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处理江湖有关事情（1）
刘彻在接到高阙奇袭战大获全胜的消息后，内心无比激动，命文武百官休朝二日，在长安城内外隆重庆祝此次战役的巨大成功。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后结束没几天，汉武帝刘彻专门委派胶东康王刘寄，作为劳军的特使赶到了高阙城内。另外，汉武帝还颁布了圣旨，拜卫青为大将军（这个官职原来在汉朝历史上是没有的），加封食邑六千户，节制全国的所有统军将领，位置远在丞相之上。而卫青的三个儿子，也被汉武帝封为了列侯。他的长子卫伉为宜春侯，次子卫不疑为阴安侯，幼子卫登为发干侯。胶东康王刘寄按照汉武帝的吩咐，还特意给卫青带来了大将军的印信。卫青接旨后则向汉武帝上表辞封，并在表章中将这次战役的所有的功劳全部记在了参战的西汉王朝众将士头上。而在此次战役中随从卫青作战的公孙敖、韩说、公孙贺、李蔡、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李沮、李息、豆如意等诸位将领，也都受到了汉武帝的封赏，全部得已晋封为侯爵。对于刘从戎，汉武帝刘彻则破例施恩进行封赏，晋封他为定国公，授予汉军神策威武大军师一职，全面参与西汉王朝的军事管理和军事行动的各项决策，并委任他为朝廷的太傅。太傅这个职务的任命可大有深意，聪明的朝臣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汉武帝刘彻其实在为下一步令卫子夫的儿子刘据登上太子之位在铺路。
反观匈奴人这边，在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全面失败之后，全国上下则充满了异常悲观失望的情绪。整个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匈奴直接损失精锐骑兵高达六万多人，致使数以万计的百姓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人，在军事、经济上蒙受了重大的损失。匈奴的右贤王在高阙奇袭战失利后，向匈奴伊稚斜单于上书请罪，而本人则始终不敢去大单于王庭向伊稚斜单于当面接受惩罚。匈奴伊稚斜单于对其在整个战役以及战役后的表现，显得非常生气。但考虑到匈奴人内乱刚得意平息不久，一切还是以安定团结为主，便也没有过多怪罪匈奴右贤王。至于匈奴的军师中行说，则把自己关在营帐内好几天不出门，在反思自己在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内表现的同时，也在琢磨下一步匈奴人该如何与西汉王朝进行再一轮的抗衡。自刘陵畏罪自杀以后，淮南王府已被张汤的手下严密监视，中行说从大汉朝内部获取第一手情报的渠道被彻底切断了。淮南王刘安目前自身都难保，也就不敢再与中行说暗通款曲了。而他在西汉王朝内那些少得可怜的暗桩眼线的秘密据点，现在也是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只能从侧面或第三方渠道才能获取到一些所谓的情报传递回来。但这些情报对于匈奴人而言，能利用的价值却不是很大。面临这种局面，他一时也无法做到快速改变。
在高阙奇袭战之后，中行说清醒认识到汉匈之间军事实力的对比，已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因匈奴人长期的侵扰，到现在为止算是彻底把大汉朝这头已经睡醒的雄狮给实实在在的激怒了。而汉武帝刘彻的决心表明，这位意气风发，年富力器的皇帝陛下不把匈奴人最终干趴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举目四望目前匈奴整个国家内，包括他自己在内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刘从戎与卫青等人的对手。刘从戎与卫青这些人的存在，对于匈奴人而言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左思右想了半天，他认为通过某种方式将刘从戎与卫青等人除掉，或许能令匈奴人所处的形势得以缓解。