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起亚暴雷
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完毕的赵澄彻底闲了下来，后面的几天他享受起和苗馨月在一起的二人世界，每天不是窝在客厅里跟苗馨月一起玩红白机，就是一起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看电影，亦或者去旁边的公园里散散步牵牵手，顺便再吃一下狮城特有的各色美食。
苗馨月也很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光，要不是赵澄害怕回去了被苗荣给一枪崩了，只怕晚上睡觉都不想离开赵澄的怀抱。
还别说，其中一天晚上苗馨月穿着粉色的短袖短裤的睡衣，偷偷摸到赵澄房间里后，就和泥鳅一样往赵澄的床上飞速钻了进去，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美其名曰刚才在外面没抱爽。
那香喷喷的娇躯钻进被窝后差点让赵澄化身为禽兽，俩人裸露的四肢肌肤相互碰触，让赵澄整个人血液快速流动，脑子一冲差点没忍住剥掉小妮子的睡衣。
“月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产生做数学题的冲动。”
“为什么这么说？”
“当一个散发清香味的大美女离自己身躯为0cm的时候，很多男人更喜欢让这个距离变为负数，也就是0 - xx =-xxcm，我也不例外，我同样很希望做这样的数学题，但是远在香江的你爸不允许我这么干。”
赵澄躺在床上说着让苗馨月一头雾水的话，手上也没闲着，不由分说抓起对方的衣服就钻了进去，手指滑过她光滑的背部，让俩人之间的气氛热度成螺旋式上升。
手指触碰到皮肤产生的直接触感，让股股电流从皮肤直达苗馨月的大脑皮层，作为一个未经男女之事的黄花大闺女，她明显遭不住这样的刺激，没几下就被赵澄搞地全身发烫，娇柔的身躯整个都软在了对方怀里。
赵澄见她好像不行了，色心大起的他用手轻轻擦过她性感的锁骨跟天鹅般的脖颈，更强烈的刺激让苗馨月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
赶紧抬头摸了摸赵澄没有赘肉的脸庞，苗馨月媚眼如丝道：“澄哥哥......你要不，办了我吧......”
“等回到香江再说吧。”临门一脚时赵澄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说着赵澄低下了头，用嘴唇叼住了她粉嫩诱人的小嘴巴，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放过她。
把苗馨月用力拥入怀中，赵澄摸了摸她的头发，并没有再做过多的触摸，软玉在怀、温香盈齿的美妙感觉已经足够了。
抱着赵澄阳刚的身躯，苗馨月迷醉了眼，小心脏砰砰的乱跳，但不知为何，在这旖旎的氛围里，她居然缓缓闭上了眼，准备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看到到怀里的小女友睫毛不再颤动，赵澄微微一笑，旋即也准备入睡，不想刚调准好姿势，苗馨月就“啊”地一下叫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赵澄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你压到我头发了。”
“......”
压到女人头发果然是情侣夫妻间最常碰到的睡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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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号，今天的赵澄起得格外的早，一早就在酒店吃完了早饭，然后不到8点钟就带着两个保镖来到了大摩的办公室。
此时大摩办公室里就温特斯跟几个底下的员工，昨晚赵澄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起亚集团会有大事宣布，让他跟底下的手下今天早上早点起来。
作为老白男的温特斯纠结许久后，终究答应了他这个有点过分要求，作为投行的金融人士，晚上出去潇洒才是常规操作，等他潇洒回到家，或者带人回家潇洒，明天一早指不定太阳都烧屁股了。
因为赵澄的这个要求，温特斯昨晚在酒吧明明邂逅了一位大屁股大胸的美国金发妞，对方正直30来岁的年纪让他格外有行动力，可惜为了今天早上的公事，他只能和对方在酒吧浅尝即止。
一想到自己昨晚没品尝到那鲜甜的水蜜桃，温特斯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望向门口信步走来的赵澄的眼神里透露着浓浓的幽怨。
“赵，你得赔我一个快乐美妙的夜晚，还有因为早起而糟糕的清晨。”
赵澄摆摆手道：“这都没挣钱重要，你作为一个干金融的男人，我劝你现在先放下你脑袋里那不切实际的欲望，温特斯我告诉你，我有消息，今天起亚得出大事。”
温特斯目光一凝，嘴巴略微动了动，但并没有询问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有些事该发生就会发生，问了也白问，既然赵澄说会发生大事，那他温特斯就等着瞧会发生什么大事。
此时新加坡的另一家5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一位美丽动人的年轻女孩正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脸上的容颜冷若冰霜，让她的气质典雅又冷艳，正是金氏两姐妹里的金真熙。
今天她得跟姐姐去最后一家大型投行商谈债券的相关事务，如果今天依旧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那她们就得赶紧回到韩国去，不能再在新加坡呆着了。
房间门门铃突然响起，金真熙皱着眉头放下了手里的衣服，来到门口看了下猫眼，随后把门外的金智研给放了进来。
已经打扮好自己的金智研脸上患得患失的，看了眼正在穿着裙子的妹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抿了抿嘴道：“真熙，如果今天贝尔斯登也不帮我们承销的话，我想先去一趟香江，先不回韩国了。”
正在调整裙子位置的金真熙淡淡看了眼自己这位着了魔般的姐姐，这次她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劝多了依旧是原样的话，再劝下去就没必要了。
把裙子用拉链拉好，她淡淡说道：“既然姐姐你都这么决定了，你就去吧，我只是你的妹妹，没法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别被坏男人骗了还不自知。”
“知道啦，玑俊哥已经回心转意了，我相信他的为人。”金智研脑袋里浮想起郭玑俊那温和的笑容，以及结实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顿时心情愉悦起来，连自己家族的危机都暂时先抛在了脑后，恨不得立刻空降到郭玑俊的身边。
恋爱中的女人最无脑，旧情复燃的女人尤为如此。
金真熙穿好高跟鞋，再拿起桌子上的LV包挎在肩膀上，正要招呼在原地痴痴发呆的姐姐出门，包包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把她嘴边的话给塞了回去。
打开LV包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人名，金真熙内心闪过一丝不安，“父亲大人，你说......”
