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运改骤然天地阔 今后路仍需细思量
“哦，这次变了。”
贾瑁看着推演中，与上次推演自己截然不同的选择思索起来。
“这是因为运道的增加，选择了正确的道理，还是说，推演中的我，同样知晓前面推演的内容？”
“罢了，且先看下去。”
[六月十六日，你未曾前往族学读书，反而找到你父亲当年练功的石锁锈刀，在院中演练起来。
你的母亲见状，口中教训，你却道：
“儿非是读书材料，往日几年读书，就算是顽石也当开窍了，可儿却是半点学问也没有增长。”
“况且，我贾家子，祖上便是武士，我祖父，我父，皆为国效命。现我不过十六岁，同龄人无有比我高大者，先生有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练武从军才是出路。”
你一番话说完，张氏被你说服，不再阻拦你练武，并暗自增加每日饭食。]
[六月十七日，你潜心练武，身体素质得到提升。]
[六月十八日，你潜心练武，身体素质得到提升。]
……
[七月十五日，你练武一月，身体素质得到极大提升，五十斤石锁在你手中如若无物，一柄锈刀也被你舞动的颇有章法。
你自觉闭门造车再难有增益，决定寻找一位师傅。]
[七月十六日，你偶然窥见两位胡人酒楼伙计，其行走坐卧，皆有军阵行伍味道，又见其虎口老茧厚重，心知其必有本事，故而决定前去求教。]
[七月十七日，你带上礼物前去酒楼拜访，在得知你乃贾家子后，掌柜欣然同意了你的请求，并传授你坐卧功，破阵刀。]
[七月十八日，你在酒楼后院勤勉练武，体质有所提升。]
[七月十九日，你在酒楼后院勤勉练武，体质有所提升，你在练武间隙，又同掌柜攀谈，问题刁钻，掌柜面露不悦之色。]
……
[七月二十五日，你在酒楼后院勤勉练武，中途又问起掌柜如今经营如何，掌柜发怒，将你撵出后院，并让你以后不许再来。]
……
[七月三十一日，你出城练武完毕，回城路见皇榜，其上写边镇军士，大破鞑靼一部，杀敌数百，缴获牛羊数十，其中领兵者，乃你父亲，皇上大悦，擢升你父为辽东镇总兵下甲戊千户所正千户。
你心中欢喜，回家后将此事告知张氏。
张氏听闻同样喜不自禁，又告知你，八月初三乃是贾母寿辰，你需前往道吉。]
……
[八月初三，你换上一身新衣，同张氏一道前往荣国府。
当日荣国府披红挂彩，往来道贺者，络绎不绝。
你同张氏等候至晌午，这才有贾母丫鬟鸳鸯前来招呼。
你心有不忿，但面上不露，随鸳鸯行走，不多时，便到了贾母近前。
此处宁荣两府人皆在，贾母见你母子，先唤你母亲张氏前往跟前。
一番谈论，你这才知晓，你母亲也曾是贾母的丫鬟，而你父亲前往边关戍守，乃是替贾赦前往。
张氏与贾母言谈完毕，贾母见你高大威猛，又知你弃文从武，便吩咐你耍几套把式，聊以逗闷。
你走到开阔出，扔石锁，翻跟斗，耍花刀，看的贾母开怀大笑。
贾母欢喜，赏你五十两纹银并十锻雁翅刀一把，让你好生练武，以后必有报效朝廷的机会。
你接过赏赐，口中道吉，又听贾母开口，想要你跟随贾宝玉左右，护卫其安全。
此话一出，不等你会话，那贾宝玉便变了脸色，钻进贾母怀里不依起来。
原来是你刚才凶悍，生长在妇人之手的贾宝玉见你眉目带煞，十分惧怕，故而找贾母推了这事。]
[八月四日，你腰挎宝刀出城游玩，归来时见一妙龄女子哭泣，你见状心中警惕，躲藏在一旁观望起来。
不多时候，你见一富商同那女子攀谈，只三两句间，那女子便领着富商，去往了一偏僻小院。
你悄然跟随，待两人进院关门后，偷偷攀上院旁小树，查看院内情况。
你看到了……你长了针眼。
你擦了擦眼睛，正欲再看，却见突闯出四个大汉，将那富商按在地上。
见有人欲行歹事，情况紧急，不由多想，你便从树上跳进院内，大喝一声：“天下首善之地，贼子安敢行凶！”
四个大汉见你魁梧，手中又有利器忙放过富商，退至一侧。
你与四贼人对峙，双方皆奈何不得对面，僵持半饷后，你带着富商退出了院落。
离开院落，富商感激涕零，予你二十两纹银感谢，你欣然接受。
你得到了一点善功。]
[八月五日，你在家习武，体质有所提升。]
……
[八月九日，有贾家族人遭贼人所害，其家人状告至荣国府，宁荣两府震怒，贾母吩咐贾赦处理此事。
你午时收到消息，心中恼怒，在打听细节后，断定族人乃上次四贼所害，故前去拜访贾赦，禀告你所知详细。
贾赦闻言，带你前往长安府府衙，寻到长安知府吴匮。
吴匮听完此事面色难看，令左右查卷宗，发现近三月以同样事报官者，已有八人。
吴匮唤五城军司马前来，要你带路，前去捉拿贼人。
你领兵前往，一举擒获所有贼人。
你获得了一点名声，你获得了三点善功。]
[八月十日，你在家习武，体质有所提升。]
……
[九月一日，你思索已超过一月未曾去酒楼，有些失礼，故而前往酒楼拜访掌柜。
在酒楼后院，你见到伙计搬弄几个硕大箱子进地窖。
你听得箱子中有金铁声响，心中疑惑，故装作前去帮忙，后失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落地，当中竟有盔甲刀剑，你眼尖还看见底下似有火铳。
你大惊失色，正欲报官却被掌柜拦下。
掌柜取出一令牌交予你看，你看后恍惚，被掌柜一刀割喉。]
[你死了。]
[评价：打铁还需自身硬，不是真金莫寻火。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谨言谨身，第一要务。须知世上难得常青树，笑声未绝祸已临。]
“我又死了？”
这次贾瑁不曾恼怒，只口中啧啧两声，然后看起推演来。
他指尖轻叩桌面，口中喃喃自语。
“首先，我是不能再读书去的，上一次推演，已经证实我不是读书的材料，更何况，一个勋贵之族子弟，还不是嫡系，只怕读出书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还是要练武，这身体是有练武资本的。后面也不需懂什么行伍列阵，不过两月，父亲便要擢升正千户了。到时候，自己只要有一把力气，去投了父亲，也不用上阵杀敌，只是管上一所粮饷，对我来说，倒也不难。”
“还有，这次推演，倒是让我搞懂了这善功的来由，当个好人，也合我的心意。那四个，不，五个贼人，倒是要提前计划，三点善功，合该我得。”
贾瑁想起他第一次推演时候所遭受的屈辱，虽然事情不曾真的发生，但也让他对那几个玩‘仙人跳’的家伙恨的牙痒痒。
“至于胡人酒楼，这其中定有蹊跷，是个机遇，不过以我现在的身板，只怕接不住，且先放着看看，若是有机会，倒也可以掺和一脚。”
“罢了，自明日起，练武！”
贾瑁猛的一拍桌子，随后起身将绿豆汤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