匈奴人目前需要做得，当务之急是将自己与大汉朝接壤地区的防守彻底做好。于是他去找了匈奴的伊稚斜单于，与他详细聊了自己的想法。怎奈中行说对军事作战等很多事情不大在行，只能是出个计策之类的，所以请求伊稚斜单于在匈奴境内挑选一些精明强干又懂得军事的人才，仿效大汉朝也同他形成一个小机构，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防御计划，进而加强对与大汉朝接壤所有地区的防守。至于长远的任务，是先让匈奴人自身立于这场长期角逐中的不败位置，然后再谋取发展的正确方法才是。匈奴伊稚斜单于知道中行说也是个很有才能的人，耐心听取完他的建议后觉得非常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
至于采用什么样的方法除掉刘从戎与卫青这两人，中行说则表示应当从长计议。就当下西汉王朝内部来看，汉武帝刘彻对这两个人是高度信任的，使用反间计肯定会弄巧成拙，到时候令自己出丑。而依靠西汉王朝国内的江湖人士去刺杀刘从戎与卫青，恐怕也不大合适。高阙奇袭战之后，这两个人在大汉朝内部可谓是位高权重，身边的防护警卫人员必然不少。且这两个人的武功高强，一般的杀手还是极难近身得手的。特别是刘从戎的本事，他是当面见识过的。而且现在大汉朝国内的郭解、朱家两位顶级的大侠客，都与刘从戎是莫逆之交。不说这两个人的弟子与门客众多，就单讲刘从戎的职位与他对付兴龙门的手段，大汉朝国内的这些江湖门派听说这个人的名字后，现在也都是很有顾忌的。如果依靠这些江湖人士去刺杀刘从戎与卫青，无论成功与否均会给这些人所在的门派带来塌天一般的大祸。而刘从戎与卫青平时和这些江湖门派也素来没什么仇怨，除非再找一个像兴龙门一样的杀手雇佣组织才行，可这又谈何容易呢？也就是说在汉朝国内，十有八九这些江湖门派都不会去接这单活儿的。那么对于匈奴人而言，打算刺杀刘从戎与卫青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张贴悬赏榜在全天下召集一些武艺高强且愿意完成此项任务的勇士。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其实，中行说把这个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大汉朝与匈奴之间的攻守转变，是时代与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即便他经过挑选委派的杀手到了汉朝境内，将刘从戎与卫青全部顺利刺杀掉，也是扭转不了这个趋势的。就说这两个人被杀了，大汉朝也会涌现出其他像刘从戎与卫青一般的人物，继续去完成他们未尽的事业。这就像孙中山先生所说的那样，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个道理中行说根本就没搞懂，而到了东汉初年的隗嚣与公孙述等人，也同样没整明白。咱们先按下中行说为此如何办理这件事情不说，再很好说刘从戎这边。刘从戎离开了高阙之后，则又去朔方郡与五原郡两个西汉王朝新设置为郡的地区去视察了下防务。临走前刘从戎与卫青商量了下，觉得朔方郡特别是朔方城是重中之重，还是将苏建、公孙贺、李沮、李蔡这四员熟悉当地情况的将领留在这里比较稳妥。有鉴于五原郡也很是重要，单靠赵破奴一位统军将领在那里独当一面总还是有些势单力孤，刘从戎便决定调派在高阙奇袭战中汉军新涌现出来的赵不虞与豆如意两位年轻将领，带领一万骑兵，五千步兵暂且前往五原郡协助赵破奴镇守，赵破奴则仍为五原郡统领所有汉朝兵马的主将。