等在原地犯花痴的金智研回过神来，才发现妹妹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手机没了动静，不说话也不动，好像被人定了身似的。
她赶忙来到金真熙的身前，发现对方瞳孔涣散，脸上神情麻木，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这顿时让她慌了，赶忙扶住了金真熙摇摇欲坠的身子在沙发上坐下，急声问道：“怎么了真熙？到底怎么了这是？”
金真熙呆坐在沙发上喃喃道：“是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这手机里的是他吗，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们先不要回韩国了。”
金智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
为什么？金真熙把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庞，无助地说道：“他已经签署了缓期破产协约。”
听到这回答，金智研也蒙了，她比妹妹还要不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眼无神地看向前方，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一时间，新加坡摩根士丹利分公司的办公室，一位正盯着屏幕的经纪人突然叫了起来。
“跌了，跌了！”
正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温斯特闻言一愣，而赵澄则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快步来到经纪人的电脑前，屏幕上正是他之前做空的起亚债券实时分时图。
只见一条细长向下的直线猛然出现在分时图里，1分钟前还是61.4美元的价格，但此时数字61.4已消失不见，现在报的是52.5块美元的价格，债券收益率也大幅度上升。
就这么一分钟的时间，这支债券的价格直接下跌了16%！
温特斯也疾步来到了电脑前，看到屏幕上这串数字后，预感到事情严重性的他连忙掏出手机，对着一个号码就拨了过去。
在接通后温特斯立马跟对面问起起亚集团发生了什么情况，而随着电话里咕噜咕噜的几段话，温特斯渐渐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他被消息给惊到了。
“好......好......我知道了。”
温特斯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即挂掉电话看向笑容满面的赵澄，“我的上帝，起亚集团董事长金善弘签署了缓期破产协约。赵你太神了，今天真的发生了大事，你是不是在起亚有商业间谍啊。”
“你猜。”赵澄笑道。
缓期破产协约，顾名思义就是延期破产的协定，这个协定还是近期韩国金融圈刚刚出台的一个方案。
在今年年初的1月，在韩国排名几十名靠外的韩宝集团，因为流动性和资金链断链的问题，从而发生了破产危机。
同样的在3月，另一家名为三美集团的集团公司也陷入濒临破产的边缘，紧接着4月真露集团集团在4月也遭遇了破产危机。
虽然这几家集团财阀在韩国的排名并不算靠前，但韩国经济毕竟是由各个财团公司来维持的，这几家集团公司一倒，牵扯到的中小公司以及就业人群同样不少，韩国社会跟舆论顿时议论纷纷，某些因为财团公司破产而失业的普通人也开始上街，向政府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迫于基层跟社会上的舆论，以及经济层面的巨大压力，惊慌失措的青瓦台主人向手下的经济部长开始施压。
“不要再让大企业倒闭了。”，韩国总统如此说道。
而作为高级打工人的韩国经济部长来了一记祸水东引，转而向身为各个集团公司的主要债权人施压，而这些债权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国的金融业。
以银行为代表的金融圈最后迫于无奈，赶忙配合政府一起出台了一份怪异的方案，也就是“缓期破产协约”。
这个方案能保障大企业的支票不发生拒付，从而保证中下游资金流转的稳定。
大企业支票为啥会发生拒付？自然是因为企业账户上没钱了，也就是资金链已经断了。
这一断，跟大企业相关的企业和个人肯定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票据上的钱收不到，他们也可能会破产或失业，也就会爆发上面那3个集团公司破产导致的问题。
缓期破产协约处理的就是这个问题，银行们先把这家企业的支票票据的钱垫付上，垫付的钱自然得这家大企业出，但不需要在当前环境里支付，支付时间可以往后推。
这种做法等同于给急需手术治疗的患者注入很多抗生素，虽然不一定能救活这家大企业，但起码能保证其他企业和人暂时能安稳活着，不至于钱收不到。
