，却发现空无一人。朱家又瞅了瞅通往山下的道路，也并未发现客栈掌柜的身影。朱家又仔细搜索了下偏殿和其它几个房间，也未发现有什么机关。难道这个客栈掌柜的就如此凭空消失了？朱家认为这座佛寺内必然有暗道之类的机关，客栈掌柜的肯定是打开什么机关进去了。这么想着他转悠到了佛寺的正殿，见里面正中位置供奉着一尊体积很大的佛祖释迦摩尼神像，在其左右还有八个体积显得小一些神像。因对佛教不很熟悉，所以朱家也不晓得这些神像都是谁。他仔细将各尊佛像的前后左右瞧了个遍，却也未发现藏有什么暗道机关的设置。难道这个客栈掌柜的会施用什么法术，玩起了土行孙会的地遁不成？
他又到刚才去的那几间佛寺的偏殿，这回则大胆打着了火折子。接着微弱的火光，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朱家认为客栈掌柜的应该是消失在了正殿，因为偏殿与其它几间房屋内没闻到火把烧过的气味。而他刚才在正殿内，则闻到了。他又回到佛寺正殿外，悄悄躲藏起来。也就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得正殿内啪啪连响了两声。朱家正准备向正殿内观看，就见客栈掌柜的又点着火把走了出来。客栈掌柜的按照原路返回，而朱家也紧跟着。等到了那片胡杨林趁客栈掌柜的牵马进去的功夫，他便快速回来顺着暗道回到了客栈。过了有一会儿，客栈掌柜的也从暗道里面上来了。第二天一早，朱家把昨晚的发现一五一十同李瀚讲了遍。两个人也没惊动其他人，出了客栈直奔县衙。他们见到县令后就问武威县城西南方向那座山的具体情况。县令告诉他们那座山叫做莲花山，距县城有三十里地的样子。莲花山海拔高度按现代计算大约在2900多米左右，因其山势雄伟，奇峰环列，层峦叠嶂，四面的险峰宛如瓣瓣盛开的青莲而得名。而在莲花山的山顶上，有一座不知名的佛寺。佛寺内平时没有僧侣居住，只有每年五月初一后，才会有几位僧侣从凉州腹地赶过来住上几天。因为这里的人们有个习俗，就是五月初五这一天要到莲华山上这座佛寺内去拜佛敬香，顺便也踏青采花。现在正值深秋季节，所以也就没什么人去莲花山。
李瀚与朱家都清楚武威的位置是在海拔较高的祁连山脉边上，纬度与长安比较也挺高的，再加上这里有不少高山大岭，故而比起关中很多地方来冬季要漫长很多。往往是到了阴历六月初才算到了夏季，而到九月中旬就又进入到了冬季。客栈掌柜的深更半夜一人通过暗道，跑到无人居住的莲花山去干什么呢？这里面注定有吸引他们进一步探查的内容。两人从武威县衙出来后，索性就在城内租了两匹好马，出城奔向莲花山准备去一探究竟。白天莲花山上也无什么人，四周围显得格外静谧，只有一阵阵裹挟着寒意的秋风不是从他们两人的头顶掠过。再有就是些在天空不停盘旋的乌鸦，向他们发出啊啊的鸣叫声。李瀚与朱家来到山顶上那座佛寺中，为确保万无一失两人先是又搜寻了偏殿与其它几个房间。与昨晚一样并未有任何发现，之后他们来到了佛寺的正殿。因为正殿面积也不是很大，所以搜寻起来并不麻烦。两个人找寻了半天，却也未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不过还是朱家心细，他来来回回上下打量着正座上的如来佛祖像，发觉在佛像底部挨近佛祖右脚趾的地方，有一处则要比周边其它地方颜色浅出了许多。而再去细看其它的佛像，则在另外两尊小佛像上下面的右脚趾处，也发现有同样的情况。
正当朱家打算上前再打算好好观看时，就听见外边传来人脚步与说话的声音。他往后一看，只见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每人肩背着一个背篓，正从半山腰往山顶这里走。朱家急忙叫上李瀚，两人爬上了佛寺正殿的梁柱上，趴下身形隐蔽了起来。就见这几个家仆模样的人到达山顶后，径直向佛寺内走来。他们进入佛寺后，先将肩上的背篓卸下，几个人坐在地上休息了有一阵子。朱家查看了下，进来的总共是六个人。这时其中一个家仆看样子是个为首的小头目，向其他人说道搬完这一回，这个月所需的蔬菜肉类物品就差不多了。另外一个人则讲以前都是从山下的暗道往里面搬的，可现在也不知道门主等人是怎么想的，非得让咱们背着这么沉的东西爬到这山顶再搬进去。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头目闻言就恨恨瞪了说这话的那人一眼，然后讲山下的暗道不是正在改建嘛，要加高加宽才行的。山下以前的暗道都是仅能容一两个人才能通过的，门主说这回改建成能走马车的。等修好了之后，咱们再搬运粮食和这些吃的就很轻省许多了。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小头目走到了正中那座如来佛祖边上第三座神像近前，用手在佛像右脚趾下一扣，就将佛像下面那块塑造使用的琉璃块卸了下来，从里面露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