刘从戎如此布置，则为多年后匈奴与大汉朝的漠西与漠北之战，创造出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似乎是无心插柳之举，可却大有深意。针对五原郡的这次增兵添将，为以后牵制漠西与漠北匈奴人的力量，打下了极为坚实的基础。就按照当下这个形势而言，调遣赵不虞与豆如意两位将领率一万骑兵与五千步兵前往五原郡，则令匈奴的休屠王自此在漠南战役其余的两个阶段匈奴与大汉朝鏖战最为关键的时刻，始终不敢派兵去增援匈奴的伊稚斜单于。因为对于匈奴休屠王来说，五原郡的汉军对其实威胁最大的。尽管匈奴休屠王也一直在自己的领地内扩充军马，但总体上看经过此次增兵添将之后，汉匈双方在这个方向上军事实力的对比大体相当，甚至大汉朝赵破奴这方面的综合实力还要略高于匈奴休屠王一些。所以说匈奴休屠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则也是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只要匈奴的休屠王兵力一抽调去支援别的地方，立马门户顿开整个防线上就会出现明显的薄弱环节。而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大汉朝的赵破奴率领手下的那些精兵强。将必然顺着防守的薄弱环节往上猛地发动连续攻击。而这个区域内整个匈奴人的防线，势必会出现全面崩盘的可能。
至于在他属地边上那个匈奴浑邪王，则是个首鼠两端完全靠不住的家伙，别指望关键时刻他能够拉自己一把。更何况自己的命运还是自己来把握为好，决不能寄希望与别人。再说他与匈奴的伊稚斜单于之间，一直是有些不大对付的，两人总有些貌合神离的感觉。他若轻易去帮助了伊稚斜单于，又图个什么呢？伊稚斜单于是不会再允许他扩大领地，并给他增添兵马的。思考明白了这些后，匈奴休屠王拿出了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目前只希望能与大汉朝镇守五原郡的赵破奴等将领形成对峙局面，确保自己的防线不被对方轻易突破。而对于自家的朝政，匈奴休屠王也大耍起了滑头，轻易不表态。对自己有利的积极争取，不利的坚决反对。至于其它事情，则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他这样的行径，匈奴伊稚斜单于也没了脾气。后来匈奴左右贤王的军事实力逐步被大汉朝逐步削弱殆尽之后，匈奴伊稚斜单于则指望不上其它任何一位王爷了，因为他们都争先恐后学起来了休屠王！那个时候中行说早已病逝多年，别说是匈奴伊稚斜单于对这些王爷束手无策，换上谁来遇到这个局面都会感到甚是棘手，恐怕处理的结果还不如伊稚斜单于呢。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大家一起合作干一件事情，倘若一两个人存有了私心，在其他人的影响下还无碍大局。但如果众人都存有留一手的想法，合作不下去不讲，什么事情自然也就做不成了。人做事情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啊！更有甚者这位匈奴的休屠王，到了后来在匈奴浑邪王的影响下，居然也同大汉朝的很多边地守将勾勾搭搭，还与刘从戎通过绣衣府的暗探，长时间内保持着友好的往来！
刘从戎在视察朔方郡与五原郡防务的路途中，他左臂上的箭伤就已全部好了。这主要是因为他当初在云都山喝了那一整瓷壶的元通金液，外加服用了两枚延津内丹的作用，肯定是要比起常人来好得要快出许多。刘从戎还有一项本事咱们没说，就是他在修炼《行云真气心法》的过程中，学会了自身血液逆流自动清理其中有毒物质的功法。也就是在一般情况下刘从戎如果中了度，都会运用此种功法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排除或中和掉。而在前一段时间去仙寓山面见师父的时候，玄阳真人还给他吃了一颗避毒丸。这下子，他则又变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开始刘从戎还觉得即便百毒不侵也没多大用途，可到了以后的几次关键时刻，这个作用就逐渐显现出来啦。等刘从戎视察完朔方郡与五原郡的防务回到长安城内时，已经是仲春时节的三月中旬了。当初得知自己的丈夫在前线受了伤时，吕幼兰的心里紧张了好几天。后来胶东康王刘寄去高阙劳军回来，告诉她刘从戎只是被弩箭射到了左臂，现在早已无大碍了，吕幼兰才算是稍稍放了心。卫青回来后又告诉她，刘从戎的箭伤好的差不多了，需要去朔方郡和五原郡视察防务得晚回来几天。刘从戎害怕吕幼兰担心，还特意托卫青带回了一封信。看完丈夫的信之后，吕幼兰真正踏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