说白话，就是银行代替这家企业暂时先负重前行，而签署了缓期破产协约的企业，必须接受业务结构调整，从而让公司从破产泥潭中爬出来，否则银行之类的债权人有权向经济部门申请对企业的强制破产。
现在身为起亚集团董事长的金善弘既然签了缓期破产协约，那就说明一件事：起亚集团没钱了。
这也是金氏姐妹瘫倒在地的原因，而现在金善弘百分百已经离不开韩国了，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回到韩国，一回来百分百要被拉过来跟他“关”在一起。
既然没钱了，那这些市场上流通的美元债券自然也有违约的风险，起亚可不一定在债券到期后付得起本息。
说句不好听的，温特斯还觉得这债券价格跌少了，这家集团公司账面上都已经没钱了，凭什么债券价格才跌了16%！
温特斯皱着眉头道：“如果在美国，一家公司濒临破产，它的公司债的价格绝不会只跌这么一点，这家起亚公司凭什么才跌这么点啊，我感觉不对劲。”
“因为韩国人有政府兜底的习惯，而且起亚集团够大。”赵澄向他解释道。
曾经的韩国历经朴正熙以及全斗焕这些军政府执政，这几位军队出身的韩国大统领，对于大企业的稳定性是非常看重的。
而作为一家传统的韩国大型财阀企业，排行第八的起亚财团自然是稳定韩国经济的柱子之一，根据历史和政策的惯性，市场上相信韩国政府会出手对起亚集团进行施救，所以现在起亚集团虽然签了缓期破产协约，但不代表这家大型财团公司会就此破产倒闭。
所以消息出来后，这支上半年发行的美元债券才只跌了16%，只要一个关于起亚集团的利好消息发布，稍微一个小反弹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
这个答案让温特斯有点无语，身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出来的白人，他自然无法理解国家兜底的含义。
不过这属于他见得少了，单单赵澄知道的老美驴党出来帮美国大企业兜底的次数，双手双脚加起来数都不够。
用手指着屏幕上的分时图，温特斯无奈道：“虽然现在平仓绝对是赚钱的，但我觉得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场，你说呢赵。”
赵澄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笑道：“太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战斗开始了。”
“战斗？你想和谁去斗？”
“当然是市场啊，从现在开始，我们得一步步让市场相信起亚集团就要完蛋了，然后让起亚集团的债券跟股票都跌到应有的价格上去。”
说着赵澄嘿嘿一笑道：“你们摩根士丹利是不是早已经建好韩国股市以及起亚集团的空头头寸了？”
温特斯笑了笑不置可否，这种事他自然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这种交易秘密是不能外泄的，让外人猜去吧。
讲道理要不是手头上资金不够，赵澄早已爬到韩国股市，然后对着起亚集团的股票下死手，可惜啊，只恨财力不足。
温特斯摸了摸自己的秃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赵澄道：“你想怎么让市场相信起亚集团已经死了？”
接过烟的赵澄问道：“你认识彭博社或者华尔街日报的人吗？”
“嗯......有倒是有一位华尔街日报的老相识，不过她层级属于中层，你如果想告诉她一些消息然后放到市场上去，那她的权限应该还不够。”
赵澄摸了摸下巴，随后严肃地道：“温特斯，帮我联络下你们美国总部有些力量的人吧，我需要让他们帮我放出消息，只要做到了，对我乃至对你们摩根士丹利都是有利的。”
“我就是个在分公司打工的，你别这样。”温特斯苦笑道。
见这家伙油盐不进，赵澄皱着眉头道：“把你认识的那位联络方式给我吧，我来跟她聊。”
“你如果把虚假消息给她，那她岂不是有失业的风险？不行这不可以。”这次这位老白男的头摇地非常坚决。
“你不相信我？”
“亲爱的赵，我和你才认识两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度没那么高。”
赵澄冷笑道：“3万美金，把那个家伙的联系方式交给我！”
“成交！”温特斯立马咧开嘴笑了，随即伸出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让赵澄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等这趟交易结束了再说吧，这3万美元不会差你的。”
“作为一位善良的人，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赖账。”
3万美元拿到一位华尔街日报内部人员的电话，看起来赵澄是亏了，但放在当下他绝对是赚的。
随着一通贯穿东西太平洋的电话被接通，一道温柔并充满磁性的女性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