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算计
身为周秉申手下天字一号舔狗，老宋当然具备奉献精神，别说给周家孩子喂奶这点事儿，就算把他小姨子的乃贡献出去，那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周秉申够呛能看上，这么说吧，就他那小姨子长得，拍张照片揣怀里，出门能辟邪，挂床头能避孕，扔坟圈子能把鬼吓一跳。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个小姨子以前练过举重，胳膊比普通小孩大腿都粗，先不说他申哥能不能看得上，就算看上了，俩人真在床上练起来，恐怕周秉申会是先败下阵的那一个。
有人问了，这么邪性一人，哪家爷们儿能看上？
巧了不是？真有不信邪的，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刘天仙那样的，还有人骂丑B呢。
算了，说正事儿。
老宋接了周秉申的任务，回笼觉不睡了，早饭也不吃了，顶着清晨的雾气昭昭，一溜烟回家做小姨子的工作。
总之，这事儿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老宋就算给人跪下也得同意！
...
眼瞅着要过年了，周秉申又开始发愁。
愁的不是家里，而是赚钱的事儿。
按理说到年底了，各家各户攒了一年的各种票都该拿出来用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恰恰相反，最近到手的利润反而呈现下滑趋势。
这不，水自流隔三差五来找他，想商量出个对策，再这么下去别说赚钱，手下马仔都养不起了。
“申哥，实在不行我继续压价吧，好歹保证我们的利润。”
周秉申嘬了口烟，白雾迷乱了他的视线。
“不行，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这都是下下策，我们不能干。”
水自流是没辙了，他确实有脑子，但让他去执行还凑合，想要破局还得看周秉申的。
“那咋弄？申哥你说，我照办就是。”
两人脚下的烟头快堆成小山了，可见他们有多愁。
周秉申琢磨来琢磨去，忽然灵光一现，扭头问道：
“鸽子市现在是谁控制的？”
“还能是谁，江六爷呗...”
周秉申恍然，他听过这名号，江老六嘛，这名字熟的很。
只不过对这人他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申哥，你不会想找他的麻烦吧？三思啊，这人没那么简单。”
周秉申来了兴趣，扔掉烟头，抬脚踩灭：
“说说，怎么个不简单？”
“江六爷，家里排行第六，上面全是姐姐，就他一个男丁，从小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也养成了骨子里的偏执疯狂，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水自流叹了口气：
“让他出名的一件事还是5年前，他跟一个高官子弟起了冲突，失手把人给攮了，当场死亡，结果他屁事儿没有，反倒是死那人的父亲被送进去了。
自那以后，六爷的名号算是立起来了，今年不到四十，在咱们吉春地下世界，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对于他的背景，外界也是以讹传讹，说什么的都有，传的神乎其神，是真是假无从判断，反正这么多年，鸽子市在他手里一直安安稳稳的，说明跟各方关系都不错。”
水自流说了一大通，听起来好像很玄乎，可周秉申却咂摸出点味道来。
“江老六挡出攮死那人叫什么？”
“我想想...好像姓...姓常。”
“姓常？我知道了，你先回，我去查查，有消息再告诉你。”
看他这架势，似乎真要对那位六爷下手，水自流大惊失色：
“申哥，您...”
“行了，不用劝，我心里有数，你手下那么多人，成天打游击也不是事儿，得有个据点了。”
至于那个江六爷，周秉申表示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
干他们这行，跟江六爷碰上也是早晚的事，既然早晚都要对上，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周秉申活了两辈子，总结出一个道理，对待敌人要么很能忍，要么很残忍，上辈子他便忍字当头，忍了半辈子，结果把自己忍死了。
这一世，他想要换个活法...
“大嘴最近忙什么呢？”
见自己劝不动，水自流也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西城那边新起了一伙儿倒票的，我让大嘴去处理一下。”
“麻烦吗？”
“不麻烦，几个小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
“嗯，趁早收拾了让大嘴来见我，接下来的事要用到他。”
“好的申哥~”
“走了~”
...
目送水自流一瘸一拐消失在黑暗中，老宋摸到了周秉申旁边：
“申哥，人走了？”
“嗯，我记得农场里有个姓常的人吧？”
“姓常？”老宋低头回忆：
“是有一个，常胜利，以前是省里的，出事儿以后就被弄了进来，挺惨。”
被老宋这么一提醒，周秉申也有了点印象：
“就是那个很不合群的老头吧？经常在牛棚收拾牛粪那个？”
“对对，申哥好记性，就是他。”
“你去查查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个儿子，5年前死于意外，被人失手捅死。”
老宋目光闪烁：
“申哥，您又有什么大计划？跟俺老宋说说呗？”
“放心，会用到你的，先去查，速度！”
“是！”
...
老宋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周秉申刚起床，就被堵了门。
“申哥...”
“我说老宋，你能不能刷刷牙，嘴巴都馊了~”
“嘿嘿，刷什么牙啊，我爹一辈子没刷牙，今年70了，牙口比我都好。”
周秉申难得被人怼的说不出话，这都什么歪理。
“行了，说正事，查到什么了？”
“如您所料申哥，那个常胜利确实有个儿子，5年前被人在江边捅死了，事情闹得很大，不过他还没等报仇，人就被红袖标给送进来了。”
周秉申挂起玩味笑容，有点意思了，这事儿有点意思了。
“吃完早饭，把那个老常叫到我办公室，我跟他聊聊。”
“好嘞，我这就去。”
“不急，你再去给我打听打听，看看谁了解那位江六爷。”