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汉武借机敲打权贵(1)
刺杀刘从戎的杀手是匈奴伊稚斜单于与中行说派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些杀手都是何许人也,则需尽快查清底细。因为这些人一次没有得手,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这时汲黯与吕幼兰则又接到绣衣府情报,上面讲卫青在跟随汉武帝刘彻南巡车队回来的路上遭遇两名杀手的袭击,幸亏朱家与郭解出手相救才转危为安,而两名杀手则被服毒自杀了。这下汲黯和吕幼兰确认,这伙杀手则是有精心预谋设计的,在刺杀卫青的同时,则又对刘从戎下手。当胶东康王刘寄风风火火赶到上郡时,刘从戎早已神志清醒了,身体也好了多半。他所受到的两处伤全是皮肉伤,也已没多大问题了。等胶东康王刘寄赶来时,他正准备让苏建带着继续去防御体系营造工地视察了。胶东康王刘寄见刘从戎已无多大的事情了,飞鸽传书通知了汲黯与吕幼兰等人。得到了胶东康王刘寄的飞鸽传书之后,汲黯和吕幼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而胶东康王刘寄得知汉武帝刘彻这两日就要到长安了,便匆匆与刘从戎等人告别赶了回去。刘从戎在苏建与霍去病的陪同下,又在上郡待了几天,将防御体系的建造情况全部摸透后,又向苏建提出了一堆相应的建议,见他逐一记下且快速落实下去了,这才带着霍去病与自己的亲兵卫队返回了长安。而此时的汉武帝刘彻,已经回到了长安城内。
就在刘从戎返回长安城的当日,汉武帝刘彻在回到长安后第二次的早朝之上,则是大发了一通此次南巡的感慨。他讲这次南巡若是将定国公刘从戎也一并带上,那可就太好了。怎奈他一天事务繁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即便定国公忙成这样,还在他南巡期间打赢了一场与匈奴伊稚斜单于的盘龙山阻击战,愣是用八千人马死死挡住了匈奴十万兵马三天,而自己却多处负伤。说到此处,汉武帝的情绪很是激动,眼角也变得很是湿润。他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又往下讲定国公就是这样一个人,从盘龙山一回来就去了上郡视察防务,遭遇刺客还又负了伤。结果没休息,醒过来则又去干活,你们谁能和他比较啊?而你们谁又见过定国公因为自己的私事来找过朕?见汉武帝刘彻如此讲话,满朝的文武百官则在下面全部低下了头,大气则也不敢出一声儿。汉武帝刘彻扫视着群臣接着说道,胶东康王刘寄没向朕打招呼,和汲黯等人一商量,就跑到上郡替朕看望遇刺受伤的定国公了,但我觉得他这样做的好!但即便定国公就是这样,朕在南巡的路上还是听到了对他不满的意见。刘彻讲道这里,很是不满地狠狠瞪了下面的公孙弘与董仲舒等人几眼。
接下来,他又向下面询问赵王刘彭祖来了没有?赵王刘彭祖赶紧答应出班向汉武帝刘彻施礼。汉武帝没好气地看着他讲,你好歹也是朕的哥哥,就不能给我消停一些吗?赵王刘彭祖闻言吓得连忙跪到地上,身体也变得哆哆嗦嗦起来。汉武帝说天天为了你那些封地的事情,官员任用的事情来麻烦我,你怎么好意思啊?你能不能和定国公学学,哪怕只学他十分之一也行啊?赵王刘彭祖一听这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哆嗦得则更加剧烈起来。汉武帝此时又望了下那些在长安城的王公贵族们,接着讲说你们这些人对于朕的国家而言,有几个人是立过寸尺之功的,完全是在吃以前父辈或者爷爷辈的老本。如果一个个也向赵王刘彭祖一样,朕可就真的不客气啦。这些来参加朝会的王公贵族们听刘彻这样讲,又都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敢把事情做绝的人,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而汉武帝刘彻此时又将目光转回到赵王刘彭祖的身上,慢悠悠地讲听说朕前脚刚去南巡,后脚你的车马遇上定国公的车马后,定国公下车给你施礼叩拜,并主动将他的车马让开令你先行,你居然洋洋自得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讲,可有此事啊?赵王刘彭祖听完,低头承认有这回事。
