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扫长安匈奴暗桩（2）
查抄畅春楼歌苑的行动圆满成功，只有京兆尹府三名捕快受了轻伤，所有参与行动的禁军毫发无损。见一切顺利，吕幼兰带着绣衣府一干人众来到了畅春楼。刘从戎把这里的事情全部移交给了自己的夫人吕幼兰与汲黯，他自己带着亲兵卫队百余人出城快马加鞭赶往华阴县。等他到了华阴县匈奴人那个兵器加工基地，这里的行动也接近了尾声。李瀚和朱家在华阴县衙多人的配合下，包围和抓捕进展的十分顺利。目前只有这个匈奴人兵器加工基地的头目带着二十余人守在基地边的一座小山峰上继续负隅顽抗。因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李瀚和朱家组织了几次人向上冲，全都被打了下来，有几名禁军还被对方射下的弩箭与丢下的石头搞伤了。见李瀚与朱家一时还真攻不上去，刘从戎就围着这个小山峰就近转了一圈。发觉山峰后面有不少荆棘与松树可以上去，便与朱家两人从山后向上攀爬。同时命令李瀚再次组织人向小山峰上发起攻击，吸引山上人员的注意力。没多大功夫，刘从戎与朱家就悄悄摸上了峰顶。他拎着斩蛟灵剑与朱家两人一通砍杀，打了山上那些匈奴人暗桩眼线一个突然袭击。这边李瀚等人见他两人已然得手，率领山下的禁军发起猛冲，也登上了峰顶。
最后，匈奴人这个兵器加工基地的头目则被朱家抓住，其余活着的人等也束手就擒。刘从戎将被擒获的这些人带到华阴县衙进行审问，这才知道王荣等人在此建立兵器加工基地则是为了赚取活动经费。他们利用从长安城内武库高价购买来的优质铁矿石，在此地锻炼成钢材。然后再用这些钢材打造成各种兵器，卖给国内各个江湖门派赚取暴利。因为自西汉王朝施行盐铁专卖政策后，市面上各类兵器成了抢手货，价格一日恨不得三涨。原来一把只卖几百钱的普通钢刀，现在的价格至少翻了十倍以上。这个主意则是中行说这家伙亲自想出来的，说是这样一来能节省长安城内外匈奴人暗桩眼线的不少开支。刘从戎与李瀚、朱家等人将行动中俘获的这些人，大部分暂时羁押在华阴县大牢内。将其余几名主要骨干捆好后装在马车上，随军返回长安城到绣衣府关押。等一行人回到了长安城内，已是正月初六的下午了。而吕幼兰与郭解、籍兴等人，早已将畅春楼歌苑那边的事情全部搞定了，绣衣府一下在畅春楼内发展了百余名暗探。见无其它事情，刘从戎就利用这段时间囫囵睡了几个小时，也命李瀚、朱家等人抓紧时间去好好歇息。
到了晚上，就是抓捕长安城内匈奴人的暗桩眼线，捣毁他们藏身所在那些据点的行动。而行动的时间，依旧是子时。行动前刘从戎按原定计划将二千名禁军，一千名羽林卫全部调齐，协同京兆尹府的一干公人分布在长安城内各个匈奴人暗桩眼线的据点周围。而每个据点外，也与前一晚相同，布置出三道警戒区域。还未到亥时，他便与汲黯分头出发，早早来到了悦香楼与仙客来客栈。子时刚到，长安城上空燃起了三支红色的烟花。这是代表马上行动的信号，各路人马一起出动冲入已群龙无首的那些匈奴人暗桩眼线所在的据点。因事先布置周密，再加之前晚已将王荣等人捕获，所以行动非常地干脆利落。不到一个时辰，各路人马便已结束了抓捕。刘从戎在悦香楼上，亲眼目睹了包围捣毁君悦楼这个匈奴人暗桩据点的整个过程。只是他略有些遗憾，因为行动太过顺利和迅速，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根本就没像昨晚那样给他留下亲自上阵的机会。这晚的行动一共抓获了长安城内匈奴人的暗桩眼线四百余人。至于那些据点除按刘从戎原先吩咐未动汪兴仁所在那家瓷器商铺外，其余悉数全部捣毁。刘从戎与吕幼兰，加上李瀚、朱家、郭解等人，则连夜对捕获的这些匈奴人的暗桩眼线展开了审讯，从中还真获知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天，刘从戎给汉武帝刘彻写了一个奏疏，详细汇报正月初五与初六晚上的这次行动。在得知刘从戎趁着春节在长安城内连续两个晚上搞大规模行动，将匈奴人在长安城内外的暗桩眼线连同藏身的据点来了个几乎一锅端之后，刘陵知道此时的长安城已不便久留。