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碎虚空
玖宫岭，钧天殿后山，一处庭院中，庭院外有着清晰的山泉水流淌而下，与山石摩擦发出“卡卡”声。
“破阵统领。”弋痕夕来到庭院交代考验情况。
破阵问道:“怎么样？辗迟的心性如何。”
弋痕夕脸色有些尴尬，道:“辗迟是我带过学生这么多年来最聪明的，他一语便道出我玄惑归心破绽，与千钧辰月通过考验。”
“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破阵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并未有任何责怪弋痕夕的意思，弋痕夕考验学生都是一个套路，而这么多年过去只有辗迟直接看破，就足以说明问题。
弋痕夕道:“我调查了一下，辗迟来自桃源镇辣不辣饺子馆，是饺子馆的辣妈收养的孩子，辗迟父母是谁她也不清楚，辗迟身体里零力和元炁能够共存，而假叶一直在寻找零力和元炁共存的方法，我猜测辗迟有可能是假叶成功的试验品。”
破阵微微颔首，“确实有这个可能。”
“破阵统领，有没有办法将辗迟体内的零力处理掉，我问过千钧辗迟零力爆发时额头出现零印，全身涌动着零力，可以说是真正的零。”
破阵摇摇头，转身道:“这个不好办，零力与辗迟的身体已经完全融于一体，就好比一杯清水中滴入了墨汁，要想将墨水全部处理掉，那水也必须倒掉。”
“好好观察辗迟，他的特殊性说不定是我们玖宫岭对付零的一个重大机会！”
“我知道了。”
弋痕夕离去。
翌日清晨，弋痕夕，辗迟，千钧，辰月四人在宿舍门口集合，来到昨日说明神坠的瀑布之前，这一次是玖宫岭的真实场地，并非玄惑归心当中。
“已经等了老半天了，弋痕夕老师怎么还没来啊？”
辰月蹲在地上，辗迟坐在地上，而千钧依旧是双手抱胸冷着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千钧淡淡道:“乖乖等着就可以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辗迟再度出声道:“辰月，你说弋痕夕老师是不是像昨天那样在做什么准备，要不你探知试一下。”
“对啊，我怎么忘了！”
听到这话，辰月当即将手掌按在地上，手掌浮现一圈金色的侠岚印记，往四周扩散着涟漪。
片刻后，辰月来到水潭旁，道:“我感觉到了，在这水潭下面有弋痕夕老师的元炁反应。”
千钧看着清澈见底的池塘，侧眼看着辰月，道:“水潭下面?”
弋痕夕的声音凭空响起，“不错辰月，你的探知术已经有些许火候了，跳进池子里来吧，我等你们已经很久了。”
“原来如此，弋痕夕老师在这下面设置了结界，辗迟，千钧，我们跳下去吧。”
辗迟点点头，“好。”
辰月跳入池塘中，水花都未溅起就消失不见，辗迟和千钧一同跳入其中，来到了一处黑漆漆四周燃烧着火把的奇妙空间。
弋痕夕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
“不要说嗯，回答我的话时要说，是，弋痕夕老师！”
“是，弋痕夕老师！”辗迟答道，对于玖宫岭的条条框框还是有些疑惑，无论是统领还是老师，为何要加上各自的名字，换成他穿越前的中小学，叫老师名字哪怕加上老师后缀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那么你们作为炽天殿的修炼正式开始。”弋痕夕抬手一挥，四周的火把尽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火把下方亮起一盏盏光灯。
“这里是我为你们开启的结界，破碎虚空，第一课，你们要学的是，走到我面前。只要能够走到我面前，你们今天的修炼就算结束了。”
“氧气变的稀薄了，这个破碎虚空就是引导成为侠岚第一步的纳炁，聚炁，迸炁。”
辗迟迈出一步，疲惫感瞬间弥漫全身，单膝跪了下来。
辰月有些担心道:“辗迟，你怎么了！”
千钧看着全身无力从一开始单膝跪地到手趁在地上的辗迟，喃喃道:“我没有动弹，却感觉越来越没力气。”
“冷静，冷静，别用力，感受体内的元炁，将之引导出来。”辗迟放缓呼吸，一只眼睛闭上。
弋痕夕看着辗迟的举动，有些惊讶，他从辗迟身上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随即看着辰月和千钧道:“侠岚训练当然不是像学儿歌一样简单，你们将来面对的都是最冷酷的对手，最残酷的战斗，如果想做好独当一面的侠岚，就必须做好准备，每一次修炼都要当成真正的战斗看待。难道你们没发觉，之前的火把并不是我熄灭的。”
辰月有些有气无力道:“弋痕夕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弋痕夕答道:“侠岚既然要面对如此可怕的对手，我们的修炼自然也要达到这种强度，破碎虚空有一个机制，一旦检测到有生命体进入，里面的空气就会随着时间的递增越来越稀薄，这也是火把熄灭的原因，不管你做什么动作，如果还是依靠吸入氧气来维持，都将会越来越没力。”
“由于这种特殊环境，在这里修炼一个时辰相当于外界的十个时辰。想要在这里修炼，你们必须掌握元炁驾驭术，每一个动作都需要靠元炁来维持，而不是依靠气力。”
“完全依靠元炁。”
辰月和千钧听到答案，当即将举起双手，闭上眼眸。
片刻后，弋痕夕看着千钧身上冒出的蓝色光芒和辰月身上冒出的金色光芒微微颔首，然后看着眉头不断皱起的辗迟眼中透露着一丝疑惑。
辗迟意识中，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轮廓，但是轮廓内空空如也，刚一浮现一丝颜色但下一秒就消失。
“啊！哈～哈～”
辗迟睁开眼睛趴在地上大口呼吸起来，脸上布满汗水，一直沉溺在自己意识中，外界的身体快缺氧晕过去了。
弋痕夕当即挥手将辗迟带出破碎虚空外，蹲下身按着辗迟的肩膀道:“辗迟，不要急，你还没学习基础的元炁驾驭术。”
辗迟的呼吸放缓，道:“弋痕夕老师，我好像看到一点东西了，但是一下子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连续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