确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只不过刘从戎觉得赵王刘彭祖毕竟是汉武帝的哥哥,自己相让理所应当,所以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也没和谁再提起过。但这件事情则被赵禹看了个满眼,便写了一份表章向汉武帝刘彻告了状讲赵王很是无理。讲完这些,刘彻则又看了看卫青,说朕让定国公陪着去南巡,是因为他能给朕出许多好主意。不像有的人朕问他事情,他却都打不上来,这功课在底下是怎么做得啊?汉武帝这话则是说给卫青听的,因为在这次南巡的过程中,刘彻曾多次询问卫青一些事情。但由于准备不足,卫青则有好几次都没回答上来,搞得汉武帝刘彻很是不满意。在这方面,确实刘从戎做得很不错。这么多年以来,能让汉武帝刘彻问住刘从戎的时候,似乎还真是没有过。为此,汉武帝曾经还问过自己的几位贴身内侍,这些人都回答没有过。只是在刘彻询问他自己的家事时,刘从戎觉得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所以选择沉默或者借机转移话题。为了求证,汉武帝刘彻还让少府的相关官员去查看了下有关的记录,也发现没有刘从戎被问住的时候。得知自己的记忆确实没有问题后,汉武帝则很是感慨。刘从戎每次奏对的时候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很少拖泥带水。针对刘彻提出的一些刁钻的问题,回答的也甚是妥帖。
刘从戎从来不与汉武帝刘彻议论朝臣与王公大臣的是非,这么多年来也没打过任何一个人的小报告。对谁有意见或者有看法,都是本着就事论事的态度去发表自己的意见。在这一点上,就像张汤这样对人甚是严苛的朝廷重臣,也是不得不深感佩服的。而对于汉武帝刘彻自己的事情,刘从戎采取的态度是尽守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不议论更不大谈特谈自己的看法。哪怕一般情况下汉武帝本人在询问他,他基本上也不接话的,顶多就是一句我认为这是陛下自己的事情,理应由陛下自己决断而行即可之类的话。除非见汉武帝刘彻将他的退路全堵死了,他才会极不情愿地谈上几句,而且讲得很是婉转,不少东西都是点到为止。而做臣子的倘若都像刘从戎这样,那汉武帝当这个皇帝陛下可就省心多了。每当汉武帝刘彻与下面的朝臣在一些事情上感觉甚是难办久拖不决时,通常会有大臣站出来讲这件事还是有请陛下将定国公招来商议一下,他肯定是有很好主意的。原先最早听到这个话,刘彻记得还是从韩安国在朝的时候开始这样时候的。后来讲这个话的大臣们则越来越多,现在连丞相庄青翟,桑弘羊还有胶东康王刘寄也都会时不时这样讲。
而每每遇到这个时候,汉武帝刘彻将刘从戎招来觐见,他都会显得极有担当,在极短时间内很快拿出相应解决事情的很好办法,令这些难题迎刃而解。所以不少时候这位皇帝陛下就极有感触,叹服刘从戎的脑子与解决事情的能力。可满朝却只有一个定国公啊,不能所有事情全指望着他一个人。这些王公贵族还有大臣们啊,怎么就学不会向刘从戎这样呢?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长期很困惑刘彻的一个问题。汉武帝刘彻哪里知道,刘从戎之所以有这样的能力,是因为自他上了中学以后,刘从戎阅读了大量的书籍,特别是历史等方面的。从这些书籍中,他了解到了历朝历代说面临的很多棘手问题和正确的解决办法。如此一来在汉武帝刘彻问询他时,他才能够从容不迫,对答如流,迅速找出最佳的解决办法。一个朝代,特别是在封建王朝,而汉武帝刘彻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强调真正实现中央集权化统治的君王,自然遇到的很多问题都属于是第一次经历过的,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去借鉴,所以很多人才会搞不懂弄不清楚。这并不是说在智力方面,刘从戎比汉武帝时期那些朝廷大臣们高出了许多。如果这些人也能像他一样生活成长在现代的社会,然后穿越回到二千多年以前,当然很多问题对于他们而言也就是小菜一碟了!汉武帝刘彻刚才说得一番话,在很大程度上也确实起到了对文武百官与王公贵族振聋发聩的作用。而在汉武帝时期的最后一个丞相田千秋,后来就从汉武帝今天的这通话里面悟出了很多的东西,开始留意观察与向刘从戎学习很多东西,却处处以他为榜样,从而得到了很多的东西,最终成为了一代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