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随从，于正月初八的下午离开长安回淮南王所在的属地。而在她回去的这一路上，张汤派出的得力人员也是严密进行监视。中行说获悉长安城内外的匈奴人的暗桩眼线连同据点差不多被刘从戎领着人清除掉的消息，则是五天以后了。这个家伙当时又气又恨，急火攻心下顿时连吐了几口鲜血。匈奴的伊稚斜单于得知情况后，赶紧派了自己最好的御医前往他所在的营帐救治。中行说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苦心经营起来在长安城内外的这张间谍网络，则在正月初五、初六两个晚上，被刘从戎等人轻而易举便扫荡得一干二净，灰飞烟灭。这场惨败可谓令中行说铭心刻骨，以后数年间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将刘从戎立马抓来，寝其皮食其肉。汉武帝刘彻知晓后，则在刘从戎的奏疏上批复了甚好甚慰四个大字。刘从戎、汲黯等人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作风，又将匈奴人在三辅地区的那些暗桩眼线几乎消灭殆尽。这下中行说与匈奴的伊稚斜单于再打算获取西汉王朝军事、经济等诸多方面的第一手情报，暂时变得是非常困难了。
兴龙门与匈奴人在长安城内的暗桩眼线被几乎彻底剿灭后，刘从戎有了大把的时间来考虑发起河南战役的所有细节性问题了。他将绣衣府的很多事情全部安排给了吕幼兰、李瀚、朱家、郭解、籍兴等人，由吕幼兰定期向他汇报。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阴历二月底。在春节后这一阶段，匈奴人被公孙敖、苏建、公孙贺、李广、赵破奴等人从代郡、右北平、雁门、五原和凉州地区的宽大正面牵制折腾得够呛。刘从戎的小规模作战，假戏真唱的计策，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中行说一直策划在上谷和渔阳地区，对汉朝实施一次较大规模的反击，试图扭转一下目前极其被动的形势。而恰恰在这个时候，韩安国则给了中行说一次很好的机会。究竟怎么一回事情呢？原来每到阴历二月中旬以后，上谷、渔阳地区就开始进入到了春种农忙时节。而这年的开春，上古和渔阳地区遇到了旱灾。韩安国见刘从戎帮他构筑的三道防线多次挡住了匈奴人，就估计匈奴人这个时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前来侵扰。他出于好心给汉武帝刘彻上了一道奏疏，打算将镇守上谷和渔阳的大部分兵力用于帮助当地百姓抗旱春耕方面。汉武帝刘彻见到奏疏后就批准了，这君臣两个人竟然谁也没和刘从戎打招呼。
等刘从戎从赵禹那里得知此消息后大惊失色，立马进宫与汉武帝核实。刘彻告诉他有这么一回事情，他不禁暗自叫苦埋怨韩安国着实糊涂。他连忙写了一道命令，派人火速送到渔阳给韩安国。而中行说这时通过侦查得知，韩安国将上谷和渔阳的大部分防守兵力，全部调走协助当地百姓抗旱去了的消息后认为有机可乘，马上建议匈奴伊稚斜单于带领五万骑兵进攻上谷与渔阳。韩安国刚收到刘从戎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布置，伊稚斜单于便领着五万精锐骑兵杀到了。诸位都知道，再好的防线也是需要有人来进行守卫的。没了人，防线就直接成为了摆设。匈奴骑兵先是攻破了辽西，当时的辽西太守率军殊死抵抗，最后兵败身亡。而伊稚斜单于与中行说乘胜率领这五万精锐骑兵继续进攻上谷，突破上谷防线后掠夺了千余名当地居民以及大批牲畜。接着，又用一万多骑兵继续向东侵扰渔阳地区。好在渔阳地区还留有一部分防守力量，而韩安国的部下又赶回来了一部分人。韩安国率领这些人马拼死抵抗，最后那两个大城堡发挥出了巨大作用，才将突破了两道防线的匈奴骑兵拦截在了第三道防线之外。匈奴人见再打下去，上谷和渔阳的兵力就将全部赶回来了，也就撤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